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曼如潮的攻势,雪儿毫不惊乱,仍然笑呵呵的,不紧不慢地耍着剑花。身形晃悠之际,手碗连环抖动,那剑花层出不穷,继而旋成一个个圈圈,大圈套小圈,小圈扣大圈,圈圈相扣,紧密而毫无疏漏,把身前封得严严实实的,不放一丝空隙给对方,使得王曼一轮又一轮的攻势都变成徒劳枉费。
王少才看得眉开眼笑,摇晃着脑袋说道:“这个笑丫头也真是的,竟有这般闲功夫,依着我的主意,放开手脚跟这个魔女对攻,几下打服这个魔女,不就完事了么?”
陈玉珊对王少才说道:“雪儿在逗那个魔女耍子儿呢,急什么?等时机一到,自然赢了她。”
王少才便不再多言,只跳着脚,拍着手,嘴里不住地为雪儿喝着彩。
李二等人看得不知所以,识不出优劣,只瞧得雪儿在笑着,觉得那剑比戏台子上的花旦还要舞得好看,他们便扯着嗓子,喝彩不迭,递相厮觑道:“这个笑呵呵的闱女,比那戏台子上的女元帅还要厉害。”一时间,便七嘴八舌地,纷纷嚷嚷地附合着,称赞着。王少才也嘻笑着,兴致勃勃地踅将来凑趣,说雪儿如何的了得,如何的让着那个魔女,使得这干人看得兴高采烈,全然没有紧张之色。
那边厢,云如松看得一会,忽地说道:“丽人剑客剑锋欠犀利,缺锐气,绣花枕头光好看。”
海上风在边上接口道:“曼儿攻多守少。”嘴角一丝笑容向耳际漫延开来,显现出得意的神情来。
黑自在“哼”得一声,睃一眼海上风,重重地说道:“丽人剑客在蓄力。”
逍遥客也慎言道:“曼儿怒气冲天不忍耐,只怕波翻浪滚顷时休。”m.sxynkj.ċöm
海上风又接口道:“须耐久,须耐久!勿休,勿休!”
云如松闷声言道:“休要讲口,好生瞧着,丽人剑客又使那白衣羽士的剑法了,切切地看个真,瞧瞧犀利能否现,锐气能否生。”其他三人注睛观瞧,雪儿果然已经变招,便各各箴口不言,只把眼睛盯着雪儿的那口剑;于王曼的情形却半点不关心。
又听得场中一串格格娇笑声响起,雪儿嘴中叫道:“瞧好了,给你带来个大杂烩。”音落招变,在王曼一味进攻之下,雪儿的那把剑忽而直刺中夹带挑、压、掠、劈;忽而又虚虚实实,起伏似龟蛇之状。紧接着,再笑一笑,又来个横扫中暗含破、冲、转、圈;上攒下挪之际,身形展动如虎豹之状。笑声再响一响,便要夹带一朵朵剑花来耍子,端的是变化多端。把个王曼弄得无法,鼓着眼,狠命抵敌。
李二那些人直看得眼花缭乱,不知所以,睁着眼,张着嘴,竟忘记了喝彩。
王少才也有些看不懂了,眼睛往后一扫,瞧见白天松正混在人丛中拈须直笑,便钻将去,扯住问道:“白老儿,你告诉我,笑丫头这玩的是什么招?”
白天松白了王少才一眼,笑骂道:“你这个小子也甚是脓包,这笑丫头是用你本门的连环诀,把无字剑法,龙象剑法,七星剑法连做一处使将出来,亏你自夸本门功夫了得,我看你给这个丫头当徒子徒孙都不够格。”
王少才被骂得直挠头,并不生气,嘻嘻笑着,也不走,只站在白天松的旁边观战,指点着问个不住。白天松嘴上说着话,那双眼睛却毫不偏离雪儿的那把剑。
陈玉珊独个儿站在最前边观战,刚开始时,她还有点担心雪儿的剑伤;但现在看来,这份担心是多余的。此时,她不但不担心雪儿的剑伤;甚至不但心雪儿的胜负问题。她认为:无论是剑法,抑或功力,那王曼都不如雪儿。是以,她脸上的神色甚是轻松,双眼中也充溢着欣喜之神情。
那壁厢,此一时,情形变了,云如松再也不觉得雪儿的剑招不犀利,无锐气了,而是直看得眉头紧琐,低声嗔怪道:“这丽人剑客甚是倒人兴致,怎么不单使无字剑法?非要夹杂着其它剑法来使。”他今天的话似乎很多,也说得很长,黑自在瞧了他一眼,说道:“在和岛主比武之前,我等只怕难窥无字剑法全貌,今日这场比武,恐怕也是枉费心机的了。”
那个海上风也不再惜字如金,脸上的得意之色也不见了踪影,而是慎言道:“如若曼儿败了,那就再安排一场比武,非要把这个丽人剑客的剑法摸个透。”
云如松言道:“曼丫头这一场,原本是计算之外的,是她自己约下来的,就这么着吧,按原先的算计,下一场,由我与这个丽人剑客鏖战一场,以试深浅。”
逍遥客忽地说道:“难,难,难上加难!此一场,名为正邪之战,非邪她不战。”
云如松冷冷一笑,恨声言道:“正道难行,歪路易走,老夫有办法让她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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