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千万别介意,阿月这脾气被本王宠坏了。对于一些平白无故的栽赃陷害难免有些受不了,不过本王的确有些好奇沈兄此举何意?”
随便来了两个人说是云祺蓝氏的人,而且两个人说的话前后不一。既是要灭门了为何还会独独留两个活口找到天丞来。况且天丞和云祺离得可不近啊。
这两个人的身份和来意没弄清楚之前本王认为不能让他们随意离开天丞,应该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陆韫先给了周磊一个眼神,示意他没事先去安抚好侯夫妇,自己则上前侧身挡在阿月和陆韫中间。
“何辽!”
而后陆韫又朝一边喊道,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阿月此时倒觉得陆韫像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只是很可惜当年陆韫追随陆琛南征北战的时候,她没有机会一睹风华,想必是一袭白衣一纸折扇一匹白马,策马立于千军万马中,镇定自若指挥着手下的人赢了一场又一场的战役。
何其有幸,这样的人是她的夫君。何其幸运,他深爱着她。在任何时候都能先站出来不问缘由的护着她。
何辽持着剑走了出来,朝阿月行了个礼而后又向陆韫行礼道,“王爷!”
“将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回本王的营帐,稍后本王要亲自审讯他们。在此之前不要让他们与任何人见面。”
“是,王爷!”
何辽准备将蓝苑蓝禾姐弟两带下去的时候,云祺竟有两个人上来阻拦何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眼神示意询问陆韫。
陆韫一手牵着阿月的手气势丝毫不弱,反倒是沈白岑拍案而起难得那张脸上有些惊慌,道,“陆韫,这是我们云祺的事,他们是云祺的人你凭什么越过孤王要私自审问他们,哪怕是你们天丞的翊帝也不敢如此,你一个王爷更没有资格。”
两人一时争执不下都望向陆琛,陆琛此时也是一脸正色道,“堂兄,你要抓人可有正当理由?”
“正当理由,就是他们诬蔑本王王妃。陛下,阿月是臣的王妃侯家嫡出的女儿,就任由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诬蔑是云祺蓝家的人?这传出去对阿月的名声难道不是伤害吗?”sxynkj.ċöm
再者世人都知蓝家的大女儿蓝溪慈嫁给了云祺的澄帝云贺,难不成是让本王告知天丞百姓本王的王妃在本王之前还嫁过别人?那本王和祁王府的脸又该往哪处放?
阿月听陆韫这话的意思怕是要抵死不认账,沈白岑若是再敢纠缠下去陆韫怕是要把云贺也拖下水,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她是不知道陆韫什么时候有这种土匪思想了。
“陆韫,算你狠。不过别怪孤没提醒你们,你的王妃是蓝家大小姐蓝溪慈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怕你们还不知道知会一声,云祺蓝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蓝氏,如今全族都已经被孤诛了九族整个蓝氏都是孤的阶下囚,所以无论祁王你绞尽脑汁证明什么,这蓝家大小姐孤这次一定会带回云祺。”
“那我们只好拭目而待!”
何辽,你还等什么还不把那两个人带下去。
“是!”何辽将跪在地上的姐弟二人带了起来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带出围场的范围。
阿月目送那姐弟两离开,正如陆韫所说那姐弟是不是真正的蓝氏后人还不得说,此事存在许多疑点现在得想办法从沈白岑手里保下他们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沈白岑,你究竟对蓝氏做了什么?当真灭了蓝氏满门?”云贺自座位起身,质问着沈白岑。
沈白岑却忽略云贺的质问,道,“孤怎么做与王后无关,蓝氏一门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是自找的。一命偿一命而已,当初蓝氏一门对我祖父见死不救,孤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王后有意见?”
云贺道,“不敢,只是蓝氏一族光分支就有许多支,几万人你都……他们之中不乏稚子妇孺何其无辜你都要一一杀害。你若是记着当年的仇想一命偿一命,我可以还!”
“还,用什么还?你的命能换回我祖父吗?不急留着你咱们慢慢玩……”
沈白岑忽的面上带着笑靠近云贺,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云贺说道,说出的话却不似他面上那般温存。
与云贺悄悄话说完以后,沈白岑转过头对着众人道。
“蓝氏一族也好,蓝溪慈也罢,当初只要涉及孤祖父一案的凶手,孤一个都不会放过。见死不救,就是蓝氏一族的罪名,足够孤灭他满门诛他九族。”
听着沈白岑这话蓝家出事是无疑了,也透露出沈白岑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很有可能不是自己就是云贺。
“你既然放不下当年的仇,我们如何解释你也是不信的。行,一命偿一命我来还,当年是我动的手今日便给你个机会,我的命你拿去换你祖父的命,省的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整天跟云贺跟蓝家的人过不去。”
阿月将手上的佩剑递给了沈白岑,让他做选择。如果重来一次,当时那种情况他的祖父仍旧造反的话,她依旧是要杀得。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千古不变的道理!
“不行!”
“不准!”
两道迫切的男声出言阻止,一个来自于陆韫一个来自于侯姜正谨。
姜正谨拍了拍身边妻子周氏的手,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多年不曾见过,后来阴差阳错的过了四年哪有一回来就让她赔命的道理。
最起码他这个当爹的第一个不同意!
姜正谨先朝高位上的陆琛行了个礼,陆琛见状是直接挥手放行。而后路过陆韫身边的时候,姜正谨拍了拍陆韫的肩膀。不同于以前的师徒情意,现在更多的是存着父子情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月儿你没问过我和你娘亲就准备将你的命拱手让人。可为为父和你娘亲想过,可为祁王为你名下两个孩子的将来想过?”
姜正谨这话看似平淡无常却不动声色的阻止了阿月,同时一双手紧扣住阿月的手,那把剑要送却没有送得出去。
“云祺的新君?”
“是,天丞的侯久仰大名,不知有何赐教?”
当年姜正谨出使各国所留下的威名,往事历历在目。年轻的姜正谨善于筹谋,当真算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新君,今日可是要在此取了本侯女儿的命?”
“侯爷说笑了,孤怎么会在天丞的地盘上动侯女儿,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了孤王的仇家是蓝氏蓝溪慈。”
“是吗?如此真好,云祺蓝氏如何与我们天丞无关,与我们侯府更是无关。月儿年纪小难免不懂事还请新君莫要多为难本侯的女儿。”
“自然。天色不早了,孤先回营帐了!”
沈白岑搂过身边的云贺,高深莫测道。
阿月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么厉害,刚刚对上陆韫气势还不曾稍逊片刻的沈白岑突然借口要逃,阿月一时间摸不准难不成沈白岑有把柄在父亲手里?壹趣妏敩
“娘亲,爹爹,娘亲……”在沈白岑和云贺即将离开的时候陆念莹的声音响起。
阿月看去陆念莹的身后还跟着陆思澈和叶檠,小丫头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倒是后面的叶檠面色有些凝重。
陆念莹朝阿月扑了过来,阿月接了个满怀。为了避免身后的沈白岑,阿月特地将小丫头的脸背对着沈白岑和云贺,有意的侧过身子挡住云贺和沈白岑的目光。
“怎么了,娘亲和爹爹还没去找你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阿月语气里尽是作为母亲对女儿的宠溺。
“娘亲,我和哥哥,三叔在外面玩耍但是看着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三叔说肯能是坏人所以我们就提前回来了。娘亲,那些坏人都打跑了吗?”
阿月一边抚着陆念莹一边问着叶檠,“嗯,娘亲是谁啊,天底下哪有坏人是娘亲摆不平的。你们刚才说的坏人……”
叶檠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沈白岑和云贺,见沈白岑正在向陆琛告辞,便暗中做了个手势。
见状,梁朦也一并靠了过来。
叶檠悄声道,“外面遇到一批人,身份可疑,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找人,从衣服打扮来看皆不是天丞人士,约摸三十几人近乎大半的人身上配着武器。我上前试探了一下,他们说找一个姓蓝的姑娘并且嘱咐我不要告诉云祺的人,看样子虽然身着华贵却像是逃犯且他们年龄普遍不大。”
衣着怪异的外乡人,偷偷摸摸,找蓝姓姑娘,谁都知道蓝氏是云祺的大姓他们却特意嘱咐叶檠不要通知云祺的人。看样子倒是在躲避着什么人。
“他们怎么放心相信你,让你来传信。”梁朦提出自己的疑问。
“要是我人家不一定相信,可不还有这两个小祖宗,他们两个真的是将靠脸吃饭发挥到极致。”叶檠无奈的指了指面前的两个小娃娃。
陆思澈是完全因为那张摆的严肃至极的脸,一上来就撂狠话,而陆念莹则是完全相反一张包子脸很难让人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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