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摄影家是个非常好的职业,拿着相机到处拍摄侦查地形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甚至能够跑到各种犄角旮旯里面去拍摄特写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同时摄影师硕大的摄影包和器材包,足够放下特别多的工具,几个拼凑起来的三脚架,放下一把可拆装的狙击枪都不是问题。
出国做任务,顺便采风的行为也不会被怀疑,你甚至可以用摄影镜头,来常识做狙击的瞄准。
既然是廖复生个名气不小的摄影家,那么找起他来就更加的方便了。长发的特征在国内是不怎么常见的。
史承平那边拨通了警察的联系电话,联系到了H省的警方,对方还是比较配合的,很快派人去了廖复生家里,那边回复的信息,廖复生果然已不在家。
不过根据交通信息系统里面的信息显示,他并没有使用自己的身份证坐车或驾驶证乘坐交通工具来到K市。
不是他,绝对不可能!如此说来,他应该是以另外一个身份进入K市的。
这个时候省公安厅的大楼门前来了一个佝偻着身躯的男人,他大概六十来岁的年纪,驼背已经有些严重了,不过看起来行动到是非常利索。
门卫拦住了他:“干什么的?”
“嗯你好,我是张凤凰的丈夫。”
保安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噢噢噢,张姨的丈夫啊,您贵姓呐,怎么没看到张姨?”
“嗯,我姓魏,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要我帮他代班一天。”
“行吧,进来。”
张姨不过是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换个人做也差不多,不想请假大概是舍不得这一天的工资吧,他也没有什么怀疑的,就给老人。
保安挥了挥手,“记得别把工作顺序搞错了。”
“我明白的,阿凤已经把所有的工作细节都已经跟我说了。”
省公安厅的大院很大,每天都要雇佣三名清洁人员进行清扫,今天是大扫除的日子,张姨负责的区域办公大楼更是工作的重中之重。
魏叔他来到工具室取了情节工具,老爷爷工作起来十分细心负责,基本上公安厅的每个角落他都要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完全的打扫一遍。
从早上一直做到了中午,一直都没有休息,这时已经到了午休时间,总算将所有的走廊和大厅打扫完成了,要开始办公室的清洁了。
G省公安厅副厅长白泊之,白贤玲的父亲也就是卢林的老丈人,今年七十三岁,差不多也快到了退休的年龄,正在办公室里阅读着文件。
笃笃笃。
“请进。”
“哦,您是?”
看到走进门的魏叔,他多问了一句。
“首长好,我是张凤凰的丈夫,现在能帮您做卫生吗?”
“嗯,进来吧,清洁换人了,还是说今天小张没有来?”
佝偻的老人拧了一下沾满水的抹布:“她生病了,以后还是她来做的。”
“年纪大了是得注意身体啊,您贵庚?”
“62。属虎”
“呵呵,正好小我一轮呢,身子骨还是硬朗些啊。”
一路擦拭着桌子上的各种器物,白泊之的桌面摆设比较朴素,除了一大堆文件,就是一方镇纸,还有一个笔筒。
身后的书架上面,还摆放的一个黑色的烟斗,魏叔看到这里,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袋,讨好似的跟白泊之笑了笑。
“首长抽烟,尝尝咱家里的烟丝不?”
“哦,抽得比较少”
“不用客气,咱们家的烟味道特别好,你看这眼色,品相,绝对不比卖的差!”
看到金黄的土烟丝,白泊之的心就像猫挠一样的痒了起来。
“行,那就来一根!”
这种一看起来就劲儿特别足的,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那股醇厚地气息,实在是让他没有办法拒绝。
小老头从背后掏出了自己的烟杆,塞了一蓬,又给白泊之递了一把。
“够了够了,谢谢。”
“这边不让抽,咱们去走廊吧。”
一边抽烟,两个老头一边聊起了天来。
“嗯,小魏,小张的病不严重吧?”
“老毛病,没什么大问题的。”
“哦,年纪大了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咱们都得保重身体,小老弟,你这烟也得少抽点,临老了,身体清洁功能也变差了,这肺就没有那么中用了。”
“咱们乡里人,不精贵,就靠他给力气了,不抽两袋根本没精神头干活。”两个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话后,魏叔又继续续开始打扫起来。
张姨妈平时的保洁工作就做得很好,所以像这种陈主任的领导办公室更是保持的几乎一尘不染。不过他仍然只细细的擦了一遍书架桌椅板凳,又将地板拖了三道然后将收纳好的垃圾带了出去。
细心的人,做保洁工作总是很让人放心,白泊之看着远去的佝偻背影,回味了一下刚才那团土烟丝带给自己的辛辣韵味,重新将心思投入了工作中去。
打扫完了省公安厅的各个办公室,又去清洗了一遍厕所,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收拾收拾好身上的卫生工作衣,身材佝偻的魏叔便踱着步子离开了公安厅大院。壹趣妏敩
绕过了街口,老头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朝星辉宾馆而去。
坐在车上的魏叔,竟然神奇地渐渐挺起了自己的驼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出租车的后座。
一进入星辉宾馆,他就上到了403室,拿出了一张房卡。
面对着眼前的镜子,他按住自己的头皮边缘,用力一拉,一头斑白的假发从他的脑袋上摘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根根直立的青皮。
倒出来一盆温水,将自己的整张脸浸了进去,咕噜咕噜地冒了两分钟的泡泡,终于憋不住的他抬起了头,贪婪地呼吸了几口重新获得的新鲜空气,从镜子旁拿出了一瓶卸妆水。
卸妆水在脸上涂抹了大半天,再用毛巾一番揉搓之后,一个同警方肖像素描师所绘制的人像有九分相似的面孔出现在了镜子里。
廖复生看着眼前的自己,有些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手中多了一支黑色录音笔,高保真的音质,开始播放着刚才对话的录音,所有有关白泊之的话语,全部重新播放了一遍。
回到房间里,用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音频处理文件,将所有的有关白泊之的录音全部提取出来组成了一个新的文件。
23个声母,24韵母,在一番操作之后,都被拆开转化成了素材,随后廖复生跟着这些基础音标的念法开始了练习。
两个小时过后,廖复生的已经能够将白泊之的声音,无论音调还是音色,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别无二致,甚至连那种上了年纪老人气短的嘶声语调,都栩栩如生地复制了过来。
“卢林,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婿!”
说完,他自己也嘿嘿笑了起来。
已经能够说出几乎与白泊之完全一致的声音,弄完喉咙就是脸了,化妆对于廖复生来说更是轻车熟路。
身上藏着的摄像头已经将白泊之面部的各个表情拍了个全,重新组合排列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白泊之的3D头像模型出现在了电脑中,照着个模型,廖复生开始了一笔一划的化妆工作。m.sxynkj.ċöm
将早已准备好的衬衣西裤换上,再把腹部垫上一块海绵充当凸起肚子,一个如假包换的白泊之出现在了镜子里。
“老领导,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还没走近市公安局的一楼大厅,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便快步迎了出来。
这人是马强,廖复生在做准备功课时就有他的资料。
廖复生没有和他寒暄,而是摆了一个脸色道:“我女婿被你们抓进来,怎么信都不给我一个?”
听到这里,现任的市公安局长马强有些不好回答。
思忖了半天,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实话:“卢队长是督查那块儿的事,直接归公安部管,厅里面确实没有知情权。当然,只要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夜半鬼敲门,咱们向来就是如此,所以您大可放心。”
“算了,我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这卢林的涉事之多,涉案金额之大,涉案人数之广,可以说是罄竹难书,但当着自己曾经领导的面,马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没想到这个倔脾气的老头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总算舒了一口气,能擦一下头上的汗珠。
廖复生摆了摆手:“让我去见见他。”
门口的警卫把眼前的假白泊之拦在了外面,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因为老领导在省厅还有几分能量的关系,给卢林配的审讯室规格是最高的。
推开门,里面一名白帽督查也站起来,看到是马局和白厅,心中暗道了一声卧槽,立刻跟两人鞠了一躬。
“卢林,诶诶,醒醒,”对已经被熬的有些精神不济的卢林打了个招呼,“看看是谁来了,卢林原本在经过翟云的虐待之后,身体就不是很好,现在的审讯更是重了对身体的摧残,勉勉强强抬起头,看到岳父那张严肃的脸,卢林心里是一个咯噔,立刻低下了头。”
“招供了没有?”
“对不起,爸,我是个罪人。”
“明白了,我来帮你们审审吧,麻烦回避一下。”
对房间里的督查挥了挥手手,他立刻和马强一起笑笑退出了房间。
“爸,我愧对你的信任。”
卢林算是率先表态了,这个意思就是他还不想招供,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一旦他召了,反而死的人会更多,现在的游戏,已经不是一直在继续的围着他转了。
门关上之后,老人直接激动地把头凑近到了跟前。
“爸爸?”卢林有些疑惑为什么老岳父白泊之没有回话。
“你没有招多少吧?”
突然老人的声音变幻成了另一个模样,这个声音,比起自己的老丈人卢林更加熟悉!
“没事吧?还能不能走路?”降低了两个八度的老人,这句话是用腹语说出来的,甚至嘴唇都没有动一下。
卢林脸色有些激动,但更多却是惨笑,他心照不宣的摇了摇头头。
“哥,我救你出去。”
说到这里,廖复生已经绕到了卢林的背后,使劲地把他的凳子往前一推,谁知道他竟然不受力的直接往侧边倒了下去。
凭借精妙的手法,这一瞬间卢林的手铐已经被他给解开了。
在其他人的监控中,则是白泊之恨铁不成钢地愤怒地推搡了卢林一把:“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说话啊,别跟我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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