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这一搅和,唐芷汀又不爽起来,一个人坐在那郁闷不已。
晚膳还是任千鹤山送来的,见她坐在外边撑着下巴一脸不爽的模样,差不多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撤掉了几个侍卫,将手上的晚膳放到石桌上,并唤其中一名侍卫去将油灯拿来,给她点燃了油灯。
“不开心?明日我有空,带你到外边转转吧?”
任千鹤将晚膳推到她面前,唐芷汀神情恹恹的,看起来无精打采,她听到任千鹤这么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哦了一声。
任千鹤见她这个状态也没什么办法,两人之间的空气逐渐沉闷下来,唐芷汀没什么心情地扒拉了一下碗里的饭,任千鹤怕她不吃饭,到底是出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吃些吧,我特地让膳房多做了些荤菜。”
唐芷汀叹了口气,尽管知道这个问题任千鹤绝对不会正面回答,但她还是问了出来,“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果然,任千鹤并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无奈地说着:“等我将事情处理好了,你自然就安全了。”
这话让唐芷汀听不明白了,绑架自己的是任家,自己结局怎么样全都掌握在任庆裕手上,那么任千鹤所说的这些话岂不是等同于废话?
任千鹤看出了她的疑惑,“你也不用多想,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把你放走。”
唐芷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放弃和他交流了,不过最后还是吃了些东西,毕竟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用完膳后抛下任千鹤一个人回了屋,进屋后,她听到任千鹤又对外边的人吩咐了些什么。
她刚吃完饭,不宜躺着,就坐在桌边继续发呆,她怀疑自己这么待几天,又能胖个几斤。
她睡前心情也不大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有些难受,典型的没睡好的症状,任千鹤来敲门的时候她还瘫在床上,不是很想起来,任千鹤见屋里边没人回应,有些担心地自个儿开了门,见唐芷汀还在床上,便问道:“不舒服吗?需要喊郎中吗?”
唐芷汀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无精打采地说道:“不用了,你不是说今日带我出去走走吗?”
任千鹤见她这个状态有些犹豫,“但是你现在这样子……”
“我没事,就昨儿个憋得慌,你今日带我出去走走就好多了。”
唐芷汀打断他的话,下了床。
“那你先将早膳用了吧,我在外边等你。”
任千鹤将东西放下后就出门了。
唐芷汀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不可避免地又想到岳秋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该不会担心得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吧?
诶,她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去想岳秋扇,唐芷汀苦笑了一声,随口吃了点。
等她出门时,发觉外边的侍卫少了将近一半,这倒是让她有些好奇了,原来昨夜任千鹤和他们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吗?她又多看了几眼,任千鹤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便对她解释:“我觉得他太夸张了,所以撤掉了一些人,这样你也自在些。走吧,我们出去。”
“嗯。”
唐芷汀跟在任千鹤身边,身后那些侍卫要跟上,任千鹤发觉了,转身冷眼看着他们,声音也极为冷漠:“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其中有个侍卫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但是家主说……”
“我自己心里有数,需要你们提醒?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余事情我自会安排好。”
任千鹤冷哼一声,将他们众人撇下带着唐芷汀出去了,留下他们几人面面相觑。
“这要是被家主知道了怎么办?”
“既然是公子的决定,那和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在,再说公子做事自有分寸,我们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
“说的也是。”
任千鹤带着唐芷汀在府里闲逛,唐芷汀被带到稍微宽阔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越发不想回到那个小屋子里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办法离开这儿。m.sxynkj.ċöm
她悄悄看了一眼任千鹤,算着自己能逃跑的几率是有多大,毕竟之前云天寨将她抓回去的时候,他们逃跑时,也是任千鹤放了他们一把。
“我劝你最好别动逃跑的心思,你如果出了这儿,我真的就没办法保你了。”
任千鹤在一边淡淡地提醒,唐芷汀听到他这话就有些不满意了,她连珠炮弹似地说道:“秋扇自然会保护我,是你们将我劫持来的,你现在的意思还是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任千鹤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的这些问题,唐芷汀见状只当是他心虚了,当即冷笑道:“亏我之前还当你是朋友,早知道是这样,还和你谈什么合作呢。不逛了,我要回去。”
任千鹤仍旧是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带着她继续逛着,唐芷汀自从刚才和他说了那番话后就一直在生闷气,到后边干脆不走了,直接找了个凉亭坐着,任千鹤也不说她,跟着她坐在了凉亭里。
见她还是一副怒容,有些无奈:“我不管你怎么想,这几天你还是好好呆在这儿,你想要什么尽管提,等事情处理完,我自然会让你离开的。”
唐芷汀是真的搞不明白这人想干什么了,提出将她劫持的建议的是他,说会放走她的也是他,那任千鹤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唐芷汀自顾自地想自己的事情,在任千鹤看来,就像是仍在生气一样,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讨好,也就闭嘴了。
唐芷汀回屋后,猛然察觉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被劫持到这儿这么久了,也不见任庆裕出现过,如果真是任庆裕听任千鹤的话劫持的她,那么任庆裕一定会露脸才对,可现在这情况,每天出现的除了任千鹤之外,就是那个胆怯的侍女,唐芷汀皱了皱眉,一个不大可能的猜测出现在了脑海中。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任千鹤方才说的话也有了理由,可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自己呢?
唐芷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眼前隔了一层纸纱窗,但偏偏自己又捅不破,看得迷迷糊糊的。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任千鹤也不会伤害我。”
唐芷汀躺在床上嘀咕道,只是她又想起岳秋扇,以他的反应能力,肯定早就猜出她是被谁劫走的,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她开始想见岳秋扇了,以至于晚上睡着的时候,还梦见了岳秋扇。只不过,她做的是个噩梦,她梦见岳秋扇身边跟了其他的女人,冷漠地对她说:“休书已经拟好了,你拿了走人吧。”
唐芷汀想开口问为什么,但发现自己喉咙沙哑,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她心惊胆战地从床上醒来时,发觉自己浑身冷汗,头也有些晕,她晕晕沉沉地下了床,想要去摸水喝,但脚下一软,像是踩在棉花上,她失了重,整个人几乎要扑倒在地面,恰好任千鹤这时进了屋,见状急忙走到她身边环住了她的腰,才让她免于和地板亲密接触。
“你额头怎么这么烫?”
任千鹤察觉出不对劲,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唐芷汀甩了甩晕乎的脑袋,有些沙哑地说了句:“我要喝水。”
任千鹤将她扶到桌旁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而后到门外让侍卫去找个郎中过来。他刚吩咐完侍卫,就听屋里传来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他转头去看,就见唐芷汀趴在桌上,像是晕了过去,任千鹤见状急忙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在等待郎中的过程中,他不安地踱着步,时不时探一下唐芷汀的额头试温度,总算等来了郎中,任千鹤催促他赶紧问诊。
那郎中把了一下脉,又掀开唐芷汀的眼皮看了看,最后用手背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这是因为受到风寒引起的,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就行了,这几日最好要保持心情舒畅,这样才有利于身体恢复。”
“好,有劳了。”
任千鹤从郎中手中接过药方,唤来那个侍女照看着唐芷汀,自己则去抓药了。
等唐芷汀从昏迷中醒来时,就见任千鹤和侍女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按着自己的脑袋,问道:“我怎么了?”
“你受了寒,发烧了。”
任千鹤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唐芷汀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她这身体这些天这么虚弱吗?她记得自己也没受什么冻啊,怎么就发烧了?该不是晚上踹被子造成的吧?
想到极有可能造成受寒的原因,唐芷汀面上就一阵尴尬。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唐芷汀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问道,任千鹤遣退了侍女,回答了她的话:“现在正午了,该用午膳了,我还想着你要是没醒来该怎么办呢,结果你就醒了。一会儿用完膳还得喝药,郎中说你这病得多喝几日的药,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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