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贺仿佛都不想再多看阿月一眼,“这把剑当初是孤赠给你的,如今你和孤和云祺都没什么关系了,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孤这辈子再不想见到你和你的野种。”
沈白岑和云贺一道来的自然是要一道离开,只是他心下还有一丝的疑惑,“刚刚那个女娃和你真的没有半分关系?我总觉得那女娃面熟得很,像是在哪里见过。”
阿月看了一眼沈白岑,当然眼熟了蠢货,她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表面上问了云贺可是问是一回儿事,他沈白岑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云贺本来要回答,阿月却抢先道,“云贺,你我之间这四年你帮了我多少而我又帮了你多少,岂是这一纸休书划地为界可以清算得了的。”
云贺转过身道,“你想要什么?”
随之转过身来的还有沈白岑,很好,他们的注意已经全被她吸引过来了就没有人会去注意云馨的身份了。
“我要什么,你堂堂的的一国之君说休就休了我,难道不知道要表示什么吗?我要云祺三分之一的兵力,土地。”
阿月知道现在自己这么嘴脸真是有够讨厌的。
云贺白了她一眼,道了一句,“无聊!”显然是不把阿月说的话放在心里,转身要和沈白岑一道离开的时候。
阿月吼道,“云贺,你登位四年受过多少白眼受过多少明枪暗箭还不是我帮你挡的。你登位第一年,朝里那些以云祺沈氏为首自诩开国功臣的老东西哪个愿意服年纪轻轻的你,一个个表面上曲意奉承背后还不是一人一碗毒药先后送到你的面前,是我冒着祸国迷惑君主的死罪替你收拾了一通,第二年你去外面微服私访朝政丢给了我,你在外面隔三差五的遇到刺客我在宫里天天被那些老臣弹劾说我干涉朝政,我要一面稳固大局还要替你的安危担心。第三年沈氏一族意欲谋反,我倒现在才知道沈家那个老东西真是老谋深算,他一面挑拨你和沈公子的关系,一面处处挑衅皇权的底线。”
沈白岑听到涉及他的祖父,出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怎敢诋毁我祖父。明明,明明是你们想杀一儆百削我们沈氏的权,我祖父也是迫不得已才……”
阿月道,“才什么?他根本就是看不得云氏一族接管云祺,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好个迫不得已,要害云贺的毒药,刺客甚至是鼓动朝臣罢朝都是迫不得已。沈白岑,沈公子,你是多无知才会觉得你祖父是无辜的?我姜胧月既然做了就敢认,在你祖父意欲率着沈氏一族子弟逼宫造反的时候,我先下手为强将他骗入宫中就是用那把泣雪了解了他,所以沈公子你若是想替你祖父报仇尽管找我!”
云贺冷着脸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为了想夺我云祺的城池,兵力。你已经不择手段了吗?沈之睚明明是我们一起联手杀得,孤既然敢做就不怕他沈白岑有一天会来找我复仇用得着你在这挑拨离间?”
沈白岑道,“够了,不管怎么说我祖父都是真心要辅佐你的,只不过你们容不下他,我在云祺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容不下他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更是处处挑他的毛病。我祖父沈氏一脉便是为了守护云祺而活,我不在的那些年他一直替我好好照顾云贺,只是你们早已看他不顺眼,谋反,不过是一个借口。”www.sxynkj.ċöm
沈白岑还真是个死脑筋的,阿月知道再怎么跟他解释也不会相信只希望刚刚那番话他能听进去些,这样云贺和他在一块儿也能安全些。她能为云贺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壹趣妏敩
阿月道,“你祖父如果是真是忠臣,那为何在他知道你和云贺交好之后,还要不断往宫里塞人,塞的还是容貌一个赛一个,床上功夫一个比一个强的男人。在我怀着云馨的时候!沈白岑,你这好祖父存的是什么心?”
如果上面那些话说给沈白岑听只是让他对抚养他长大的祖父起疑,那么刚刚那一段话阿月是故意加大了刺激的力度。
沈白岑自诩清风明月,不惹尘埃。自认他的祖父是天下第一大忠臣,她偏要让他从美梦里醒醒,所谓的一门忠烈不过只是他深白岑的自以为是。
他的祖父在他和云贺情到深处的时候支开了他,沈白岑又说他祖父受了他之托会好好照顾云贺,那么如此推测沈之睚不可能不知道云贺的真实身份,如果不知道的话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往宫里送那些货色。
分明是故意而为之!
阿月知道沈白岑已经被他惹怒,下一秒沈白岑就要朝她动手,幸好陆韫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沈白岑无奈只好作罢,怒气冲冲的转身朝门外离开。
阿月还怕沈白岑听不到似得,扯着嗓子对云贺喊道,“澄帝,你是不是该谢谢我,毕竟除了证明我这么多年的功劳以外也算是替你说了几句好话,证明了你的清白省得让某些人一直活在别人的谎话里。”
云贺脸色一红,似是怒其不争道,“想得美,就你话多。”而后跟着沈白岑的方向走去。
阿月继续乐此不疲喊道,“回头记得把云祺那三分之一的兵力和城池送到我府上啊,我现在住在陆韫的府上,你送他那就好,陆韫你知道吧,祁王陆韫的那个陆韫!”
陆韫道,“得了,人都走远了就别演了。”
“咳咳……”阿月还是相信陆韫的话,既然他说走远了那就是没事了,那么她也就没必要还硬撑着了,脏腑里翻涌了一下,大量的血从她嘴角里冒出,真的好累。
陆韫这下脸色也变了,刚刚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也就没点破,以为她没什么大事,果然是他太高估她了。
“老四,你给我进来,老四……”
陆韫一手给阿月止着不断涌出的血,一边朝门外大喊言千邪。幸好言千邪没走得太远了一听不对劲就带着药箱进来了。
言千邪一进来看着地上的人,急忙道,“刚刚伤口不是止住了,怎么好好的又崩了。快快还不抱上床去……”
此话一出倒是让陆韫和阿月一怔,床上啊!
梁朦此时早已耐不住性子下来了,陆琛随后。
陆琛道,“这殿后面有个偏殿,堂哥要不抱着堂嫂进去休息一下吧,那里平常没什么人。”
梁朦也跟着应答,“是啊是啊,陆琛他平时太忙了就在那里睡,被褥什么的都齐全。”
陆韫思量着后又和言千邪达成共识,预备横抱起阿月进去的时候,阿月伸手阻止。
“不用了,我哪有这么娇贵就在这里枕吧,我还要想些事。”
梁朦道,“为了刚才那两个人?阿月,就我来看,那个沈白岑不是好惹的。这次来天丞的目的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阿月不语,陆琛悄悄拉了梁朦的袖子暗示他别说了。
陆韫用另一面干净的袖子替阿月擦着有虚汗冒出的额头,“你想帮云贺也不该是这么个帮法,故意受了云贺这一剑还要平白无故承受他的辱骂,为了他还要把自己说成一个贪慕虚荣的人。”
阿月睁大了眼睛,陆韫知道她的意图?
“你知道?”阿月突然来了力气紧紧攥着陆韫的前襟,而后似是不甘心对着站在旁边的陆琛和梁朦道,“你们看出什么了没有?”
陆琛和梁朦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阿月还是不放心,“完了完了,你看出来了沈白岑一定会起疑的。”
陆韫按住她乱动的身子道,“那不一定,他没有我对你的了解深,我知道你的每个动作他却不一定知道,他对你有疑虑但是你刚才已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我想比起你他有更感兴趣的事情要去验证。”
陆韫的话算是一剂强心针让阿月暂时定了心。
言千邪问道,“哎,嫂子,我看刚刚云贺出去的时候眼巴巴的讨好那个沈白岑,莫不是云贺和那个沈白岑他们是……”
阿月警惕道,“是什么?”
言千邪一脸惊讶道,“断袖啊,嫂子你还不知道?你和他待了四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个断袖?”
“噗,哈哈,哈哈……你居然说沈白岑是断袖,真是笑死我了,你说陆韫是断袖还有人信沈白岑不可能的,那家伙直的很……哦,陆韫,你干嘛掐我腰?”
阿月怒目看去,陆韫不急不慢道,“断袖,你确定?”
阿月讪笑道,“呵呵,打个比方而已,你知道的整个天丞能与沈白岑不分上下旗鼓相当的我只想到了一个你。”
陆韫扶阿月起身,身后的言千邪依旧不依不饶,“嫂子,你刚刚说哪怕我大哥是断袖沈白岑也不会是什么意思?”
阿月有些恼,早知道刚刚就不逞口舌之快。
梁朦恨铁不成钢道,“意思就是沈白岑他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
梁朦也是一时嘴快等反应过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言千邪还有些云里雾里,“二嫂,你这又是开玩笑了不是,一个男人不喜欢女人难道……”
“云贺是女人!”
“云贺是女人!”
言千邪和梁朦齐声道。
阿月急忙道,“嘘!那么大声干什么。小点声。”
梁朦抓着阿月的双肩,一脸严肃道,“阿月,你你你,不会在外面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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