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听后回头瞧井危的脸,没什么表情,好像这番话没听到,又好像听到了也故意当做不明白一样,从两人中间走过,径直上了马车。
赵遮掩住嘴角呵呵笑起来,“回家吃酒,我家里新开了封存二十年的陈酿,小白,你也一起。”
……
两日后。
田媚叫人送来了银子,说是赔偿秋实的损失,又叫人送了一些东西给赵遮,同时也答应会过来亲自道歉,但是李大娘背后的人是谁依旧不会说。
秋实也不想追问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只想早点叫胭脂店恢复正常营业,这一年的损失不知道多少。
赵遮更是担心,那日吃酒后到现在闷在家里不外出,因为家中出了内鬼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总怀疑身边还有人会害他的生意。
井危被谢居安叫去了军中,田将军要回边塞,谢居安正在争取要跟过去,哪怕只是个随同也想过去历练。
但是,皇上那边因为太子制衡,始终没得到同意。
谢居安不想放弃自己的兵马,更不想自己落后于人,整日求助井危帮忙。
井危这一走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到了中午的时候,方苦送来消息说是井危晚上回来,想跟秋实一起吃个饭,约在了井危家最有名的圣贤酒楼。
秋实答应了,早早叫人收拾了门口的卫生,关门不做生意,就等着晚上吃点好的。
谁想到,方苦又送来消息说,井危回不来,军中遭遇内乱,他的人把田将军的人打了,现在正在处理这件事。
但是酒菜都准备好了,方苦想送秋实过去吃饱喝足再送她回去。
秋实却给决绝,只告诉方苦,“我一个人也吃的下饭菜,自己去就是,回头吃不完的打包带回去,你也忙吧,叫他忙自己的事情没事别回来叫我瞧着碍眼。”
方苦偷笑,拱手领命离开。
秋实叫秋菊先回家,自己在街上走了一圈才往圣贤酒楼方向走。
这期间有一条比较安静的小路,路上行人稀少,又因为接近除夕,总有人想早早回家陪家里人,就是往常在这边摆在地上的路边小吃也收拾了回家,除却挂在路上的彩灯跟彩色绸带,哪怕是平日繁华的街巷此时也显得有些冷清。
秋实手持团扇,一路走一路哼唱赵遮之前喜欢听的小曲子,马上到了圣贤酒楼附近,面前被人堵住去路。
“可是小白?”
为首的男人大半夜的也戴了个黑色兜里,腰佩两把长刀。
秋实浑身一怔,捏了一把毒粉出来,“你是谁?”
“姑娘,既然我们是来取你的命,自然要说清我们的来路,但因为金主给的银子足够,我们也不能说出背后的人,只告诉姑娘,我们是江湖五邪,专做买金杀人的事情,见不得光,可名声响亮。姑娘可听清楚了?死也叫你死的明白,给我上……”www.sxynkj.ċöm
那人一声令下,在暗处突然窜出四个身影,齐刷刷的冲了上去。
刀子,锤子,剪刀,还有一人用的竟然是双铁钩,都是七尺高的男儿,耍的皆是硬功夫。
秋实被一瞬间的猛攻,逼迫的节节败退,就是洒出毒粉的机会都没有。
最终,她被几个人堵在死胡同的尽头,背后就是一堵没有去了的墙壁,跟着是一栋无人居住的高楼。
双刀男人呵呵一笑,“姑娘,束手就擒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秋实当刺客一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要说五个高手,就是十个高手也能全身而退,可不知为何今日浑身无力,就是扔出去的毒粉也比平日的距离短,不然早把这个几个人放倒在地上,哪里还会力气拼杀。
她呵呵一笑,抽了腰间的长鞭,“啪啪”两下,刷的风声带雾。
“受气的未必是我,要取我的命,也先问问我的鞭子。”
声音没落,几个人同时俯冲。
一团黑烟之中,秋实以一敌五瞬间交手。
肃杀冷酷,一片血雨腥风。
鞭子与双刀纠缠,摔出一片血光。
双掌推送,转身就是一招横扫,整个人在地上翻滚,堪堪躲开突然刺过来的一刀。
再是一把毒粉,鞭子卷了个诡异的弧度直奔那人的脖子。
噗噗两声,面前刷剪刀的男人应声倒地,喷出两口黑血。
秋实立刻开了解毒药丸吞了自己的肚子。
她在交手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没想到每一次运功都会叫自己心如刀绞,浑身无力。
这功夫立刻吃了解读药丸封存胸口穴道,才依旧压下去,把四处乱窜的毒性压制下去。
双刀男子哈哈大笑,“姑娘,我们的人早在你的茶水下毒,你如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回天无力,是不是觉得头昏眼花,浑身疼痛啊?不用我们动手,你也会死在这里。只不过在你咽气之前,我们必须要拿走你脸上的易容面皮。”
秋实惊讶,这群人竟然知道她脸上的易容面皮需要在人活着的时候用特质的药水溶解,人一旦死了,易容面皮会立刻与人的面皮融合,原本的样子就永远不会被人知晓。
他们来刺杀,先下毒又劫路,不光要她的命还要她的身份。
秋实呵呵一笑,又往嘴里吞了的一整瓶的解毒药丸,呵呵冷笑,“我杀人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想要我的命,你们还嫩了点!”
说罢,秋实如吞了火的巨龙,高空略过,一掌推送,如雷鸣如天塌,如地陷,气势恢宏,一招击出,漫天黄沙……
几十回合的交手,铁钩男早弊病,剪刀男已经身首异处,另外一个耍红缨枪的小个子对岸了双腿倒在血泊里自刎而亡。
双刀男喷了黑血,不敢相信撤下脸上的黑纱斗笠,吃惊望着面前依旧稳如泰山的小姑娘。
“你,你是何人,你……江湖上不曾知道有你这号人。”
秋实抖动钢鞭,啪,响声如雷,“下了地狱去问吧!”
她整个人飞奔上前,角落的男人忽然长臂横切,挡住了这一鞭子挥动。
鞭子卷住了那人的宽刀,两相对峙,力量悬殊之下竟旗鼓相当。
可不想,秋实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跟着,“哇……”
黑血喷了出去。
宽刀男立刻飞扑,刀子直奔秋实的脖子。
秋实拔地而起,双掌平拍,整个地面塌陷,她小小的身子却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度整体飞起,巧妙躲开。
可她头昏眼花,力量全失,眼前已经看不清任何事物。
周围风声很大,冰刃就在附近却无法确定来源。
只听刀子狠狠一送,“噗……”
贯穿肩甲。
刀子卡在骨头上,那人拽了两下,起来抬脚就要踩秋实的脑子。
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尖啸,“嗖!”,跟着,“噗噗……”
男人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双刀男见状转身狼狈爬起来就跑,脚踝上又是一只飞箭射穿,他倒地翻了两个跟头,在街头拽了马一路飞奔而逃。
脚步声近了,秋实勉强睁眼望着天上漆黑的月色,星星好似就在眼前伸手却依旧够不着。
井危一身素白,双手捞起她,捧在怀里低声安慰,“没事,我来了。方苦,去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全程抓捕。”
……
隔日一早。
秋实肩胛骨上的刀子才被移除。
吴冲终于松口气的坐在凳子上瘫软成一滩,身边的药童帮忙擦掉额头上汗珠子给他送去人参茶。
吴冲交代一夜没合眼的井危说,“这刀伤无妨,小白姑娘身子骨不差,就是这毒药厉害,幸好她发现及时吃了解毒药丸,但是失血过多,还是很危险,我,哎……扶我起来,我写个药方子,你去铺子抓药,这三日一定要好好看守,我回去给姑娘调配解药,这期间就算是她醒了也要留住她,毒药很厉害,不去除干净以后会留下病患,哎,累死我了。”
药童心疼帮忙敲吴冲的肩头,见吴冲手速飞快写了药方子立刻跑去送给井危。
井危接过,直接递给身边的方苦,拱手道歉,“多谢吴叔。”
吴冲摆手,“叫小白教教我易容面皮的方子,这救命之恩我大可不放心上,哎哎,走了,走了,回家睡觉。”
吴冲带着人离开了,顺便带走了被井危用内力捏断的刀子,上下瞧了瞧,好奇回头望着井危没事的手指头,紧张交代他,“你那功夫阴寒,急伤身体,可不能继续了。”
井危摆摆手,叫他不要说下去,“三日后你再来。”
吴冲还要再说,见井危还是那高冷巨人于千里模样,有心劝告也只好把话都吞到肚子。
“哎,命长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年轻人啊……”
井危手指发冷,他特意抱住温酒壶暖了暖收心,才把手放在秋实的额头上。
一双都是疲倦,面容满是担忧,“蠢不蠢,茶水有毒也不知道?逞能强行运内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这五个人你杀了三个,余下两个也都抓到了,可惜死了一个,这个还有一口气,我留着你醒过来亲自审问。”
赵遮听到消息急忙忙跑过来,只看到门口上堆着的血衣服,以及地上还留有没收拾的一条手。
他脸色白着的往里面走,见到这温馨画面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放心下来。
不咸不淡在门口吃了小醋,“你与我多年的友情,我被下毒那次,你瞧我一次两次?见我没事了人也没看到就跑了,现在在这里不吃不喝不睡,演戏给谁瞧?你媳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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