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问道,“某人?你是说我还是云贺?”
陆韫不急不慢道,“那要看你想当婆婆还是岳母大人了?”
阿月回道,“陆韫,你知道的论口才我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
陆韫道,“夫人过奖了。”
说话间两个小孩子玩累了一前一后跑到阿月面前,云馨将小脑袋俏生生的送到阿月面前,“娘亲,擦擦!”
阿月笑笑,拿出腰间的手帕替云馨擦着光洁的小额头,而一旁的陆思澈规规矩矩的站着,漆黑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是渴望。
她心知肚明,对着陆思澈道,“阿澈,你也过来。”
陆思澈挪了两步,阿月拿着手帕轻笑道,“不嫌弃吧?”
“嗯……”陆思澈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次感觉到了被除陆韫以外的人触碰的感觉,额头上手帕划过的触感就像一只羽毛,轻柔柔的。
等额间的汗擦完的时候,陆思澈的脸有些异常的红,傻傻的呆在原地。
“王爷,王妃!”
何辽的出现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
陆韫答,“说罢,怎么了?”
“瑾王府的芸姨娘和珞王府的王妃来了,说要见咱们家王妃叙一叙姐妹情,人在前厅等着不知道王妃是见还是不见?”
陆韫没有说话,显然是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了阿月。
阿月想都不想道,“不见,你去帮我回了罢。”壹趣妏敩
“是,王妃!”何辽刚准备转身却被阿月喊住了,“等等,最近所有借机来探望我的人不论官职大小,一律统统替我回了罢。”
何辽走后,陆韫依旧面色如常的喝着茶见阿月有些心不在意,便出言提醒道,“在担心澄帝?”
“嗯,这次遇到的不知道是敌是友,难缠的很,不过这样说来他的手段倒是和你不分上下,改天应该介绍你们认识,说不定结果很有趣……”
陆韫道,“是吗?那我倒是有些期待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了。”
不请自来?看来陆韫也有所察觉了,是因为昨晚的黑鸦还是沈白岑旁的让他看出了破绽?
片刻,陆韫道,“阿月,你对着我的时候不需要像防贼这般吧。”
……
前厅里。
姜宝芸和姜宝芽正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等了一会儿何辽出来回复说阿月不见客,两人相视一眼随即脸上浮上一丝难言的神色。
既然主人家不见客,她们也没有多待的理由,起身相扶着出了门。
“妹妹,珞王对你还好吧!”
一出门姜宝芸就询问起了姜宝芽。
见提到陆珞姜宝芽满脸都是新婚的娇羞,而后看到姜宝芸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回过来改口问道,“嗯,王爷对我挺好的。姐姐,你呢,瑾王对你……”
“怎么能好呢,府里那么多女人每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当初看他身份尊贵是太子这才想借着他的身份替娘报仇,没想到我算计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抵不过姜胧月,四年前她命大逃过一劫,没想到她居然在番邦当了王后现在还回来了,看看如今的祁王哪有过往病弱的样子,权倾一隅。昔日祁王和翊王交好,当今王后和姜胧月关系交好如同亲姐妹,现在我们想要再对付她,很难!”
姜宝芽的性子比起姜宝芸还是软弱了点,转身看了一眼祁王府的牌匾道,“姐姐,你说二姐如今已经成为番邦的王后了怎么又住进了祁王府,祁王难道不介意?”
“谁知道呢,如果不是碍着祁王的身份旁的人不敢议论,你觉得就凭她这样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样子。晋城里的长舌妇早就在背后一口一个唾沫淹死她了!还有都这个时候了你喊她二姐?”
姜宝芽道,“嘘,姐姐别说了,要是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两姐妹相互扶着上了马车离开。
就这样阿月和云馨在祁王府平安无事的住了三天,同时云贺也人间蒸发似得没消息了三天。
第四天宫里来了消息,说是关于云贺有消息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阿月正在书房里陪陆韫,她抬头看了眼正在专心看桌子上折子的陆韫。
这个男人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不过问,这些天在家陪着她们几个,事实上也是插手在里面了。
“云馨也要去?不用了吧,我和你去就行了,让阿澈在家里陪着她。”
阿月有自己的顾虑,云贺有了消息第一没有找她反而是闹进了宫里再由陆韫通知她,太反常。
陆韫却是放下手中的毛笔,“既然陛下要求一起那就一起吧,这些天没见到澄帝馨儿表面上乐呵呵的和阿澈一同玩耍,其实应该很想念父亲的,不如带着阿澈馨儿一道去也好相互照顾。”
阿月默认,这些天白日里云馨疯的没形了,整个祁王府里上上下下都被她逗得合不拢嘴,可是一到晚上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掉金豆儿,虽然小丫头嘴上不说但是阿月伸手一摸枕巾都是湿的。
二人不再耽搁,立刻收拾一番准备进宫。壹趣妏敩
在宫门口下车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叶檠和言千邪,叶檠朝陆韫给了个眼神,然后将手上包裹的东西递了过来。
阿月打开一看竟是她的佩剑……泣雪!
言千邪道,“嫂子,你放心吧,这把剑上的戾气我和三哥已经帮你消除了,放心用吧!”
阿月接过泣雪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谢谢,但是麻烦你们下次要动我东西的时候请先知会一下我。”
叶檠摸了摸鼻子有种狗咬吕洞宾的感觉,但也只能好脾气厚着脸道,“大嫂,你也别怪大哥,大哥也是为你好泣雪那把剑本来名声就不好,你一个弱女子拿着也是伤身体。大嫂,你若是喜欢兵器小弟我的芜笙庄的兵器随您挑。”
阿月握着泣雪道,“你们不知道这把剑对我的意义,泣雪就是因为本身的戾气我才挑的它,如今你们把它消了跟普通的废铁一般,我要之何用?”
言千邪道,“嫂子,你这都回来了有大哥护着,还要用泣雪做什么?”
言千邪这话说的委婉,语气里也有试探之意。
“可是四年前的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保护我的人,我只有这把泣雪剑,我要保护我自己还要保护云贺保护云馨。有些人我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们,他们费尽心思要夺位甚至连云馨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手。云贺不会武,没有人真心帮他们父女两。所以我不得不亲自上,可是那时我的武功平平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遇到一个人他告诉我可以变强的方法但是有危险,那时候啊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就是与魔为伍我也是甘之如饴。你没尝过被逼到绝境的痛苦,被逼到绝境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挑?”
言千邪道,“对不起,嫂子。”
叶檠手中折扇一展恰好遮住眼部以下,“大嫂,你看云祺现在都稳定了,你欠云祺云氏的也差不多还的差不多,是不是也考虑一下大哥和澈儿了?”
阿月问道,“你什么意思?”
言千邪见情况有些不妙,“没什么,嫂子,澄帝在里面和我二哥二嫂说着话呢你先进去吧,我们兄弟还有些事跟大哥说。”
阿月只当他们结义兄弟感情深厚并没有多言,便想将车里的云馨和陆思澈带进去,不想却被叶檠拦住了说他们等会儿将两个孩子带进去。
她只当他们有些不方便,然没想到见到云贺是这么个情况。
此时大殿里安静一场统统就四个人加上阿月便是五个人,梁朦和陆琛此时正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代表天丞身份最尊贵的两个人。下面站着两个人瞧背影像是两个男人,只是右边那个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明显比左边那个矮小许多。
那个背影阿月是熟悉的,是云贺!
幸好,他回来了。
阿月刚想开口说话时,月白男子突然转了身手中长剑出鞘,刀光剑影间,阿月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招式或者该怪他们擅自消了泣雪的戾气,不然在他出手前泣雪会给她警示。
那张脸的确是消失了三天之久的云贺,而后阿月才感觉胸口一痛,低头看去那剑没过了自己的胸口,顺着剑身看去阿月再次确认了那人是云贺!
“你好大的胆子,敢当着本后的面行凶!”高位上的梁朦看到此举后立刻拍案而起,结果被旁边的陆琛死死的拦住了。
不应该,不应该,陆琛皱着眉,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他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安抚住梁朦,不能让事情变得更严重。
梁朦吼着,“陆琛,你拦着我做什么,这混蛋居然当着我的面捅了阿月,要死了,今天不弄死他我就不姓梁。”
陆琛道,“好好好,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姓陆。”
那厢陆琛废了老大的劲才控制住梁朦,他这个王后哪里都好,就是遇到自己在意的人有事情就是忍不住。
阿月看着云贺将刺进自己体力的长剑拔出,抬起一脚踢在自己的肩上,颇为厌恶的从怀里掏出一丝干净雪白的方巾将剑上的血迹仔细擦了个干净,道,“贱人,杀了你脏了孤的剑!”
泣雪从自己的手里顺势摔了出去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地上,血腥味自嘴里流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阿月自陆韫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狼狈,刚刚还在外面和言千邪他们争辩自己要护着云贺如何如何,反没想到回头来要捅自己一刀的是自己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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