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六个字,说明了一切,她没能找到煜王下落。
泠鸢已经料到这个结果,此时也不失望,只是心疼又自责的看着这个太过逞强乱来的小丫头,小心翼翼将她一把抱起,快步进了卧房,并叫了拂松帮忙查看聂夭夭的情况。
拂杉已经自觉地去帮聂夭夭准备清水与干净的替换衣衫,纤纤和靓靓也叫了织锦与织书出来帮忙打下手,一时间整个院子的人都忙了起来,红叶终于套完麻袋,神清气爽回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混乱局面,当下笑容僵在脸上,大脑在一瞬间的空白之后,她身形一晃进了卧房,果然看到被泠鸢和拂杉团团围住的聂夭夭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她整个人瞬间就懵了。
“红叶,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拂松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见是红叶,顿时眼前一亮,忙招呼道。sxynkj.ċöm
只可惜,此时的红叶已经完全听不到看不到其他人,她的眼中只剩了苍白如纸的聂夭夭,愣怔地上前两步,她的脸上转眼便浮现出滔天的杀意:“谁干的?”
她不过出门去套个麻袋的功夫,是谁,竟敢将她的小姐折磨成这个模样?
是谁!
这样的红叶太过危险,拂松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本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泠鸢。
“是我不好。”泠鸢坦然开口,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内疚,他的手在发抖。
红叶没想到会从泠鸢口中得到这个回答,当下不善的眼神就落在了泠鸢的身上,其中还有明显的难以置信:“泠公子做了什么?小姐到底出了何事?”
她和泠鸢没有什么交情,却也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事情,据说他是最受煜王宠信的手下,据说小姐曾救他一命,据说他待小姐极好,据说他是小姐的第一个朋友……
这样的他,为何要来害她的小姐?
这次泠鸢没再说话,他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不管如何,聂夭夭变成此刻的模样,确实有他大半的责任。
拂松知道自家公子脾性,生怕红叶会迁怒到公子身上,忙起身帮忙解释:“红叶,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你先听我说……”
红叶本来不想听她狡辩,可在她说到煜王失踪之时,到底是冷静了下来,身上那种危险的气势也收敛了许多,只是语气依旧不善:“既如此,不赶快去寻找煜王下落,泠公子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还等着我家小姐醒来,继续为你拼命不成?”
“红叶!”拂松没想到红叶知道原因之后还敢对泠鸢说出这种刻薄的话,当下小心肝被吓得一阵乱颤。
红叶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聂夭夭出事,这些人竟然还敢帮着外人说话:“怎么?我说的不对?我自然明白煜王殿下失踪有多严重,可难道泠公子守在这里就能找到煜王殿下不成?我知道煜王对小姐有恩,可小姐都拼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不够么?”
拂松很急,也很无奈,她第一次发现红叶竟然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想到自家公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不由便也气恼起来。
倒是被红叶迁怒的当事人很自觉,对于红叶的发难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我只是想守着她,看她醒来。”
既然用了全知也找不到煜王的线索,那就算他立刻离开去继续找人,怕也收效甚微,煜王那边有锦云先生,那个人比他有本事,他一时不在也无妨的,可这里,看不到聂夭夭平安醒来,他不安心。
“好了红叶,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你比我眼力好,快来看看小姐现在的情况。”拂松不想让红叶继续发难,就只能用此时此刻最能牵动红叶心神的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
红叶虽然护主,可还知道分寸,在莲谷训练多年,她也练就了一定程度的看人眼力,自是能从拂松对泠鸢的态度看出他的身份绝对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在稍稍发泄两句之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顺势走到床前,不着痕迹将碍事的泠鸢挤到一旁,小心查探起来,片刻之后收手,面色凝重地站起身。
“小姐虚耗太多,急需补充能量,这样下去不行,不过我并不擅长玄门一道……拂松,你们先好生守着小姐,我现在就出发赶往莲谷,将红双换回来。”
红双武学天赋不如她,所学更着重于比较偏门的路子,小姐如今的情况,只有她能有好一点的办法。
拂松犹豫:“需要多久?”
若她所记不错,莲谷距离尚晶应该有近千里的路程……
“她轻功比我稍差一些,不过全力赶路,最迟明夜子时也是能到的,事关小姐安危,我和她都不会有半点轻慢。”红叶说完,突然朝着泠鸢单膝跪了下去,泠鸢不是她的主子,她不会对他行跪拜大礼,“方才奴婢僭越,公子勿怪,在我和红双不在的这段时间,还请泠公子小心照看小姐。”
泠鸢点点头,看着这般不卑不亢的红叶,想到她刚刚全心护主的行为,眼底闪过一抹赞赏:“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到她,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
“多谢。”
交代完所有该交代的,红叶不再耽搁,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打定了主意要等聂夭夭醒来,泠鸢言出必行,便真的除了拂松拂杉帮聂夭夭擦拭换衣的一点时间,不曾离开床前一步,只是等待的时间往往会过的很慢,尽管只是十几个时辰,比起千里奔赴赶路的红叶红双,也足够在身边发生很多事情,当天夜里,便传来了聂鹏重病的消息,老祖宗派孙嬷嬷过来通知之时,又得知了聂夭夭也卧床不起的消息,再加上养伤的胡芬芳以及聂思思伤情突然恶化,也严重到了无法下床的程度,一时间,聂府中的主子倒下了一小半,好几位太医和城中名医日日来往于聂府之中,全府上下都有些人心惶惶,突然就不知从谁口中传出了府中有邪物作祟的流言。
老祖宗在出山之前常年礼佛,对于鬼神之说向来信奉,一听有脏东西作祟,再想到如今府中情形,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也不管是真是假,便责令府中上下全体出动,抄家,想要找出所为邪祟的根源所在。壹趣妏敩
老祖宗有令,聂府上下效率极高,仅用了半个晚上和一个早上,便找到了三个蜡人偶和六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上面皆有聂鹏,胡芬芳和聂思思的生辰八字。
对于聂府中的这些动静,聂夭夭的小院这边自然也得知了消息,泠鸢等人知晓聂夭夭的情况,自然不会相信是有邪物作祟,便没有掺和到那些抄家之人的行动中去,再加上那些人不知是何原因并未过来这边打扰聂夭夭的休养,他们也只当不知外面的情况,一心只担心着聂夭夭的安危。
可惜,世事无常,有些麻烦躲也躲不过,次日中午,纤纤刚刚做好午饭,准备进屋去劝说泠鸢等人多少吃些东西的时候,小院的宁静被打破,老祖宗亲自带人来了。
“夭夭人呢?”老祖宗似乎很急,脸色也不是很好,不等孙嬷嬷通报,也不等纤纤问安,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纤纤愣了愣,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老祖宗,以及她随身所带的四个嬷嬷和十个壮丁,见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眼神冰冷,心知来者不善,却又有些不知他们到底是在不善什么,就只能斟酌着用词回道:“小姐正在屋中静养,不知老祖宗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老祖宗皱了皱眉:“夭夭还没醒?”
“是。”
“那正好!”老祖宗突然冷冷的笑了,“去将这院中的人都给老身叫出来!今日老身要替夭夭好好给你们正正心性!”
壮丁之中有几个人抬着一把宽椅,在老祖宗说话的时候,将其放在了一个阴凉的位置,孙嬷嬷和另外一个嬷嬷自觉扶着老祖宗坐了过去,静等纤纤将人喊出来。
纤纤被她们弄得又是一懵,却到底是记着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进屋去找人了,很快,拂松拂杉,织锦织书,以及靓靓就走了出来,和纤纤一起跪在了老祖宗面前,恭顺行礼:“奴婢给老祖宗请安,请老祖宗示下。”
老祖宗抬了抬眼皮:“不是说还有一个男人在么?人呢?”
“回老祖宗的话,泠公子是小姐在煜王府结识的朋友,来此正是为了照看小姐身体,他是客人,奴婢等无权命令泠公子做事。”拂杉恭顺回道。
老祖宗在听到煜王府三个字时目光闪了闪,没再多说什么,言归正传:“孙嬷嬷,把东西给她们看看。”
“是。”
“?”
东西?什么东西?
就在拂松几人一脸茫然地同时,孙嬷嬷从另一个嬷嬷手中接过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她们面前,打开之后,其中赫然是几个蜡人偶和扎满银针的布娃娃,从拂杉几人的角度,还能清楚看到上面所写的生辰八字。
“这些东西,你们作何解释?”孙嬷嬷冷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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