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目光总也看不够秋实这这双带着水一样的眼神。
秋实羞赧把手抽回去,低头有些别扭摆弄手里的药袋子,脑子一片空白。
井危说,“去了以后我会给你写信,来回需要七八日,长的话还有一个月,方苦那边训练一批信鸽,每次往返,书信要三五天就可以拿到,你可以回我,想写什么了就去找井叶跟田药,我会告诉她们你如何联系我,信鸽不方便放你这里,也是为了你安全着想。”
井危知道秋实被太子在外面的人跟皇上的人盯着,信鸽会随时带来危险,两人之间就是不写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也不想叫秋实更引人注目。
秋实点点头。
她扭捏摆弄手里的袋子,拧了一圈又一圈,心跳飞速,气血上涌,似乎要迸而亡一样难受。
井危又告诉他,“三娘那可以常去走动走动,井叶的生意我需要你多帮忙,她还是有些胆子小,遇事不知道变通,李家人初来乍到,肯定处处受阻,二夫人背后也不会甘愿看热闹,你多提防才是。方苦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秋实忽然摇头,之前的她都可以答应,但唯独方苦不行。
“方苦跟着你才有用。留在我这里你那边就没了人。井危……”www.sxynkj.ċöm
去了边塞要多注意,要多留心,要活着……
似乎一长串的要说,可总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她眼神热烈,浓浓情绪,只在抬头望着井危的时候变成了一句,“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井危点点头。
“我……”
外面方苦轻轻敲门,送来消息,听声音,该是事情不小。
“少爷……老爷出事了。”
井危无奈的一低头,秋实在更是翻了个白眼。
井危起身去开了门,问,“什么事儿?”
“老爷在花卉楼找红女,可等了一天没等到人,他着急起来就在那边跟人家闹了起来,如今被扣了,里面的人还说要少爷双倍赔偿砸坏的东西。”
井危气的扇子刷的一下扣紧了,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瞬变的空洞。
人家都是儿子在外面闹事,老子无奈收场。
到了他这里可倒是好,竟然直接掉了个方向,有时候真想大逆不道的问问井昂到底谁才是井家的老爷。
但这件事,他不想管。
于是,他说,“去找二娘,就说我在军中回不去。”
方苦拱手领命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回来又说,“二夫人说手里没银子,人赎不回来。”
井危呵呵冷斥,“赎不回来就放在那边养着就是,他当青楼是自己家,不如不回井府了,以后在那边住下不是更好。”
秋实听到这话差点没认出笑出声来,走过去想劝说两句。
毕竟这样做对井府可不好,井昂已经足够丢人,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不是更当做笑话看?
井危不在乎外面人脸色,可别人还在乎的。她头一个想到的是井叶。
“井危,井叶那边外出做生意一个人不容易,你临走之前该给她铺铺路,面子上还要过得去才是。”
井危理解秋实意思,可自己这父亲不给点教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活着,似乎就没做过一件叫人满意的事情。
“暂时不用管,你去吧!”
井危关了门,打发方苦后还是回了屋子。
秋实还要再说,井危直接打断她,“你给我的东西还没说完都是什么,我乱用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秋实会以,知道井危也是拿自己这样父亲毫无办法,但也相信他能处理好。
秋实笑笑,把袋子又提了起来打开给他瞧。
“这个就是熏香,你喜欢的,味道轻了一些,在屋子里随便撒一些就好。边塞风大,灰尘也多,你去了不到半日就会变黑,这个也能起到保护皮肤的作用。”
井危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姑娘,不在乎这脸如何。”
打仗又不能依靠这张脸,再者,他长相如何自己可从不在乎。
秋实却不介意直接把这东西放入了盒子,然后又提起来一个,里面放了一张易容面皮。
她打开后,放到了井危手心上。
“看看,是谁?”
井危摆正了易容面皮,盯着看了会儿,“是曹坤?”
“是,那土匪一张脸,实在好辨认,但我做了改动,这里的鼻子做了修补,这样看着就不那么容易记住。你乔装以后,随便覆上去,一整日后会自己消融,对脸也没任何影响,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井危深深吸口气,盯着面皮看着,这心却想在别的事情。
秋实秋家出事后他就没瞧见了,去年搬来之前他都不知道秋实现在模样。
他多少次想看看都把这心思收了回来。
如今忽然想,不如就提前要求一下,如果她拒绝就等以后,可如果不拒绝,那就好好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
“秋实……你的……”
井危眼神像一团火,要在秋实的脸上烧开两个窟窿。
秋实被盯着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抓了一下红脸蛋,“我去找药水出来,昨日才从新带上去的,今日不好摘下来,你等我一下。”
井危高兴,但又说,“如果麻烦就算了。”
“不麻烦的。”
秋实起身,把盒子送到井危跟前去,然后起身抓了手帕就往屋子后面走。
井危坐这里等,一开始有些兴奋,兴奋到心跳加速,脸红浑身热。
再过会儿秋实还没回来,半壶茶水都要喝光了,他的兴奋尽头退了,只一身紧张的往屋子后面瞧。
时间又过去了一阵子,他坐不住了站起来,摇晃扇子在屋子里来回走。
最终,一整壶的茶水都喝光了,秋实还是没回来。
井危着急起来,走过去对后门的方向叫她,“秋实?”
秋实的声音在那边传来,“等我一下,才配好的药水,之前的用完了。”
话音没落,秋实推门进来了。
井危呆住了。
他之前从曹坤那拿到了秋实的画像,如今仍挂在赵遮书房的墙壁上。
每次过去,他总盯着画像看一会儿,回忆往事的时候却总也想不出秋实该是什么样子。
但如今见到了。
他才意识到,不是那画像上的人不漂亮,实在是那画像的人与真正的秋实相差太多。
她不能光用美来形容。
芙蓉面,艳绝无处寻。
艳丽脱俗,勾魂摄魄……
一向总是出手成章的他如今竟也词穷不知如何形容。
秋实娇羞低头,“面皮带在脸上许久,总也不敢真面目示人,如今摘了,还有些不习惯。”
井危痴痴走过去,笑容收不住的摇头,“不会,很好,很好。”
“那就好。”秋实笑着说。
春风飒飒,秋实的笑容就这样不着痕迹的一下子砸了来。
井危心跳都要静止了。
外面那如画风景也失了颜色。
只有屋子里两个相对的人,才是画中美卷。
井危说,“秋实……我约了伯父几日后在河畔见面,你到时候也过去吧!”
秋实点头,最近一直没父亲音讯,但也能收到父亲的书信,于是说,“父亲也留信说有要事相商。到时我会过去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井危摇头,眼神都不舍的多眨几下,只盯着她的面庞痴醉一样欣赏,半晌才回答,“是要紧的事情,但没出事,到时候我来接你一起过去。”
“也好。哎,外面来人了,我去把面皮带上,你且等我一下。”
“……好。”
井危还盯着她的脸,直到后面的门又传来急促敲门声,他才不舍的把目光移回来。
方苦去了一圈又回来了。
“公子,实在是……”
处理不了。
二夫人大闹,如今一哭二闹三上吊已经闹到要自杀的最后一步了,就是一只闭门不出的井丰益也叫这件事闹的头疼。
家里里里外外都急的不成样子,三夫人想一个人拿了银子去赎人,可对方明确说还要交出红女。
问题是,红女现在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
井危低头想了一下,回头叫了秋实,“小白,可好了,随我去家中一趟?”
秋实走出来,易容面皮已经融好,她听到井危喊她,立刻拽了放在柜子上的胭脂瓶子,“可是出事了?”
“没有,回去看看,待会儿在我家里吃顿饭,先走!”
秋实纳闷的蹙眉,不过是吃个饭,这么着急做什么?
井危一伸手拽了她手腕往外面走。
没多会,马车到了井府,就有管家着急上来跟井危汇报情况。
“少爷,花卉楼那边说,要老爷回来也不是没可能,只要赔偿了损失再把红女送过去,这件事就两清了。可现在红女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啊。我问了当日院子里所有人,都说没瞧见。少爷,当时事情发生那么突然,谁知道那红女去了哪里啊?老爷被李老爷打昏之后把人送回去,就没人注意红女了,谁能想到这姑娘就这样消失了,您说奇怪不奇怪?”
井危一句话没说,只一张脸都是怒火。
手还牵着秋实的手腕,手心上传来丝丝凉气。
秋实余光望着井危的侧脸,下意识的用手指头回钩上他手指头。
这一细小动作也没影响井危思考。
秋实就这样仔仔细细的通过手指头上传来的薄弱的脉搏给他号脉。
过了会儿,秋实浑身一惊,回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井危。
他……中毒?
秋实张了张嘴要询问,井危反手握住了她手把人带进了井府的内宅正堂。
豁然,乌黑黑一屋子的人,惊的秋实闭上了嘴巴。
“井危,你可回来了,你爹那边到底如何是好,你可要想个好办法。红女失踪了,你爹又被抓,人家花卉楼咬死了说是我们弄死了红女,现在要我们赔银子赔人呢,实在不行就去报官啊!”
二夫人急的红了眼睛,瞧见井危进来张口就说,可在看到秋实之后,立刻后悔的闭上了嘴巴,“啊……呵呵,小白也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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