今天的天气依旧很好。
只一个下午,皇宫里就传遍了艾利克斯失踪的消息。
当奥尔跟白稚诉说着这件事时,后者只是淡淡一笑。
“怎么,奥尔?你开始心疼他了?”
看着白稚笑眯眯的模样,奥尔不敢多说,只是支支吾吾地说着没有。
看他如此敷衍,白稚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猜的没错,艾利克斯没有失踪,他死了,我杀的。”
轻柔的声音配上毫无感情的语调,在房间里突兀异常。
奥尔只觉得脊骨生寒。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娇软可怜的始祖居然会这么冷静,他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亲手杀人。
以往,他虽然觉得白稚放荡狠心了些,却也只当她是像被抓进笼子的麻雀那样,困兽犹斗罢了。
况且大哥和她可是有了肌肤之亲。
两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将夫妻该做的事都做了个遍。
她是怎么做到笑着杀死自己的丈夫,手上还不沾血的?
“瞧你,惊讶什么?”白稚从镜子里窥探着他的反应,“你以为皇座之下是什么?手足情深?还是仁慈悲悯?
别傻了,你去问问你的母妃,那皇座之下有多少无辜白骨。
一功将成万骨枯,不仅是艾利克斯,还会有更多人死于这场谋算之中。
如果你不能接受,不如尽早自戕,省得我还要死命地将你网上抬。”
她素来不喜欢软弱的人。
这世界上能担得起这个位子的人有的是,这个不行就踹下去换一个。
总有人能担得起这个位子。
看着她冰冷无情的目光,奥尔抿了抿唇。
良久才吐出一个字——
“是。”
旋即又问道,“那蕾蒂西亚王妃那边怎么说?毕竟是她的子嗣,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不会坐视不管。”
“你慌什么?我这不是要去见她吗?”
白稚从座位上起身。
奥尔能明显地看到,她身后不知何时已有了一双稚嫩的,属于血族的翅膀。
目光顺势往下。
原本印在她手腕上的血红印记已经淡了许多,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红得仿佛要跳出来掴人一巴掌。
“在看什么呢?”白稚理了理碎发,“怎么,害怕了?害怕成为我的祭品?”
她戏谑地打量着奥尔的目光,“你放心,就算是杀,我也会把你留到最后。”
***
宏伟的宫殿一如既往的冷清。
白稚依稀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上次。
不过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黑暗的东西笼罩在宫殿正上方,几欲要将这里的一切吞噬。
“真好,她回来了。”
白稚自言自语道。
“笃笃笃。”
礼貌的三下敲门声响起,来迎接她的并不是蕾蒂西亚本人。
“嘘,小声点。”
白稚被人强制般地拉进角落。
那人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鄙夷,“你就是杀了马克的人?怎么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好心告诉你,这个宫殿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
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远离公主大人。”
“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白稚尾调上扬,装作一脸无知的模样。
虽然她不瞎,但是还是想听八卦。
“我也不知道,但总之,最近公主大人的行为异常得很,你要是想见她,还是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否则——”
话未说完,房间里突然传来飘荡似魂灵的声音。
“是谁?怎么不进来说话?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优雅的语调落下,原本和白稚搭话的男魅魔一个哆嗦,只低声说了句“你小心点”,随后又消失不见。
小心点?
白稚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袖子。
倒也不至于如此,毕竟里面的东西,她熟得很。
怎么会怕?
白稚步履翩翩,走到卧室,只见蕾蒂西亚正翘着二郎腿,狂妄明艳地坐在床上。
手上,简单而制的烟卷烟雾弥漫。
烟草味蔓延到整个房间。壹趣妏敩
这确实不是蕾蒂西亚。
因为蕾蒂西亚不会这么狂放。
见床上人投来目光,白稚垂眸浅笑,“好久不见。”
蕾蒂西亚徒手掐灭烟头,与烟雾缭绕后眯了眯眼,“好久不见。”
两人对视,不似久别的老友,反倒像积怨的仇敌。
下一秒,蕾蒂西亚忽地来到白稚面前。
"啪嗒啪嗒......"
踉跄的脚步声凌乱不堪。
房门被紧紧关上,一红一白纠缠不休。
蕾蒂西亚欺身靠近,一步一步,将白稚死死抵在墙上。
眼前是放大的容颜,鼻息间是热热的呼吸。
呼吸越来越近。
白稚被她连连逼退,整个人被她强势地禁锢在床。
女人身上的玫瑰香来势汹汹,像是一把温柔刀,将她拆骨入腹。
白稚任凭那股灼热魅惑的气息一点点侵入她的私人领域,将她整个人包裹。
“姐姐大人,好久不见。”
声音熟悉又陌生,但白稚还是一下子就辨认出她的气息。sxynkj.ċöm
没错。
是她!
一定是她!
妹妹……
你回来了。
白稚瞬间起身,再次按下她的脑袋。
尖锐的牙上下一磨,铜臭味充盈着整个口腔。
殷红的血珠顺着唇瓣汩汩流下。
原本互相仇视的两人此刻血肉相融。
白稚微微一笑,反手将她禁锢在床。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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