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诺一人来到客栈,见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便连忙跟了上去。
期间,两人行走的空挡齐诺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塞到了车夫的手中。
车夫一脸懵圈,直到跟着齐诺来到房里之后,他才明白这一切的缘由。好在他人还算机灵,没给齐诺搞砸了吩咐的事。
齐诺一进房间,
屋中身着锦缎的两人便双双在她面前跪下?
“大人…”
在这间房间里,连迎齐诺进门的人一共有三人。两男一女,迎齐诺进门的是这对夫妇的车夫,而眼前的一男一女便是一对夫妻。
这时,
一直苦苦等待齐诺的夫妻二人由男子对齐诺说道:“大人,您就告诉草民。您让草民来此住下,是有何需要指示草民的,草民定当万死不辞,决不推脱。”
女子也紧张的跟着自家夫君一起跪在齐诺跟前,她紧紧拽住丈夫的袖子,似乎生怕齐诺会让男子做的事是丢弃性命的?
齐诺无奈,走近将两人给扶了起来,细心安慰道:“萧公子,萧夫人,齐诺不会让萧公子做任何丢弃性命的事。我们相逢一场便是有缘。您二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齐诺自是要尽地主之谊。
再说了,齐诺与萧二公子乃是同僚。替他照顾您二位,都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一听这话,都惊讶的看着齐诺:“大人,莫非您也是在大理寺就职的大人吗?”
女子心想,自家小叔就是在大理寺任职,还是个大理寺的少卿,眼前的大人眉清目秀,人看着也着实和气,想来应该不会是颇有心计的人?
思及时,女子心里边也顺了些。
齐诺与这三人是在普相寺相遇的,齐诺本是今日临时去办事,回来的途中她到普相寺给墨云泽的娘亲上柱香。
在她刚出普相寺的大门的时候,就听到自己身后有两人讨论起与自己共职的萧彧?又因她自己心中一直存有怀疑,所以便以官家身份将三人给带回成都住下。
但因为刚刚得到好消息,所以齐诺还没来得及告诉夫妻二人自己的身份,便急急忙忙的跑回大理寺通知严昭。
现下她空出时间了,才来到客栈与夫妻二人聊聊关于自己和同僚萧彧的事?
“没错,我与萧大人乃是同僚。听闻萧大人为人正直,乐善好施,在当地县衙断案又是十分的了得。也正是如此,这才让皇上闻名以赐官职到大理寺就职?”
齐诺转挑好听的夸,目的是让对面的二人对自己放松戒备。果然,夫妻二人一听这话,心里都是直乐呵呵的。的确是在临县城里,萧彧的名声就是这般的好,他不仅考了个好名头,光宗耀祖,还有这一身的断案本事更是为家里人涨足了不少的面子。m.sxynkj.ċöm
萧大公子开心的在桌下拍拍妻子的手,笑着与齐诺敞开所言:
“大人您真是过奖了,我二弟如今来到成都就职,家里人都很是为他开心。但也因他从小就没离开过临县,这也是第一次上都任职,我爹娘总归是不放心。这不,便叫我与我娘子得空前来看看二弟。担心二弟他总是只顾得案子的事,从而劳累他自己的身体。”
夫妻二人眉眼间流露的都是对萧彧的关心。齐诺心中甚是羡慕,却也可惜…
“大公子,实不相瞒。最近大理寺接了件案子,府里的大人们都纷纷为此案想破了脑袋。如今案子真相在即,正是抽不开身的时候。我家严大人说了,您二位远道而来,让我代为招呼二位几天,等案子的事一结二位便可回去临县。”
夫妻二人双双又迷惑了,
“大人,这大理寺的案子与我们何干?为何要我等在此等候呢?还是说,大人您这是怀疑是我夫妻二人杀的人吗?”
男子言罢,竟是害怕得紧张起来。这倒不是做贼心虚,而是被齐诺给吓的。
“大人,我家相公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这杀人又怎么能杀得了呢?何况我还是一妇道人家,就更别提帮着杀人了?”
齐诺知晓他二人这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细心向他二人解释道:“萧公子,萧夫人切莫心急。您二位这是误解在下的意思了。提及大理寺的案子,这原因有二。第一,大理寺少卿乃是您的胞弟。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多有繁忙不得陪伴左右,还劳您宽懈。
这第二,便是齐诺想问萧公子一些私事?”
“私事?”
夫妻两对望,不知其意,摇了摇头。
“是,这是关乎萧二公子的私事,萧夫人或许并不知晓,但您的相公定是能知晓的。”
男子听到齐诺这般说,眼珠子咕噜转了转。遂只见他唤来车夫,命车夫带萧夫人到客栈外的胭脂坊“看胭脂”去?
二人是从后门走的,齐诺对着车夫的方向眨了下眼,目光瞄了一眼前门的方向,示意他二人小心。
…
待两人走后,男子对着齐诺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齐诺并未搀扶他,而是端坐在座位上,目光深沉的看着地上的男子。
“萧公子这又是何解?”
男子深深叹了口气,摇头恳求:“大人,您有何要说的便一次告诉草民吧。草民夫人身子不佳,不宜触动,还望大人您给个痛快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您要我夫妻二人同您回来?”
自从遇到齐诺,再到齐诺带着他们回来,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已,生怕自己是哪里做的错事了?或是有哪里不对,才会让眼前的这位大人给惦记上?
如今齐诺又频频提起关于二弟的事,他人是憨厚老实,傻气糊涂,却也是个会懂看眼色的人。知道齐诺是有自己需要帮忙的事?
齐诺叹了口气,将男子扶了起来:
“实不相瞒,萧公子。近日大理寺的确是有案子要办,但是这案子如今却是让我等大人们有些为难了!齐诺我今日将您留下便是为了解下这案子的真相,只要您配合得好,我家大人自是会让您夫妻二人双双回家。若是知情不报,到时便会以罪论罚。
忘了告诉您,我家严大人可是个公私分明的主儿。”
男子闻言抖了抖,显然是又被齐诺给吓着了。
“那…大人您需要草民做什么?”
齐诺勾唇一笑,向其招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男子狐疑之下,却还是随着齐诺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那扇门,悄悄的附耳过去:
“哦?好…”
房里,
齐诺似乎是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男子似乎也一边点头一边交换附耳回答齐诺的问题。
窗户外的影子上,也的确是显示着两人正侧耳倾言,
房中突然静了下来,房外一直听的人便骤然警惕起来。
半响,他不听得房间里面的动静,有些着急了!今日他可是私自行动,若是有个好歹来,堂主不得责罚?何况这齐诺可不是个好忽悠的主儿?
房里一直面对面对坐的两人,看见屋子的门窗上忽然被插进来一只竹管。随着竹管的方向,黑色的小孔里缓缓散出灰白色的烟气吹进房里。
屋里,
男子大惊失措的看着悄悄进门的几人,还有门背后埋伏的那几个影子,他害怕的想要大口呼吸……
这时,一只白嫩的玉手快速的捂住了他的口鼻,阻挡他因紧张而张大的嘴巴。
只见他转头一看,见到的正是齐诺镇定自若的表情,和自己脸上的小手。而她的另一只手也捂着她自己的口鼻,两人都未曾吸入这迷烟…
时间就这么过了约莫半分钟后,
在男子快要窒息时,他的衣领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了一把,连人也消失在房里。
而齐诺?
她依旧镇定自如的坐在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她是要等那人自己开门进来,好自投罗网!
齐诺正身端坐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腰带被人掀开,一只大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了粒丹药给自己服下。齐诺顺势也咽下去,又突然觉得嘴里恶心得慌。趁其不备又悄悄的从腰间拿了颗酸梅含下。
门便在这时,咔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嘭…
又是一声,后被人用力推开。
唰唰…几下,忽然出现了几把锋利的捕快刀,纷纷快速的放在了来人的脖子上。来人的手还呈现着开门的姿势,他脖子后仰,显然是在顾及着脖子上的刀子?生怕一个不长眼的自己就被抹脖子了。
他的左右有四名大理寺的捕快,皆手持刀挟持着他的行动。
来人的对面正坐着齐诺,大理寺卿严昭,赵师爷赵兰儿…以及…齐诺身旁贴近的武伯侯…墨云泽。
“你…你们…”
来人似是不敢相信,他瞪大了双眸想走上前质问齐诺,却因脖子上的刀而忌惮停住了脚步。
心里不禁愤恨,他明明不是已经将严昭和赵兰儿…
“很惊讶是吗?”
齐诺悠闲起身,拍了拍手便拉开了自己身上的便服,瞬间…那一身便服之下玄色的捕快服,是何其的耀眼?
此刻的她就差一顶捕快帽就是大理寺当值的装扮?
“你…宇文诺…你竟敢阴我?”
来人见齐诺瞬间调换衣服,气得是想发泄到处吼她。
鼻间充斥着怒气,脸色也被齐诺气得发青。他心想自己明明已经特意避开了齐诺,甚至已经将严昭和赵兰儿给…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你觉得本官不应该在这里吗?”似乎知道来人心里想的如何,严昭竟开口问起了来人。
他今日与兰儿一同前去萧彧的书房,在两人还没进房时便在门口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随后便不省人事。
醒来时,不仅兰儿在身旁紧张相望,还有便是墨云泽…
他记得兰儿是与他一同中的埋伏,所以救治他们的人,就只能是墨云泽。
墨云泽的确是赶得巧了,他就是去大理寺找的齐诺。谁知齐诺人没找到,倒是顺便把严昭和严昭媳妇儿给救了。
墨云泽进大理寺的门时,毫不避讳便往严昭书房去,可是去了却不见严昭书房有人?他路上问了大理寺的正大门的守卫才知两人是去了萧彧的书房,
于是墨云泽前去寻人,可就在门口却发现已经昏迷不醒的严昭和赵兰儿两人。更奇怪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萧彧,萧大人?
严昭醒来时与兰儿和墨云泽一同出大理寺,准备找萧彧质问为何会这般对他?
可就在客栈门口,三人又遇到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一身家仆打扮,乃是一名车夫,而女的身着锦服的贵妇打扮。
女子脸上毫不知情,倒是那机灵的车夫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严昭。
严昭接过看了便急忙带着墨云泽和兰儿,还有门口一众捕快赶到了客栈。顺便得到掌柜的指示,从后门进入,然后一直与齐诺和男子在房中等候。
“萧大人…哦不,是鲁豫。鲁公子,别来无恙啊。”
齐诺惬意备受着墨云泽的伺候,一颗又一颗的酸梅含在嘴里,末了还不忘嘚瑟的吧唧吧唧嘴巴,模样好不悠闲。
兰儿正襟端坐,手持毛笔,她在等着给眼前的人做录口供呢。
齐诺话中的鲁豫便是眼前的人,也就是前些日子齐诺与墨云泽提及的霹雳堂十大高手之一,有着易容能手,称第一没人称第二的名讳,江湖送名,人皮鲁。
这名字让齐诺很是饶舌,这鲁豫就鲁豫嘛,还非得搞个人皮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鲁豫手中还拿着刚才进屋的竹管,闻言却是收紧了几分。sxynkj.ċöm
齐诺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鲁公子,我们见过的,对吧。”
鲁豫瞳孔猛然一缩,他轻扭头不理齐诺,鼻间轻哼了一声彰显他的不悦,十分欠揍:
“何以见得?”
齐诺见势呵呵一笑,推开了墨云泽喂零嘴儿的手站起身面对着鲁豫:
“前些日子我有幸得去霹雳堂做客,在霹雳堂堂主身旁我还看见你来着。那时,你好像是一身水绿色的锦袍,额上的鬓角是红色的吧?”
红色鬓角,那是鲁豫身上最为显著的颜色,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想到把额上的两撮刘海给染成了红色。也因为这个特点,齐诺才能在霹雳堂堂主身旁,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当时没有向墨云泽提及罢了。
说来还真是巧,他人就这么轻松给齐诺认出来了?
“你…哼…宇文诺,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心思缜密,诡计多端,我鲁豫自愧不及你半分。”鲁豫无话可说,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别啊,”
齐诺脸上故作紧张的摆了摆手:“我哪能比得上你啊。你心狠手辣,大理寺官都能轻松下得去手,说到这个我还真的不如你呢。”
齐诺挥了挥手,车夫连同被捕快引领着带进来的萧氏夫妻二人,都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从刚才就已经听到齐诺说的话,夫妻两人心里也很了奇怪,这齐大人在说什么?为何…这面前的人与自家二弟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齐诺暗自叹了口气走向萧氏夫妻,她面露为难,道了一句:“萧大公子,你看看这位可是你家弟弟,萧彧?”
男子闻言,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鲁豫,遂肯定的摇了摇头。目光转而看向身旁的妻子?他的妻子亦是摇了摇头,
此人虽与二弟相似,却没有二弟身上那股子洒脱,甚至没有二弟给他们的感觉和那个印记?
“既然如此,那能告知在下。萧二公子身上有何能让您证明他是萧彧本人?”
齐诺能这么问,只因她在停尸间的男尸身上看到了一处…
男子低头沉思回想,女子却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对了。我记得婆婆说过,小叔和相公一样,腰上都有一个印记,那是小时候小叔为救相公,从树上掉下来给相公当肉垫造成的。婆婆还说,那伤口极深,大夫也都说去不了疤,应该…现在还在的?”
齐诺几人闻言,皆向男子看去,他被看得有些脸红,羞愧的低头回答道:
“的确如此,那时二弟为救我便给我当了肉垫,因为我是在上,所以竹尖儿只是划伤了我的腰肉。我两的伤口如今是还在,只是我的没有二弟的严重罢了。”
说着,只见男子快速褪去上衣,将腰间的那块疤痕给露了出来。
齐诺瞬间瞪大双眸,就是这个疤痕…和男尸身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男子,他的疤痕长度有些短了?
齐诺还未认真看清,兰儿已经快步将一切证据记录下来。齐诺还想再近些看,身后便被人一把拉回到位置上,手上也被放上了一只大手。
转头一看,她只见是墨云泽冷漠冰霜的脸,正气呼呼的看着自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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