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然怕。”安流装作惊恐,“大家族子弟修为高深而且精通强大战技,我可是害怕的紧啊!”
良夕将原本安流搂着她的那条手臂抱在怀里,柔声道:“你还在聚灵境中期的时候就能一招击败御灵境初期的何炙,现在已经是御灵境初期的你,再加上阵师的手段,良家的年青一代里应该很少有人能够与你对战。”
二人口中的薄荷叶的味道已经很淡了,良夕将其一口咽下,“我这点小计谋能够得逞,还不是有你的默许。”良夕需要安流展现一些实力,而安流同样想要让良人知道自己的强大。
良夕顿了顿,继续道:“你怎么想的我不愿意去猜,一会儿出去,你强势可以,但是不要怕杀人。”
安流带着良夕一同站起来,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都听你的。”
良夕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贴心的为安流整理好衣衫。
“夕小姐,家主唤您过去。”门外,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走出房门。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人脸型方正、气息浑厚。
安流心中暗自发笑:“看来这良家人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啊!竟然派出一个彻地境的修行者来此传话。”
这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年轻人,他们在见到安流之后,眼睛中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一副敌视的目光。
那个彻地境的修行者在看到安流之后,目光微移,出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安流,见过前辈。”安流的声音不卑不亢,拱手道。
“良家,良北望。”他话音落,随即上前一步。
一股无形的压力袭向安流,良北望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个被小姐带回来的人。
对于良北望所染发出的些许威压,安流根本毫不在意,他面色不变的结束了拱手的动作,后又扭了扭脖子。
“不知安流公子来自哪里?”
安流知道良北望这是在问他的门派或是师承,“无门无派,一介散修。”
看到自己的连番试探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效,良北望再次上前一步,这次他所散发出的力量同样也增加了数倍不止。
安流抬头与之对视,对于良北望的威压丝毫不惧,一股沉重的“意”从他的体内散出与良北望的威压对抗。
这股“意”自然是来自风小白的崩天剑意,与风小白同行的这一路上安流并未虚度,特别是他还背了好多天的“黑剑”。
良北望的威压与风小白相比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安流脚下的青石地面已经被压的“嘎吱嘎吱”作响,但他的面容依旧平静。
安流的强大同样激起了良北望的好胜心,他刚想继续向前一步,一道身影挡在了安流身前。
是良夕。
“你……僭越了。”她的语气有些冷。
良北望收回自己的威压,笑着道:“安公子果然不凡,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远没有如此强横的实力。”
安流的强大的确赢得了良北望的尊重,在这个世界上,强者永远受人尊敬。
“咳咳咳……”安流又是一阵轻微的咳嗽,“过奖了,虽然前辈说的都是事实。”
对于良北望说自己不如安流这件事,安流并没有客套,果断承认。
见到安流咳嗽,良夕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安流摆摆手,“无事。”
“夕小姐,家主还在等您,咱们还是快些吧,不要让他等急了。”
良夕没说话,只是不假辞色的点了下头。
“你们几个也回去吧!”良北望对着他身后的几个良家子弟说道,他知道这些人中没有人会是安流的对手,良家年青一代中能与之抗衡一二的人不多。
不过,他虽然向这几个后辈连连使眼色,但这几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壹趣妏敩
他们虽然已经察觉到安流实力不弱,但年轻正是轻狂之时,又有谁会认为自己不如他人呢?
良北望摇了摇头,同良夕一块离开了。
刚才同良北望的一番比试又引动了安流的强势,现在他的头有些疼。
他本想转头回屋躺一会儿,但他才刚欲转身,一道声音传来:“喂……那个姓安的,我看你实力不弱,与我切磋一下如何?”
这些人中有三个是御灵境,而且还都只是处于初期,其余几个都还是聚灵境。
这些人要比安流大上三四岁,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
“一起来吧!”安流随意的道。
刚才开口的那个年轻人拔出长剑指着安流,开口道:“你一个小小散修却如此狂妄,对付你我一人足以,记住我叫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流打断:“你们良家人打架都是靠嘴吗?”
安流随手从良夕门前折下一根竹条,用手捋下上面的叶子,“我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要打就快点,我头疼要去休息了。”
“找死,我今天就要把你打的爬不起来。”那人满脸的怒气,提着剑刺向安流。
安流随意一挥手中的竹条,打向迎面而来的长剑。
看到安流的运用竹条抵挡,持剑的修行者眼中露出狠辣的光芒,他仿佛已经预示到了柳条被利剑斩断,然后刺进安流的身体。
不过下一刻他的想法落空了,带有些许崩天剑意韵味的竹条,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却有千钧之力,根本不是他能够阻挡的。
毫无防备的他手臂一麻,原本紧握的长剑瞬间被柳条抽飞,安流再次挥动两下柳条,击中他的两条手臂。
紧接着是两声惨烈的哀嚎,安流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体在半空旋转几周,趴在地上。
他用手臂拄地想要站起来,但反复挣扎了几下后,最终不甘的趴在了地上,安流刚才的那两下就已经抽断了他的双臂。
见到此状安流满意的点头,“被打到爬不起来,你要的是这个不?”
那人趴在地上,费力的仰着头看向安流,目光怨毒,但却没什么用。
他身后的两个聚灵境的人赶忙将他扶起,“啊……啊……别碰我的手,别碰。”
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其余的两个御灵境准备一同出手两人,一左一右合击安流。
安流三两下就将他们打翻在地,扔下手中的竹条,拍了拍手,回去睡觉了。
至于剩下的几个聚灵境修行者,他根本没有动手的欲望。
就在安流睡觉的时候,良夕却在面临着自己的另一个考验。
良夕随着良北望来到她父亲的居所,良北望轻轻扣门:“家主,夕小姐来了。”
“嗯……夕儿进来,北望你下去吧!”房间内一道苍老却不显衰弱的声音传出。
“是。”良北望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恭敬,因为说话的并不是良家的家主良清风,而是良夕的爷爷,天下学院的良院长良无疆。
良北望隔着门对房间内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北望告退。”
良夕推门而入,对着屋内的两人行礼:“爷爷,父亲。”
良无疆正在练字,在看到良夕进来后,他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山上,抬起头看着她。
良无疆摆摆手,“这些虚礼就不必了,起来吧!”
“是。”良夕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良夕快步走到窗口的茶几旁,优雅的倒好一壶茶,递到良无疆的手中,她笑着道:“爷爷,您怎么从学院回来了?”
良无疆还没开口,一旁正在磨墨的良清风抢先开口道:“哼……还不是因为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子。”
良夕笑笑,再次为良清风倒了一杯茶,“女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良清风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不明白?我告诉你……”
“好了……清风,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发火,你的性子还需要多加磨练啊!”良无疆打断了他的话。
“是,父亲。”良清风恭恭敬敬的道。
“夕儿,来看看我这幅字,写的如何?”良无疆将桌上纸张拿起,上面三个大字,“灯下黑。”
良夕神色变了变,再次对着良无疆躬身行礼道:“孙女知错,请您责罚。”
良无疆把手上的纸张重新放回桌上,许久过后,他端起刚才良夕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轻笑道:“无妨,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个小子藏起来一晚,倒也算是本事,责罚就免了。”
“谢爷爷。”
良无疆再次喝了一口茶,然后调笑的问道:“昨天晚上那个小子没有把我的小公主‘骗走’吧?”
良夕自然知道他说的“骗走”是什么意思,她并没有回答,只是不置可否的说道:“不过都是些小事,就不劳烦爷爷您费心了。”
“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的事在爷爷这没小事。”
良夕没有说话,只是十分虚假的笑了笑。
“夕儿,你是在怪爷爷要把你嫁给太子?”看着良夕对自己的态度比从前疏离了许多,良无疆问道。
“并无。”良夕诚恳的回答道。
良无疆无奈的摇摇头,“这话说的不实在,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向我和你父亲提,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良夕讽刺的一笑,问道:“我当时要是说拒绝联姻,您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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