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言的牛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到老太太的话音响起，“婉言，昨晚你和程锦有没有进展？”
顾婉言一脸懵懂的看向老太太，大眼睛里写满了问号，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江程锦。不过转瞬她就自己想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想要将嘴里的牛奶咽下再回话，却呛到了。
“咳咳咳！”顾婉言弯着腰，扶着桌边不住的咳嗽，再起身的时候，脸都憋的红了。
“老太太，对不起！”顾婉言顺过气之后，一脸抱歉的说道。
其实她是想对自己的失礼表示歉意的，但很明显老太太曲解了她的意思，声音里透着意思不高兴，“所以说，昨晚你们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了？”
“有！”顾婉言想到昨天老太太对自己说过的话，顾婉言没有多想，硬着头皮肯定的回道。
顾婉言感觉到自己的话一出口，餐厅的气愤顿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江程锦的爸爸有些不自在的起身，说他吃好了，然后便离开了餐厅。
江夫人和江程琳都一脸惊讶的看向顾婉言，江程锦看起来很淡定，但是仔细观察会注意到，他那着餐具的手顿住了片刻。
只有老太太始终不动声色，听到顾婉言的话之后，说道，“可是佣人刚才汇报说，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呢？”
没有痕迹？没有痕迹？顾婉言在心里默默的思忖着，到底为什么没有痕迹呢？
“顾婉言，你竟然欺骗我。”
老太太的脸色，不怒而威，顾婉言的小心脏跟着一哆嗦，瞥了一眼江程锦，咬牙道，“我不敢欺骗您，的确有……进展。”
“哦？那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想到昨天江程锦利用自己的事，顾婉言心一横，就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她也利用一次江程锦，“那是因为在浴缸里。”
“噗！”
这一回被呛到的是江程锦，刚喝下一口牛奶，在听到顾婉言的话之后，直接就喷了出来。
顾婉言下意识的就往旁边靠了靠，忍着内心的罪恶感，低声对江程锦说道，“别激动啊，你现在不会是不想认账了吧？”
江程锦将目光转向顾婉言，恨不得立刻捏死她。sxynkj.ċöm
顾婉言不给江程锦说话的机会，继续补刀，“你要是不认账，我也没有办法。”说着还叹了口气，“唉，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江程锦将餐具往桌上一拍，出口的话不带任何的温度，“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完便站起身来，对老太太说道，“您慢用，我去公司了。”
江程琳将自己的下巴复位，也起身对老太太说道，“奶奶，我也去上班了。”说着便追着江程锦离开了。
顾婉言始终不敢看老太太，但是她却瞥见江夫人用一种恶狠很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是还不等她抬眼确认，江夫人也起身离开了。
餐厅里只剩下老太太和顾婉言两个人，顾婉言在心里默默的腹诽，好好的一顿饭，让老太太几句话聊的细碎。
顾婉言接下来的时间，一言不发，低眉顺眼的心思全在眼前的早餐上，直到老太太吃完了，才跟着放下餐具。
站起身来跟在她后面一起往餐厅外面走。
“有进展了好，再接再厉，争取早点怀上程锦的孩子。”
老太太突然停住脚步，对顾婉言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让顾婉言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还是连忙应是，“哦，我记住了。”
顾婉言回到卧室，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不管江程锦怎么对付她，至少她现在可以留下来了啊。
江程琳跟着江程锦出去，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哥，顾婉言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吧？你明明昨天晚上刚替佘莉解决了媒体宣传的事情。”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江程锦停下脚步，看向江程琳，“你还是将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的好，我怎么听说你在部门里的口碑不是很好呢？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卡了，大可以继续任性妄为下去。”
江程锦说完便坐进车子里，不再理会江程琳。
江程琳看着江程锦的车子离开，心里生出后悔来，她怎么就没忍住呢，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现在她身上唯一的一张卡，交通卡，苦着一张脸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江程锦刚到办公室，郭子祺便拿着平板电脑找到江程锦。
“上头条了，上头条了。”
江程锦只是往平板上瞟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不是，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的？”郭子祺将平板拿回来，又看了一眼，“不过这女人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随它去吧，不用理会。”
当事人已经发话了，郭子祺自然乐得清闲，不然挨家媒体报社打电话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不过那女人到底是谁啊，昨晚我记得你是为了佘莉的画展和几家媒体的负责人一起吃饭。不过这女人分明不是佘莉呢？”
郭子祺倚着办公桌站着，扭头看着江程锦，一脸的八卦。
“她是谁并不重要。”江程锦移开放在文件上的目光，看向郭子祺，“重要的是你的工作都做完了？”
“呵呵。”郭子祺立刻转身站好，讪笑两声，“我这就回去工作。”说着拿起江程锦桌上的那个相框看了一眼，“程锦，你的品位，变了。”
待郭子祺离开之后，江程锦拿起桌上的相框，端详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随手将相框扣在桌上，似乎还是不满意，直接拉开抽屉，将相框收了起来。
上午，江程锦接到了佘莉打来的电话，为了感谢他替自己联系媒体的事情，想要和他一起吃饭。
“饭还是等你画展结束再吃好了，我们画展上见。”
江程锦只是草草的说了几句，便将电话挂断了。
佘莉放下电话，盯着手上的报纸上那张江程锦抱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目不转睛。
“你还是对他的消息很敏感吗？”身后一道男声响起，说着一口有些蹩脚的中文。
佘莉回过神来看过去，对身后的男人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威廉，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威廉笑着看着佘莉，满眼都是浓情蜜意，走到桌前，拿起那张报纸，“你说过给我机会了，我不希望你的眼里还只看到他。”
“对不起，我……”佘莉仰起脸，一对剪水般的眸子，对上威廉的眸子，“我和他，终究还是朋友啊。”
这就是佘莉，永远知道怎么讨得男人的怜爱疼惜。
威廉将报纸丢在一边，伸出一条手臂揽住佘莉的肩，“我在乎是因为太想要得到你。”
佘莉没有做声，只是顺势依靠在威廉的胸口，可是她的眸光里，却是写着太多的复杂。
江宅。
临近中午的时候，顾婉言被叫到楼下去，佣人将她带到厨房，走进厨房，顾婉言一打眼便见到老太太正在操作台前，她的面前是一只汤锅，此时她正拿起一只汤勺在偿锅里的汤。
品尝过后，似乎是对味道很满意，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是您叫我？”顾婉言见老太太见汤锅重新盖好之后，开口问道。
“恩，你过来。”
顾婉言走到老太太的近前等着对方的下文。
“这个冬阴功汤啊，是程锦最喜欢的。”老太太说完，看向顾婉言，“记住没有？”
“冬阴功汤。”顾婉言重复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我记住了。”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难记的嘛，老太太也太低估她的智商了，顾婉言在心里默默的腹诽。
看到顾婉言的反应，老太太摇了摇头，“希望我的选择不是个错误。”
顾婉言不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方不说，她也不问，想说自然会说的。
老太太示意一旁的佣人到近前，吩咐道，“把这个汤装起来，再备上几个小菜，我的程锦工作太累了，总吃员工餐厅怎么行。”
“只准备一份吗？大小姐的要不要一起准备？”佣人以为老太太忘记了，所以提醒道。
结果老太太想都没有想就说道，“她吃员工餐厅就行了，江氏集团的员工餐厅标准高可是有名的。”
佣人没有再说什么，到一边准备去了。
顾婉言听了老太太的话，竟然感觉她很可爱，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孙子和孙女，理直气壮的差别对待，而且还振振有词。
没用多久，佣人将江程锦的午餐装好，老太太示意她将保温饭盒交给顾婉言，“你拿去给程锦。”
“我？”顾婉言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有什么问题吗？”老太太看向顾婉言，“这会儿正是如胶似漆的热乎时候，趁热打铁，好好巩固一下你们两个人的感情。”
顾婉言听了老太太的话，虽然她心里清楚，她和江程锦只见的事都是子虚乌有，但就是瞬间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问题的话，还是我这个老太婆亲自去送吧，哎，大热天的，那么远的路，真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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