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唐棠如实回答。
实际上她进书房门也不过一分钟，再加上挪到椅子上坐下去用掉五秒钟，所以她的视线真正落到文件上也就几十秒钟而已。
几十秒钟，要看近十页协议条款，她真的做不到。
大叔这不是为难人吗。
何况自己也不是三岁小孩子，签订合同之前难道不应该看看仔细？
无视大叔的催促，唐棠认真的一条条浏览下去。
这份协议前面的还算正常。
大意为双方本着自愿的原则……等等，一般自愿的两个字后面，不是应该加上平等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看一些时政新闻上两方之间意见达成一致，不都是说本着自愿平等，友好互助等等原则吗？
唐棠狐疑的小眼神一点点往下扫下去。
越往后翻，心里的疑惑更大。
协议是要求保密的，这条她完全遵守；
协议是一式两份的，她明白；
协议有争议的地方，一切由甲方大叔做主；
协议里一方行动自由，穿衣风格，人际交往后面有个括号，尤其是和异性间的交往尺度，完全由大叔的意愿为行为准则。
唐棠讷讷抬起头，虽然今天是一定会签署这份协议的，可是签署之前，她还是想问问细节。
以大叔这样阴晴不定的臭脾气，万一哪天穿了一件他不喜欢的衣服颜色，爸爸的手术费就会被撤回，她不是得哭死……
墨锦年微微扬起线条简直是鬼斧天工的完美下巴，冷冽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难道不同意？
墨锦年揣测着，心里的小情绪上来了。
“大叔你喜欢什么样的穿衣风格？”
唐棠说着从背包里掏出纸笔，准备条条记下来。
墨锦年却没想到小狐狸看了一圈协议，问的竟然是这个。难道是先了解自己的喜好，然后终于乖乖的穿给自己看？
墨锦年想着，刚才的小情绪又落下，紧绷的线条也因为唐棠刚刚的问题，出现了一丝裂缝。
“都可以。”
墨锦年淡唇微微开启，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www.sxynkj.ċöm
都可以的，小女人穿什么都可以的，尤其是……不穿衣服更好……
唐棠的穿衣风格是他喜欢的类型，清爽干净，就算今天稍微加了一点女性化的元素，也不显俗媚。反而有种小东西即将长大，诱人采摘的气息。
唐棠的样子他都是很喜欢的，所以说都可以。
但落到准备大做笔记的认真学生唐棠眼里，这句话简直是一种敷衍。
“大叔，能具体举些例子吗？比如现在当红哪个女明星私服风格？”
唐棠扯了扯嘴角，干笑一下，又发挥狗仔记者小唐棠的风范上前追问。
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能敷衍了事，记下三个大字“都可以”就可以交差了事的事情。
墨锦年心里小小的花已经从土里破出来，他凉薄冷静的眼神扫过对面小女人诚挚求知的脸，他真的没想到，小女人对自己的喜好如此关心。
“没有例子，都可以。”
墨锦年想了一会儿，又多回答几个字，虽然这多出来的几个字在世人眼里一样敷衍。
但其实……
假如书房里还有梁助理的话，一切就好办了，因为只有梁辰最了解他们家的总裁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当红小花，所以更不了解现在小花私下里的机场穿搭等等等。
“那……我身上这种风格可以吗？”
唐棠看大叔不愿意举例子，只能以自己今天的穿衣风格来当靶子。
她如果不是因为受了点伤，是不喜欢穿这种小家碧玉小女人的风格去学校的。
太淑女了，整个人都像是被束缚在衣服里。
墨锦年正大光明的打量了下唐棠的衣服。
裙子虽然刚刚进门的时候，看着褶皱有点多所以叫百褶裙，但是长度很好，这样就没有觊觎小狐狸的腿了……
墨锦年以一个偏直男审美的眼光，很喜欢。
“哦……”
唐棠敷衍了一声，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几个关键词。
低头看了一眼脚上最不喜欢的白色帆布鞋，因为昨天被绑架，自己最喜欢的一双休闲运动鞋，鞋带都被烧掉了一截，所以她今天只能从行李箱里掏出唯二的另一双鞋来应急，也就是脚上这双白色帆布鞋……
想了想，唐棠小手一抬，又在笔记的后面加了一行小字：加一点点森女风。
重重画了个句号，大叔喜欢的穿衣风格大致了解了，以后尽量迎合，应该不会碰到雷区，还是安全的。
“大叔，我还想再问……最后一条？”
怕甲方大爷不耐烦，嫌弃自己问的问题太多，乙方唐棠说话有点嗫嚅。
“你问。”
墨锦年抬了抬眼皮，这次回答的更干脆。
“我想问……人际交往，我能和同学一起上下学吗？就是假如路上偶遇到。”
“我能和爸爸的主治医生有浅显的交流相处吗？”
“最后，我们在一起只是假的……我难道私下里不能找寻自己的真爱吗”
唐棠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话没还说完，身下的椅子就开始天旋地转的转了起来。
被突然转动的座椅晃得头晕眼花。
墨锦年不知何时已经绕过了办公桌，直接站了过来。
一张脸低沉的像是能滴下水来。
墨锦年毫无情绪犹如一滩死水的眼睛此刻紧紧的对上唐棠的双眼。
唐棠只感觉浑身冰冷，连呼吸都要停滞。
她真的是有点怕了。
下一秒，唐棠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别人抓住然后整个提了起来。
咳咳咳……
大叔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睛里更是找不到一点点温柔的痕迹。
她这是又说错什么话了，所以惹他不开心？
“大叔我好……难受……”
墨锦年看到对面小狐狸涨红的脸，手下意识慢慢松开。但是一双手却没有完全解除对唐棠的桎梏。
唐棠感觉腰间一个提力，身子就被整个提起，然后后背就被整个放到了那张办公桌上。
“说，你想要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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