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朦道,“你主子是谁本将军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但本将军知道私自偷听三国议事自是有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营听后仰天一笑,挣扎着起身,“梁将军倒是端了一副清高的架子,可是今日你从月初国的包厢里出来小的可是亲眼所见,还有祁世子和这位……公子却是从雪落国的包厢出来,说你们没有别的心思搁着谁也不信吧,这小的知道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缺这几两银子……”
李营伸出右手伸出三指摸索着,这如意算盘打的好。
陆韫脸上没有被威胁的恐惧,面色如常道,“原是在要封口费,只是这封口费给了如何,不给又当如何?”
原以为事情没有进展的李营听后,眼中精光毕露,伸出右手慢慢伸出一个指头,两个指头……最后伸出了五个手指。
李营道,“不说二话一口价,五百两。”
梁朦立刻回绝,“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门都没有。”www.sxynkj.ċöm
“喝,那就别怪小的这嘴把不住门了,堂堂世子和御前统领居然对我天丞怀有二心,遇图不轨,这报上去不出三日传到陛下耳里,到时候祁王府,护国将军府还有你,你,你……通通都得完蛋,呸!”李营略显晦气的“呸”了一口,一副三教九流的样子。
“多大的事啊,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开口的是阿月,走出人群中朝着李营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在场的哪个不是腰缠万贯的爷,区区五百两未免太小看我们了吧,光今日身上带的随便凑凑少说也有五万两吧!”
说完一句话时,阿月背对着李营,朝着陆韫梁朦他们使了个俏皮的眼神。
在江萱身后的江逞一看这么明显的暗号,立刻在一边摩拳擦掌道,“是啊是啊,本大爷出一千两!”
“咳咳,本世子出三千,买你一个消息!”自己媳妇儿开口了,陆韫哪有不捧场的道理。
“本王五千!”淳于晏倒像是为了跟陆韫较劲似的说着。
“看看,月初的晏王为了买你一句话都出到五千了,够你小半辈子花的了吧。”
“嘿嘿,公子有话请说,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营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的主子是谁?你今天跟的是谁祁世子还是梁将军?”
“这……”李营心下犹豫一番,“要不公子先把钱给小的吧。”
“做生意也要讲个做生意的理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
见阿月态度强硬起来,李营索性收起了那副讨好的样子,露出本来无赖的面容。
“说老实话公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不给小的银两,存心耍着小的玩?”
“呀,不小心被你看出来了,本公子就打算黑吃黑怎么着了,今儿在场都是本公子的人你小胳膊能拧得过大腿,还是老实交代吧……”对付无赖讲理是没有用的,只有比他更无赖能有可能唬住他。
李营听了自是暴怒,一向是他耍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将他耍的团团转的,作势就要上千抓住面前的“小白脸”,想着挟持阿月好歹也能得到几两银子。
只是这招无疑是引火自焚,刚刚阿月逗他不过是为了套出李营嘴里她想要的线索,阿月虽然背对着李营余光却是瞟到了。
可还不等阿月说话,何辽,墨云,云筝一道上前。云筝在李营靠近阿月的时候踹了一脚李营,将阿月护在身后将阿月快速带到了陆韫身边。
然后就看见墨云和何辽两人各执一剑,那李营不知从怀里掏出一把什么粉末就朝他们二人撒去……
“小心……”阿月喊道。
何辽下意识用衣袖挡住了眼,墨云倒是着了道。
李营刚刚撒的不过是一把墙角灰,谈不上光明正大的手段。李营乘机欲跑,何辽一剑刺去,李营不过三脚猫逃跑的功夫哪里抵得过?
“你们,太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是李营倒在血泊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最起码李营不是一无是处,到死还是提供给阿月他们一个有用的消息。
李营,是太子的人!
有点麻烦,李营死了太子派他过来肯定监视他们其中的某个人,如果不回去太子不知道会不会派人来寻……
如果知道是陆韫的人干的……
“刚刚多谢各位捧场了,今日之事各位就全当做没发生过,我保证太子追究起来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阿月现在要做的是封住除陆韫梁朦以外的人的口,陆韫和梁朦可以保证不外说,但难免其他人不会找太子告状,万一太子报复陆韫……
众人都以为阿月这是害怕了,杀了太子的人怕太子追查起来,所以要封他们的口。
淳于晏依旧看不出喜怒,苏幕息倒是眼里藏不住笑意望着阿月,江逞云里雾里……
“还有你们两个,太子若是问起就说不知道。”这话阿月是对陆韫和梁朦说的。
陆韫和梁朦知晓阿月绝对不是那种怕惹火上身的人,一定在谋算什么。
“墨云,云筝,你们待会儿就近找个乱葬岗趁没人注意把他拖去乱葬岗随便一扔就好,不需刻意隐瞒。另外把这个一并扔在那儿吧,务必让人发现。”
阿月吩咐着便从怀里套出一方丝帕,那是素云绣的,底是粉色的,上面的图案是圆月高照,红梅怒放,重要的是右下角绣了个“月”字。这绣工这面料这寓意明显的不得了,摆明了就是让别人知道这人是她姜胧月杀得。
只是当云筝伸手去接丝帕时,阿月手中的丝帕却不翼而飞,阿月抬眼却看见丝帕已经乖乖落在了陆韫的手里。
阿月不解的望着陆韫,陆韫泰然道,“人是何辽杀得,何辽动手是我示意的,阿月你要揽到自己身上这是什么道理?这么好看帕子拿去做证物太浪费了些不如送我罢,喏,拿这个去充当证物吧!”
阿月见陆韫从腰间解开一个荷包,那一瞧就是做工精细,而且上面还绣的是阿月最喜欢梅花,整个荷包就手掌那么大却绣了红梅,翠竹,青松一点也不嫌拥挤,可见绣工之人手巧。
“岁寒三友”绣的是栩栩如生,每一物都展现了精细的绣工,长青不老如松,冰清玉洁如梅,君子之道如竹,三物经冬不败,生命力顽强而陆韫又天生体虚,这应该是有寓意的吧。
“这荷包绣的真好看,你当真舍得?”阿月试探的问着陆韫。
陆韫不语,可眼里那依依不舍的目光阿月可没忽略。倒是身后的何辽开口,“那是王妃留给世子为数不多的遗物,世子自小身体不是太好……”
只是何辽还没说完,就被陆韫制止住了。
阿月这下知道了这荷包绣的寓意,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意,绣岁寒三友寓意孩子身体能如这三物经冬不衰。
阿月这下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自己一条手帕还不是自己亲自绣的却要人家拿那么贵重的东西来换,“陆韫,这荷包绣的挺好看的,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要了……”
陆韫等的就是阿月这句话,当下听完心里高兴的紧面上却是端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给太子看的物证怎么办?”
阿月有一度怀疑陆韫是故意的,但是看着他刚才那么认真的神情又找不出破绽,想着可以证明身份的也不一定需要有名字不然显得太过刻意。
示意墨云将佩剑递过来,阿月撩起衣服的前摆,挥手间,衣袍落地。阿月递给墨云,“就用这个吧!”
阿月又见陆韫和梁朦有话要说,提前打断了他们,“我知道,太子还想着拉拢我就算知道我杀了他派来监视的人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一个街头混混和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太子会如何抉择的。”
墨云和云筝收拾了阿月的衣角,先将李营拖到了他们刚刚见面的包厢待到人少的时候在拖到附近的乱葬岗按照计划行事。
“天色不早了,阿月还要回去替祖母守灵,今日到此为止!”说罢,陆韫朝着众人说完便搂着阿月朝外走去。
阿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有些失落的梁朦说道。
“阿朦,等府里的事处理的都差不多,我再邀你过府叙叙旧。”一抹安心的笑给了梁朦。
“梁小将军,是我们一同请你过府一叙。”陆韫面上带着笑,然后不由分说带着阿月出了竹雅轩的门。
马车里。
陆韫坐在一侧的正中央,阿月坐在了尽可能离陆韫远的角落里。
陆韫自上了车就不说话,阿月也不好主动不然显得她不矜持。
“为什么自己单独出来不告诉我?”陆韫开口道。
好吧,就知道他会兴师问罪。
“陆韫,我有分寸的,再说了我也做了应对之策我不是让墨云去找你了么,以天黑为号如果我没有回来,就让她向你求救。”
“即是天黑为号,那墨云为什么没有按照你的命令就去找了我,进了门还一句话也不说就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我怕他们的目的是你,所以让墨云过去和何辽好有个照应。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阿月想着陆韫这番问话怕是怪她自作主张了些。
“阿月,你坐过来些……”陆韫朝着阿月招了招手。
阿月想了想还是一咬牙坐过去了些,结果刚一靠近阿月整个人就被陆韫抱住坐在了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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