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详细问了一下岳卓尔后续的计划,决定以自己为诱饵,诱使包顺分派其他人来对付他,这样,营救叶蝉的时间也可以大大提前,但岳卓尔不同意他这个方法,毕竟包顺的目标本来就是他,包顺一定会对他下死手的,岳卓尔不放心岳秋扇去冒险。
“此事我会和娘他们讨论,到时候或许还需要借你暗卫一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岳卓尔欲言又止,似乎想劝说岳秋扇,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去吧。”
岳秋扇颔首转身回了院子,云六娘见他脸上神色,约莫是岳卓尔那边有什么结果了,岳秋扇见他们都安静下来,连忙招呼到:“继续说继续说,我们今日先不谈其他事情。”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氛围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消失,等心情转好了,处理起事情来也更舒服些。
张嫂笑道:“诶,我去再拿些好酒过来。”
林语蓬闻言脸上一喜,“太好了,张嫂,你快些拿来吧。”
这几日他事情有些多,烦闷时想喝酒,但又怕耽误正事,只好把那点瘾压了下来,眼下张嫂这么一说,他自然是激动。
“不过不能多喝,要是喝醉了可就麻烦了。”
张嫂叮嘱他们,林语蓬催促道:“知道了张嫂,你快些将酒拿来吧。”
张嫂无奈地摇摇头,去拿酒去了。
他们这天的气氛很是活泼,这让在场众人心中连日来的郁气消散不少,唐芷汀的变化比较明显,前几日她总是愁眉不展的,今日倒是快乐许多。m.sxynkj.ċöm
晚间,他们各自散了回屋,岳秋扇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唐芷汀道:“我有件事情要先和你说一下。”
唐芷汀眼皮跳了跳,她呆呆地看向岳秋扇,“什么?”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唐芷汀在心内祈祷着。
“我可能不能带你去看叶姑娘的现状了……”
唐芷汀张了张嘴,顿时一天的好心情在此刻烟消云散,她觉得喉咙有些发干:“那……”
岳秋扇又急急忙忙给她解释:“你先别急,我之所以不带你去看,是因为这两日我们就准备行动了,要减少行动前的变故。”
唐芷汀本来还以为他们还要晚些时候才会动作,但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已经部署好计划了吗?”
岳秋扇点点头,他坐到桌边,喝了一口茶,“我决定以我自己引开包顺的部分势力,我到时候出现在城外,他必带人来相堵,到时候语蓬他们就趁这个机会去将叶蝉救出来。”
“可是这样你不就陷入危险了吗?”
唐芷汀怎么也没想到岳秋扇说的办法竟然是以身试险,她并不希望看到岳秋扇出事,因此希望大家能再好好讨论一下,岳秋扇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当岳家的势力是摆设吗?更何况我们行动前,会通知衙门,包顺人再多,也绝对多不过衙门和岳府的人。”
“可是我担心他会埋伏……”
唐芷汀想到之前岳秋扇他们去救张嫂时落下的一身伤。
“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吗?放心,傻丫头,我肯定会小心的,毕竟之前他们用过那么多次肮脏的手段,我就是再蠢也知道提防了。”
岳秋扇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唐芷汀心里顿时有些愧疚,若不是她这几日的异常,岳秋扇也不必要铤而走险,用自己去引包顺出来,她呐呐地说着:“对不起,都是我……”壹趣妏敩
岳秋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包顺同我们本来就积怨已久,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地除掉我,而你就成了他的突破口,这一切都是包顺的问题,你没必要道歉,懂吗?”
唐芷汀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她发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些尴尬,她的脸又蹭的一下红了,她慌张地想要起身,却被岳秋扇按住肩膀,调侃道:“怎么又害羞了?”
唐芷汀结结巴巴地回怼:“哪,哪有,你看错了,快走开,我要歇息了。”
岳秋扇笑着松开了手,看着她躺到床上,自己则去将油灯熄了,这才脱下外袍躺在唐芷汀旁边,他拦住唐芷汀的腰,在她额头上温柔地印下一个吻,“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转的。”
“嗯。”
唐芷汀闭上眼睛,也许是岳秋扇睡前的那番话让她安心下来,晚上她没有做噩梦,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来,觉得自己头脑也清晰许多,更容易分析事情了。
岳秋扇又是一大早不见人影,唐芷汀想到昨夜岳秋扇和她说的那些事情,心道他不会这么快就动手了吧,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担心,而鱼龙城百姓们讨论的都是近日岳府大公子要外出打猎,觉得他在这个时间段居然还敢出城,纷纷认为他是傻了。
衙门那边至今都没有结果,岳府那边的也成了悬案,百姓们现在都很担心哪一天那尸体就出现在自家门口了,连门都不大愿意开,而这个岳秋扇居然还敢外出打猎,这让他们开始怀疑起了岳秋扇。
毕竟岳秋扇此人有土匪的前科存在,做这些事情肯定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时之间,言论都开始猜测岳秋扇的作案动机了。
姜正贤正坐在茶馆里喝茶,却听闻说书先生这一通胡编乱造,登时脸色就差了许多,他砰地一下放下茶杯,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怒声说道:“简直是胡编乱造!”
那说书人奇怪地咦了一声,他看向姜正贤:“那敢问公子是否知道谁是真凶呢?目前嫌疑最大的我想该是岳家大公子吧?”
姜正贤嗤笑道:“你们只当他曾经当过土匪,那么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伙人,抢人砸摊,无恶不作,你们为何不去怀疑云天寨的人?”
“这……”
说书人愣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有了底气,“他们那伙人早被朝廷剿了,如何出来继续行恶?”
姜正贤冷笑道:“你们难道不知寨主并没有事吗?当初朝廷剿灭的只是他们的寨子和部分下属,大部分势力已经被包顺转移了,要我说,此事分明是包顺做的可能性大些。”
此话一出,茶馆内众人哗然,说书人却是不信他说的话:“你既说是云天寨寨主做的,可有证据?”
姜正贤一听这话,都被气笑了,“那为何你说是岳大公子做的时候,不提供证据呢?说白了,你们都不过是无妄猜测,竟然都将此结果当做真实的结果,果然愚昧。”
说书人的脸被说得青一阵红一阵,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是,我们都很久没见到包顺了,他难道真的跑了吗?”
又有一个人不解地问道,姜正贤正要回答,此时——
“这位兄台说的没错,那些事情确实是包顺做的,我亲眼瞧见他动的手。”
茶馆外走进来一名青年,身着鸦灰色长袍,面如冠玉,他刷的一下收起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敲,“这位公子所说正是真实的结果。”
“那为何包顺在杀人时你不出手制止?”
又有人问道,青年神色僵硬了一瞬间,看起来有些扭曲,姜正贤瞧见了他这幅神情,心中有些疑惑,莫非此人和包顺之间有过节?
“等我赶到时,包顺正好将他的刀抽出来,我没来得及救人,这个回答你满意吗?我来这儿只是说明一件事情,那些尸体全是包顺所为,如果不将他铲除,你们可就要多多小心了,他已经疯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们也不需要问。”
青年似乎是被方才那个问题惹怒了,说话时声音也是冷的,神情看起来也不似方才那般温和,此刻倒像是冰块一样冻人。
“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正贤走到青年身边,低声询问,那青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身边的小厮立刻为两人引路,他们走到一个包厢里,姜正贤单刀直入地问道:“为何你会发现是包顺动的手?”
“我不是说了,是我亲眼看见的。”
青年的声音仍旧冷淡,仿佛刚才的失控并不是他一般。
姜正贤笑了一下,“你不用对我如此警惕,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会对包顺这般仇恨?”
青年看了他一眼,“你是我什么人,为何要同你说?”
姜正贤被怼得愣了一下,随后失笑:“说的也是,你不愿意说就罢了,那么你能告诉我,又是谁将尸体摆在衙门门口的吗?”
“我干的。”
对于此事,青年没有丝毫遮掩,姜正贤反倒被他的坦率给震惊到了,他一时之间被真相给震惊到了,“你做的?”
“是。”
姜正贤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然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如果不这样做,衙门不会管……”
青年的面色又变得有些痛苦,姜正贤直觉包顺对青年亲近的人做了什么,才导致他会这么做。
“你放心吧,岳兄他会将包顺处理掉的!”
姜正贤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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