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故作严肃地板起脸:“那怎么行?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受之不愧,到时候你只管收着便是。”
聂夭夭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可奈何地应了,心中想着所谓见面礼,应该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吧,谁知,次日平丘炎蒙却是直接抬了足足五十只红漆箱子进了聂夭夭的小院,其中全是如今市面上最为流行的衣服,首饰,从日常用的到压箱底的,一应俱全,珠宝玉石,还有黄白之物也堆了不少,而最令聂夭夭惊讶的,是其中有满满一箱子的庄子铺子的房产地契,甚至还有京城附近的几个山头,着实弄得聂夭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陈皇后还料到了聂夭夭可能不会全然接受,又了解自家儿子向来温软,怕是经不住磨,还特意派了自己手下最为伶牙俐齿的一个大宫女同行做了说客,经过一番堪称修罗场的协商之后,聂夭夭最后退回去的只有那些她现在无法照顾到的庄子铺子的房产地契,留下了其他的以及几个山头。壹趣妏敩
结束这一切,聂夭夭可谓是身心俱疲,只能想着接下来的平静日子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却不知,更吓人的还在后面,陈皇后之后,纯妃和以平丘炎征为首,其他皇子尽管同聂夭夭一句话都没说过,却也陆续送来了见面礼,就连年纪最小的七皇子和八皇子都各自送了一箱貌似小女孩爱玩的玩具和一些小首饰。
这些见面礼直接就将聂夭夭原地淹没在了她的小院之中,等她好不容易爬出来时,看着堆成山的礼物,金灿灿的光芒耀眼夺目,聂夭夭受宠若惊之余,也深深地仇富了一把。
果然,同这些穿金戴银的皇室子弟相比,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小姐,这样……不行吧?会招贼的。”红叶也被这阵势吓到了,一面小心地扶着聂夭夭从礼物山顶上一跃而下,一面忧心是不是该再找几十个人手过来。
聂夭夭想了想,轻叹一声:“回头把东临东风叫回来,让他们将这些分批运到城东的郡主府去,从七皇子和八皇子的那些玩具里面挑一些不太惹眼的,给青青送去,反正我也没有时间去玩,放着不管也是浪费,还不如物尽其用。”
“是。”
东临东风回来之后,正正折腾了五日,才将这个小院恢复原样,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聂府中的其他人,着实让某些人狠狠眼红了一把,也不免动起了歪心思,不过这些,聂夭夭却是半点也不知道,此时的她正在听着一二三的禀报。
“哦?都没动静?”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聂夭夭并无太多反应,只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除了他们三个,难道她还有其他仇人?
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聂夭夭没办法,也只能暂时先将此事搁置:“算了,若真有人想要害我,总不会只来这一次,你们暂且都回来,在我周围严加戒备吧。”
“是。”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没人过来暗算,可相对的,聂夭夭也并未过得太舒心,因为胡芬芳和聂思思母女又开始作妖了,以聂夭夭尚未及笈,一切私产皆应交予公中为由,让她将前不久从皇室得来的那许多赏赐交公。
聂夭夭岂会不知她们那点小心思,不过是眼红自己得到的好东西罢了,她自是不愿便宜了她们,所以她们三天两头过来登门,都被红叶和阿四挡在了她的院门外。
也不知是出于利欲熏心,还是其他目的,这次胡芬芳和聂思思意外的执着,半点准备放弃的意思都没有,每次来都劲头十足,且频率也越来越勤,最多的时候她们母女先后跑了十次,直将聂夭夭弄得烦不胜烦。
终于到了第七天的时候,聂夭夭忍无可忍了,好不容易再一次将人赶出去,聂夭夭目光冰冷的看着胡芬芳那扭着细腰逐渐远去的背影,冷声开口:“阿四,小八。”
“属下在。”阿四小八应声现身。
“若她们母子下次再敢来,你们二人便可以出手了,不必伤其根本,让她们记住什么叫痛。”
阿四和小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久违的兴奋。
“是!”
总算能出手了,天知道,她们眼看着小姐被这么折腾,都手痒到夜里睡不着觉了,哼哼,这次定要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身为影卫,阿四和小八习惯了面无表情,所以聂夭夭并不知道她们心中正在做着什么残忍的盘算,她只是有些惆怅的看着这个小院,第一次觉得世子哥哥的话果真很对,她确实是该准备搬去郡主府躲清净了,就不信,到时候她将自己的府邸大门一关,她们还能跳墙进去烦她!
不料,心中打定主意想要收拾在自己周围作妖的两人之后,聂夭夭还没等到机会将人好好收拾一番,却等到了拂杉匆匆传回来的消息。
“小姐,不好了,煜王府出事了。”
“什么?”聂夭夭惊站起身,刚刚放松下来的小脸瞬间变得冷凝,“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拂杉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到了坊间的一些风声,好像是煜王殿下遇刺受伤了,昨晚还连夜宣了好几名太医进府,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如今京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聂夭夭有点不相信,若她没记错的话,上次那个医术了得的锦云公子应该还在尚晶城,他是煜王书的好友,既然他能让快死的东月一夜之间恢复精神甚至醒来,那煜王叔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难不成煜王叔的情况比东月还要严重?
想到这里,聂夭夭是彻底坐不住了,匆匆忙忙便往外走,边走边叫:“备车,去煜王府!”
拂杉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赶忙下去安排。
因着是去煜王府,聂夭夭只带了拂松和拂杉,红叶则被她留了下来,防着胡芬芳母女趁她不在再来作妖。
半个时辰后,聂夭夭三人总算到了煜王府,因着曾在这里住过大半年的缘故,这里看守府门的守卫还认识她,拂松拂杉更是从王府出去的人,所以他们很干脆的直接放了行。
她们主仆三人对这里都很熟,也无需旁人带路,便直接朝着煜王所住的院子走去,在半路刚好遇到听闻消息出来接人的泠鸢。
“泠哥哥!”聂夭夭看到泠鸢,直接跑了过去,“我听说王叔出事了,他受伤了?伤得可重?”
“谁告诉你的?”泠鸢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脸,手上却是轻柔的将她接住了。
拂杉主动上前道:“回公子的话,是奴婢,奴婢听说城里都在传,心中担心,这才……还请公子息怒。”
“你如今既是她的大丫鬟,便该明白,将这种事情告诉她并无好处。”泠鸢自然明白她的用意,聂夭夭对煜王向来敬重,如今煜王出事,她确实该来看看,可尽管明白,他还是没有办法赞同。
拂杉顿时将头埋的更低了些:“公子息怒。”
聂夭夭左右看了看,小手拉着泠鸢的袖子扯了扯:“泠哥哥,你先别急着责怪拂杉,到底有没有这回事?”sxynkj.ċöm
“有……”既然人都已经来了,泠鸢也只能坦然承认,“现在锦云先生正在为王爷疗伤,伤势虽重,但性命无虞,你且安心便是。”
紧绷一路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聂夭夭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呼呼……还好还好,吓死我了,那个,我能去看看王叔么?”
没看到人,聂夭夭到底不能彻底放心。
泠鸢有些好笑:“你若想看,还有谁能拦得住你不成?你人便先不要过去了,等锦云先生看诊完毕,他点了头再去,这个时候,我们要谨遵医嘱。”
“嗯嗯嗯,对,是这个理,那我就再等等。”
虽然泠鸢那样说了,可聂夭夭并不打算真的运用全知探查,她是来看望王叔的,用了全知就是窥视,不妥,也失礼。
总归她现在无事,时间有的是,等一等又何妨?
两个人一路到了会客用的小花厅,聂夭夭看着泠鸢冰冷着一张脸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喜欢的茶点时的模样,不知为何特别想笑,她也确实捂着嘴巴低低的笑出声来。
泠鸢吩咐完便看她一个人亮闪着眼睛笑得欢快,面露不解:“你笑什么?”
“没有啊,我没笑。”经过当初喝药一事,聂夭夭对泠鸢是有一点怕的,自然不敢实话实说,便睁着眼睛说瞎话,意图蒙混过关。
泠鸢岂会让她如意,直接眼睛一眯,危险的吐出两个字:“真的?”
“呃……我就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泠哥哥了,心中高兴……”聂夭夭换了一个比较讨喜的说辞。
泠鸢仍是满脸的怀疑:“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如此的言不由衷呢?”
“冤枉啊!泠哥哥是不相信钰笙的话吗?钰笙字字真心啊,你难道还想让我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么?”聂夭夭委屈的扁了嘴,刚刚笑容肆意的精气神瞬间不见了。
尽管心中明白这丫头是在岔开话题,可泠鸢还是被她这个可怜的模样打败了,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好了,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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