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堂的人也很快制住了那群黑衣人,避免他们自杀。
那些女子都被带了出来,她们衣不遮体,露出的肌肤没一寸好肉。
神情黯淡无光,眼中没什么活着的欲望,只是迷茫又害怕的看着他们。
这些伤痛,过多久也无法痊愈。
魏苡叹了口气,只觉心中有些沉重。
现在的修仙界,真是跟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的修仙界,哪有这种事,正道就是正道,歪门邪道永远是歪门邪道,被人所耻。
此事一经公布,算是彻底撕开了他们表面上的遮羞布,将阴暗公布于世,顿时轰动了整个修仙界。
但阮无期和江家并不是独一,还有更多更多的人。
也许他们也曾助纣为虐,也曾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杀人,但只要没有人去揭发,没有人去反抗,他们就可以安稳的生活在自己编织的美好生活之中。壹趣妏敩
如魏苡所想的不错,江家主是为了女儿,其他人是为了其中所赚取的利润。
江家主交代,几十年前,正好恰逢江夫人怀了江怜怜。
江家曾经的仇家找上门,毁了他们传承了数百年的缓时阵法,若不是江家人极力反抗,恐怕一大家子都得遭殃。
江夫人为了保护江家主,只得将涵养肚中孩子的灵力吸收,给江家主疗伤,护住心脉,这也导致了江怜怜生下来就病怏怏的。
因为愧疚,也因为担着一整个家族的责任,在西境人找上江家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西境人做的到底是什么勾当,只是说是一些货物。
但江家那些人,谁不是人精,什么货物能这么赚钱,但他们无所谓,漠视这一切。
阮无期自然就是为了利润了,他想要更多的钱财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至于少锦两人,他们极力的撇清自己跟半刀门,易了容想要死遁逃出,却不想被识破。
这也进一步证实了他们是受了半刀门的指使,因为易容术是半刀门的特有秘法。
阮无期和他的一众帮手下台,有人欢喜有人忧,剩下一个没用的阮清河顶着。
闲云宗作为修仙界第一门派,联系了其他门派的宗主、长老一同赶往皇城,公开处决江家和白云山庄的所有参与人员。
至于半刀门,因为其隶属于西境,便派了两波人,一波人押送少锦两人回半刀门,另一波人则上西境主城,将此事告知西境第一大族,请其彻查并处置。
江家的主事几乎走了一大半,现在也就老实温厚的江二老爷在撑着江家了,因为他的性子,江家主自然没有把他拉进这趟浑水。
不久前的江家还如日中天,风光无限,如今却是落败,留下一堆烂摊子。
江茶茶自然也是同谋,也被抓进了特制的地牢之中,因着她是闲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少受了不少苦。
陆华听到江茶茶也是同谋的时候,生气之余,更觉得可惜和无奈。
在他眼里,江茶茶心术虽有些歪,但也还算是个好孩子,却不想她已经歪成这个程度了。
江怜怜虽不是同谋,但因为她也是受益者,跟江家主和江夫人关在一起,不过看她的情况,也撑不过几日。
魏苡答应了阮清河,事成之后自会带他去见傅星荣。
可惜傅星荣始终都不愿意见他,她的族亲皆死在阮家人手中,她才五六岁的小妹,什么也不懂,就死的那样惨。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的约定吗?我要你做什么?”
魏苡看着失意的阮清河,最后一件事,她想要知道,宋流云想做什么。
“以后当上庄主,为你提供力量报仇。”
阮清河闷闷的,一系列的打击让他喘不过气。
魏苡不禁扯了扯嘴角,也就宋流云这个傻姑娘信阮清河能成功当上庄主了......
柳赋云也求着陆华跟着过来了,死活拉着她要去看江茶茶,“我想问茶茶师妹为什么要这样......”
江茶茶给他的感官印象好,没做过害他的事情,他不敢相信平日里单纯无害的师妹是这么坏的人。
“人不能只看表面。”
魏苡拗不过他,只好去看江茶茶。
地牢昏暗又潮湿,灵力的禁锢下更是叫娇生惯养的江茶茶苦不堪言。
“师妹。”柳赋云内心复杂,看着憔悴的江茶茶。
江茶茶抬起头,便见柳赋云和魏苡站在关押她的地牢外。
羞耻、难堪、害怕、迷茫在一瞬间涌入她的心头,她背着两人,不愿意看着他们。
“你们来做什么?”他们,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自己......
“师妹,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柳赋云不顾魏苡的冷眼,对着江茶茶说道。
江茶茶听到柳赋云的话,咬了咬唇,有一瞬间的破防,但她忍住了。
“师兄,谢谢你。”她艰难的开口,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了……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机会,“这些是我自愿的,你们走吧,没必要来看我。”
下辈子,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她明面上受尽了江家的宠爱,别人都羡慕她,可她自己知道,只要有姐姐在,她就永远只是个摆设。
父亲对她严厉,从小就跟她说,为了怜儿,你要好好修习,保护好她。
母亲总是忽视她的诉求,让她不要那么不懂事,要理解他们的苦。
小时候她基本上是江二老爷那房带大的,所以她故意不让江二老爷搭进来。
她的父亲母亲一颗心都扑在江怜怜身上,她有时候甚至会想,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生她出来?
所以她不甘,她拼了命的修习,成为人人羡慕的闲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那些人艳羡的目光和一句句的称好弥补着她心中的空缺。
一旦有人威胁到她,她便会想方设法的除去那个威胁。
江怜怜的毒是她下的,因为那天晚上,本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请不来阮清河,却等来了阮无期。
他说,“这是你父母的安排,你若是不愿意,你就想想他们。”
她这才知道,怪不得父亲为自己求来这桩姻缘,原是为了跟阮无期合作,将自己送了出去
还记得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还很开心,以为父亲还是关心自己的。
现在想想,不过是一场自己欺骗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师姐,谢谢你让他们得到了报应......”
临走的时候,江茶茶突然喊住了魏苡。
她的神情有些痛苦,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悲哀,这也是她永远抹不去的痛。
魏苡叹了口气,她无法评判江茶茶的对错,江二老爷曾找到她,求她让他们手下留情,留江茶茶一命。
说他以后一定会管教好江茶茶,不会让她做坏事了。
说到底还是江家主和江夫人的偏心,只生不管,造就了如今的江茶茶。
“师姐......”
柳赋云明显心情很低落,看着魏苡欲言又止。
“回去吧。”
魏苡不再看江茶茶,转身拉住柳赋云的胳膊,带着他出去。
陆华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那群人什么事都交给他处理,他心中懊悔,早知道叫长玉师兄来了。
“叩——”
直到大半夜,陆华才有空跑来找柳赋云鹤晚意和魏苡。
魏苡用枕头盖住头,企图驱除不间断的敲门声,烦死了!
“师姐?”
又是柳赋云!
“师姐开开……”
柳赋云还没说完,
只听“怦!”一声,魏苡已经一脚踹开了门,没有反应过来的柳赋云挨了一门板。
正捂着流血的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魏苡。
“师姐,你怎么不说话啊?”他真的不想哭的,但是真的很痛啊。
看着闪到一边毫发无损的陆华和鹤晚意。
柳赋云心中大哭,受伤的总是他!
“师父你不厚道,每次都让我敲门。”等进了屋,柳赋云幽幽的看着陆华。
“现在为师让你敲个门你都不愿意了吗?”
陆华敲了敲柳赋云的脑袋,佯装不满。
“师父,下次能不能不要半夜来找我?”
魏苡也没好脾气,郁闷的趴在桌子上。
“咳咳,这不是现在才有空……”陆华有些不好意思。
“年年,这次做的很好,你果然是师父的骄傲。”
他又换了副脸色,一脸的温和,还有一种诡异的慈爱,摸了摸魏苡的头,以示表扬。
“……”魏苡摇了摇头,把陆华的手摇了下去。
“对啊师姐,你太厉害了。”柳赋云还带着鼻音,原来师姐说的事,就是这件事,太厉害了。
陆华无奈的看了柳赋云一眼,见手空了,又看向鹤晚意。
鹤晚意顿时觉得不妙,他真的不需要摸头好吗?
但陆华的手已经摸上去了,还温和的说着,“你也是,做的不错,比你师兄好多了,为师现在看他都烦。”
“师兄怎么了?”头发被揉的凌乱的鹤晚意不明所以。
“明明是他烧了为师的小天地,还偏生不出来承认错误。”
陆华不悦的看了柳赋云一眼。
要不是半夜去找柳赋云的时候,听见他说梦话,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柳赋云:为什么我会有一个喜欢半夜找人的师父!)
“师父……”见陆华翻旧账,柳赋云顿时气势就弱了下来,师父知道后,差点没打死他。
“年年,事情结束后,一起回闲云宗吧,师父又为你寻了一把剑,你会喜欢的。”
陆华不理会柳赋云,偏头看向魏苡。
魏苡隐隐感到剑灵的躁动,似乎是要问她是喜欢它还是陆华说的那把剑。
她只好压下它的躁动,“好的师父。”
她还要问问,宋流云的身世。
最后念在江茶茶年纪小,又受了胁迫,饶了她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其逐出闲云宗,依着闲云宗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受了四十九剑伤,又废了其灵根。
本想把她送回阮家,但无奈阮清河不愿意收,只好送回了江家。
江二老爷和其夫人对她虽好,但因为她是江家主的女儿,如今失了修为,自然受尽了排挤和嘲讽,整日被欺负,在某一个夜晚便自杀了。
魏苡听到的时候已经踏上了回闲云宗的路,对比柳赋云的伤心,她没什么感觉。
对江茶茶来说,现在的她,死了比活下去简单,她是不幸,但这不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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