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虽然决定坦白了，孙小溪还是还是有点结巴，她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想好了再说，就当是给我们这段友情画个好看点的句号。”
齐默涵说完示意何溪谷坐到她身旁来，她怕自己一人无法面对孙小溪说的话。
孙小溪深呼吸一口，望了一眼何溪谷才说道：“我刚来齐花a的时候压力很大。大到我天天失眠，脸上长了好多斑，平时我都是用遮瑕膏遮掩，但是有次因为应酬醉酒后起晚了又要赶去集团总部开会，所以就没化妆，会后卫东花在停车场里送了我一些美容院的免费券，我当时想拒绝的，但是卫东花说如果我保养好自己的话就会像她一样被那些臭男人抛弃。”
“所以你就去了？”
“我也是舍不得糟蹋钱……”
何溪谷笑笑，他按照自己的猜想说道：“去了之后你发现效果很好，于是一番纠结之后就咬牙办了会员卡，是这样吗？”
孙小溪惊讶地看着何溪谷，因为何溪谷说的与她当时的情况大致差不多。
“再然后，你对卫东花的观感就改善了，她又带着你去打了高尔夫是吧？”何溪谷继续推演着。
“她说光靠喝酒和上门拜访是开发不了也维护不好客户的，得有些高级的应酬方式，所以我又跟着她去了高尔夫球场和温泉山庄。”
“有效吗？”何溪谷对于这个有点兴趣。
“有效！”孙小溪点着头。www.sxynkj.ċöm
“维护客户的费用你为什么不用公司的钱而要自己掏腰包？”
“我打了报告，但集团总裁办金银杏主任给打了回来，你也知道的，集团对各分子公司的大额费用卡得很死。”
齐默涵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规定是防止各分子公司的齐家人掏空公司的，制定制度的时候你也还在总裁办，不会不知道这个吧？你可以找我特批啊！”
“我当然知道，但是业绩一时半会起不来我哪有脸找你？齐花a被徐常磊掏空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生机的，如果找了你特批说不定还会把你拖下水，毕竟董事会有许多人在盯着你。”孙小溪说完低下了头。
齐默涵背过了身去。
“消费习惯养成后我也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这时候路远t的人就开始找我了，我……没能管住自己的心魔，拿了他们的钱。”孙小溪说到这里一脸的后悔。
何溪谷叹气后说道：“所以你就帮着他们处理了许多品质异常问题，是吧？”
“是！”
“卫东花和这供应商有关联吗？”
“我也不傻，后来就想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是她设的局，她只是引导了我形成一些奢靡的生活习惯并且把我的难处、痛点告诉了那个供应商，由那个供应商来拖我下水。”
“也就是说卫东花并没有出面？”
“是的！”
“老狐狸，又骚又机警，藏得很深！”
何溪谷有点郁闷，他一个重生而来的人竟然搞了那么多天都还没有拿到卫东花的直接罪证，他有种被“古人”玩死的憋屈。
本以为攻破了孙小溪就能拿到卫东花和路远t的直接关联证据，但是事与愿违，苦笑一下后他转头对齐墨涵说道：“齐总，我想和孙副总单独聊聊！”
齐墨涵点点头，站起来看了一眼孙小溪后退出了包间。
“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愿意与我合作？”何溪谷的声音中充斥着疲劳的气息。
“我还有机会吗？”
“如果没有，我会叫齐总出去留我们单聊吗？”
“我愿意！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是齐总那里，你说话管用吗？”
“你应该问自己，在齐总面前还有人比我说话更管用吗？”
“明白，你说吧，让我做什么都行。”孙小溪将信将疑，但这也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因为这种事不光彩地离开了齐岩集团，日后她想再在本市找工作就难了，因为高管聘用前大多数公司都会做背景调查。
何溪谷板着脸说道：“明日我会让齐总召开总裁办的闭门会议，你在齐花a对供应商路远t发难，新帐旧帐一次算，用终止合作以及罚款等说辞震慑他们，他们肯定会找你公关，你直接翻脸不认人，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又联系不上正在开闭门会议的卫东花，大概率会用卫东花的名头来吓唬你，你装作不信，逼迫他们证明卫东花是他们背后的靠山。”
何溪谷说完端起咖啡猛灌了一通，这是当下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能不能奏效很难说。
“我会按你说的做，只是我一个女的怕是控制不了场面。”
“我会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过程中有什么变化及时发短信告知我即可。”
“行！”
孙小溪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又被点亮了一般，她想对何溪谷说一些感激的话，但目光刚锁定何溪谷她就放弃了，不知怎么地，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假话在何溪谷这里会现原形。
搞定了孙小溪，何溪谷又出了包间去和齐墨涵说自己的计划，齐墨涵对于何溪谷所说的全都点头了，不是因为她没有主见而是何溪谷的计划已经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了。
齐墨涵回到包间后，只是望了一眼孙小溪就摆手让她先走了。
待孙小溪走后，何溪谷说道：“如果明天的计划不成功，你想过应对策略没有？”
“还能怎么样，只能在董事会里和我那些叔伯们较劲了。”
“那是下策！”
“意思就是还有上策？”
“当然有，我建议你以后思考问题多用脖子以上的部分而不是脖子以下的部分，嘿嘿！”
“你找死！”
齐墨涵一脚踹向何溪谷，她的脸上极其难得的出现一丝女儿家的娇羞。
“我才不找shi呢，我又不是屎壳郎，你也不是shi。”何溪谷大笑着躲闪。
“你......”齐墨涵伸出魔爪扑向了何溪谷。
“打住！”
何溪谷不得不举双手投降，真要是被齐墨涵在脸上、手臂上留下了抓痕回去就没有办法对叶雨青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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