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张嫂将磨好的墨水放到石桌上,林语蓬看着唐芷汀操作。
只见她将笔尖浸入墨水,过了一小会儿,便拿出来书写了,写出来的字不同于毛笔,看起来非常的细,林语蓬有一点不习惯。
唐芷汀将一只鹅毛笔递到他手中,笑道:“来试一下。”
林语蓬习惯性地用握毛笔的方式去拿鹅毛笔,唐芷汀笑着指正了他的错误,另外拿起一只笔做了示范,“鹅毛笔的握笔姿势是这样的,同毛笔不大一样。”
林语蓬模仿着唐芷汀的姿势去握笔,感觉上很是别扭,像是刚学写字一样,一旁张嫂也拿着一只鹅毛笔尝试着写字。
先前唐芷汀虽然送了她一只笔,但她尝试着写过几个字后就收起来了,毕竟她认识的字也不多。不过鹅毛笔写字确实方便,比毛笔好用多了。
“嫂子,我怎么觉得这笔用起来怪怪的?”
林语蓬不太习惯地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字,苦着脸看着唐芷汀。
“你刚用这种笔自然觉得奇怪,用多了就会发现这笔特别好用。”
唐芷汀这话说得信誓旦旦,林语蓬半信半疑地又写了几个字,还是歪歪扭扭的,不过已经有点手感了,好像、似乎、确实还不错。
他平日里其实很少写字,不大喜欢毛笔那种软软的触感,更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小时候家里人总让他练一手毛笔字,导致他对毛笔有一定的抵触心理,久而久之写字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怎么样,有没有那种感觉?”
唐芷汀双眼发亮地看着林语蓬,满心期待。
“还是不大习惯,不过好像确实比毛笔容易写一些。”
林语蓬端详着这些鹅毛笔,不由得感慨;“想不到几根鹅毛还有这种妙用。”
“那是,人类的智慧可是我们想不到的。”
唐芷汀面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着桌上的鹅毛笔,心情好了不少。
岳秋扇和云六娘到了丁茜的住所,由于丁茜病倒,所以此时她住的院落来的人较多。
岳卓尔、岳竞群和江羽宁都在。
他们似乎没想到云六娘和岳秋扇会来,皆是愣在当场。
岳竞群先反应过来,他语气极不好,“你们来做什么?”
岳秋扇想说什么,被云六娘拦住,云六娘笑了一声:“少爷也许不知,先前丁夫人曾在我生病时来探望过,得知丁夫人生病了,我自然也要来探望一番的。”
岳竞群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话,狐疑地看着他们,警惕地站在门前不打算让他们进去。
一旁江羽宁轻轻拉了一下岳竞群的衣服,低声提醒到:“爹还在这,你好歹做做样子。”
岳竞群冷哼一声:“他们同我娘亲一直不对付,谁知道他们此次前来是不是来看笑话的。”
江羽宁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对云六娘他们道:“娘生病了,相公心情不太好,有失礼之处请见谅。”m.sxynkj.ċöm
岳卓尔也在一边低斥岳竞群:“竞群,怎么说话的?”
岳竞群不满地抿了抿唇,干脆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丁夫人怎么会突然病倒了?”
云六娘疑惑地看着岳卓尔,岳秋扇内心却是隐隐有了猜想,但他还不敢肯定此事与昨晚的事情有关,还需要再看看情况。
岳卓尔对她是有问必答,此时他无奈地摇摇头:“还不清楚,要等杨先生诊断出结果。”
为了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云六娘他们决定在这等一会儿,也不管岳竞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淡定地和岳卓尔在那讨论。
过了一会儿岳竞群坐不住了,啪地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恼怒地质问岳卓尔:“我娘还在屋里躺着,爹你就和他们聊得这般轻松!”
岳卓尔脸色变了变,有些难看,低声呵斥道:“竞群!”
岳竞群嗤笑一声,恰好这时杨允泽从屋内出来,他干脆撇下在场的人,进了屋去看他母亲的情况了。
岳卓尔干笑两声,歉意地对云六娘道:“六娘真是不好意思。”
云六娘挑挑眉,“没必要对我道歉,毕竟人家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两句,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岳卓尔挠挠脑袋,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转移话题,朝杨允泽询问丁茜的情况:“杨先生,夫人为何会突然晕倒?你方才探查可有了结果?”
杨允泽瞧见云六娘他们也在这,愣了一下,不知道现在这情况该说还是不该说。
岳卓尔催促道:“杨先生说吧,没关系的。”
云六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杨允泽感觉现场的气氛有些奇怪,他轻咳一声,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丁夫人不是生病了,她好像是中了毒。”
岳卓尔闻言蹙起眉头,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怒意:“中毒?”
“是,我本以为丁夫人是受了寒,只是在进行针灸过程中,丁夫人情况不太对劲,我再仔细一探脉象,才发现脉象混乱,隐有中毒症状,所以……”
岳卓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究竟是何人,竟敢一再在我岳府动手,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云六娘神色间多了丝探究,她看向岳秋扇,岳秋扇朝她轻轻点了头。
“来人,将这两日为府里、为夫人送饭菜的人查出来,好好问问这毒是谁下的!”
岳卓尔气息有些混乱,看样子被气得不轻,他愤怒地喊来了小厮,誓要查出幕后黑手。
岳秋扇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这场阴谋也是针对他们的,现在丁茜还没醒,也无法指证究竟是何人所为,就算她醒了,只怕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让云六娘背负罪名的机会。
再者或许背后那人就是想趁此机会将岳府搅得一团乱,借丁茜引发他和岳竞群之间的矛盾,这么看来,那人还挺会盘算的,只要岳府开始内斗,情势混乱,那幕后之人就能坐收鱼温之利。
“六娘、秋扇,我进去瞧瞧夫人,你们?”
岳卓尔试探性地看向两人。
云六娘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神色淡然:“你去看便去看同我们说做什么。我同秋扇先离开了。”
“六娘你们最近也多注意些,你身体刚好……”
云六娘不想听岳卓尔在那说东说西的,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劳岳老爷挂心,我和秋扇先行离开了。”
说罢也不等岳卓尔反应,就拍了拍岳秋扇的肩,示意他该走了。
两人离开后不久,云六娘问道:“怎样,有什么想法?”
岳秋扇将自己的猜测同云六娘说了,只怕是日后他们在岳府就处于四面楚歌的状态了。
云六娘闻言也皱着秀眉,感觉在岳府,烦心事一样也不少,甚至还更多了些。
两人忧心忡忡地回了住处,就见唐芷汀兴冲冲地在和林语蓬张嫂他们玩什么游戏,每人脸上都贴了好几张纸条。
他们两人本来烦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岳秋扇和云六娘站在一边看他们玩了一会儿,这才出声问道:“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呢?”
唐芷汀听到岳秋扇的声音,脸上还带着游戏时的笑容,她转头看向岳秋扇,笑着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这个游戏就是现在纸上写下一个动作,由划拳输了的人贴上,然后其他人描述这个动作,要是这人猜中了,这张纸就要一直贴着。然后以此类推。”
岳秋扇挑挑眉:“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
林语蓬已经满脑门都贴了纸条,此时听到岳秋扇这么说,顿时双眼放光:“嫂子,大哥他可是游戏高手,快让他来玩吧!”
唐芷汀怎么会放过这么容易整的人,当下就道:“就算大当家的来二当家的你也跑不了!”sxynkj.ċöm
她又看向云六娘问道:“娘你要加入吗?”
云六娘也感兴趣地看了几眼,欣然应允:“好啊。”
于是他们五人围着一张石桌,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云六娘和岳秋扇就暂时将丁茜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他们几乎是玩了一下午,直到天黑张嫂才道:“夫人,我先去煮晚饭了。”
云六娘玩得兴起,朝她挥挥手:“去吧。”
一边林语蓬欲哭无泪,他现在满脑袋的纸,甚至要贴新纸的时候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夫人、大哥、嫂子,快饶了我吧。”
林语蓬想揉自己的头发结果揉了一手的纸。
云六娘瞧着他这副模样,被逗笑了,“好了好了,再玩完这把就不玩了。谁让你每次反应那么快。”
唐芷汀也附和道:“就是,而且,你要是不想被贴,那就想办法贴你大哥呀!”
她朝林语蓬暗示性地眨眨眼睛,林语蓬看了眼脸上贴着纸依旧帅气的岳秋扇,觉得自己及其卑微:“嫂子你就饶了我吧。”
唐芷汀将纸条换了一下,听到他这话笑道:“方才娘不是说了,打完这把就不玩了嘛,最后一把了可要玩尽兴啊。”
林语蓬瘪瘪嘴,他怎么觉得一下午光整他了,瞧瞧其他几人脸上都没什么纸条!而他脸上都快被纸条糊得看不清其他人的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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