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乔怎么可能会因为楚非烨的几句话乖乖在屋子里呆着,楚非烨说人既然已经抓住,那叶澜乔怎么着也要过去看一眼到底是什么人去破坏她祖父的坟墓。
“大娘子,你这是要去哪?”
本来在门口忙活的月萝见叶澜乔气冲冲地往外头走着,耳边响起方才楚非烨离开时吩咐自己的话,连忙走上去拦住了叶澜乔。
“我在屋子里待不下去,得去亲眼看看到底是哪个作死的要坏我祖父的坟墓!”叶澜乔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月萝的手腕:“月萝,你跟我一起过去。”
“哎大娘子!你等一等……”月萝往后退了退,开口:“大娘子,你昨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现如今坏人已经抓住,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月萝左右为难,吞吞吐吐地说道。
“有什么好休息的,我现在比谁都亢奋!”叶澜乔抬起手挥了挥,拉着月萝就往外头走。
“大娘子……”月萝咬了咬牙,用力拉住了叶澜乔:“大娘子,大人离开的时候说了,让你在这里歇着,老将军的事,他去处理好了再让大娘子过去。”
“楚非烨这样说的?”叶澜乔顿住,扭头不解地看着月萝:“这是我祖父的事情,楚非烨要帮忙就帮忙即可,怎么还不让我过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许是大人有别的打算呢?”月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开口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不成,那我更得去看看了。”叶澜乔想了想,要过去的决心就更强烈了。
月萝看叶澜乔这架势,自己肯定是拦不住的,再说,她到底是叶澜乔的陪嫁,若是在楚非烨和叶澜乔两个人之间非得选择一个顺从的话,月萝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叶澜乔。
“那大娘子等一等,我进去拿一件披风,乡下风凉,大娘子加一件披风会好一些。”月萝说罢,迅速跑进屋子里拿出一件披风,给叶澜乔穿上,住宿两个才风风火火地朝着楚非烨办事的地方走了过去。
楚非烨昨天晚上听说梨香村发生的事情后,便丢下手里头的所有事情,带上自己几个信得过的帮手,连夜赶到了梨香村进行搜捕,没用多长时间,便抓到了那个蹲在梨树林的人。
“月萝,是这里吗?”叶澜乔带着月萝在一片房子外站住,左右看了看,随即指着面前的一处青瓦白墙的房子,开口问道。sxynkj.ċöm
月萝看了看:“应该就是这里。”
“走,咱们进去。”叶澜乔摩拳擦掌,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进去揍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叶老将军是中毒身亡?”
叶澜乔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楚非烨的声音传了出来,她仔细听了听,当场如被雷劈一样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楚非烨说什么?自己祖父是中毒身亡?
祖父不是因为生病过世了的吗?怎么会被说成中毒身亡?
月萝见叶澜乔脸色变了,连忙走上前准备询问,却见叶澜乔如疯了一样用力推开了面前的门。
“哐当”一声响,楚非烨皱着眉头回过头,当看到叶澜乔浑身颤抖地站在门口时,楚非烨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让你先好好休息吗?”
“你刚才说什么?我祖父,是中毒身亡?”叶澜乔慢慢走到楚非烨面前,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她双目赤红,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掌心的肉里,却感不到一丝一毫的疼。
“你怎么不说话?回答我!”见楚非烨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眼底还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叶澜乔实在是忍不住,大声质问道。
“大娘子……”月萝吓坏了,她从来没见过叶澜乔这副模样,默默走上前,轻轻握住了叶澜乔的胳膊,想让她稍微冷静一下。
“别碰我!”叶澜乔甩开月萝的手,紧紧抓住楚非烨的衣裳:“楚非烨,你只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是什么意思?我刚才是听错了吗?你说我祖父他、他是中毒身亡?我祖父明明是因为年纪大旧病复发过世的,怎么会是中毒身亡呢?”
叶澜乔呼吸急促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哽咽着,她现在需要一个答案,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楚非烨,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
“澜乔,你冷静点。”见叶澜乔说到最后几乎嘶吼了起来,楚非烨眼底一抹情绪闪过,抬起手握住叶澜乔的手腕,低声开口。
“你们都先出去,我跟大娘子有话要说。”楚非烨扶着浑身抖个不停的叶澜乔坐在,开口对身后的仵作还有月萝说道。
等两个人退出去之后,楚非烨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面色苍白的叶澜乔,慢慢走到她面前,蹲下:“澜乔,我可以跟你说事实的真相,但你答应我,听到后一定要冷静,可以吗?”壹趣妏敩
叶澜乔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嘴巴上传来的疼痛稍微挽回了她的意志力。叶澜乔看着楚非烨,重重点了点头,吃力地说:“我、我会冷静,你说就是。”
“我带人给叶老将军重修坟墓的时候,发现墓地里的土壤颜色跟周围的不大一样,还有,墓地周围一圈的植物和虫子都死了。”
叶澜乔心里“咯噔”一下,都死了?那那一块的土壤岂不是有问题?
“以前我也接触过这种事情,凭着经验,我便多留意了一下叶老将军的棺椁,发现的确有些不对劲。”
楚非烨眉头紧皱,娓娓道来,叶老将军的棺椁,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虽说已下葬了有一年多的时间,但不该腐烂到现如今这种程度。
看到腐烂到不成样子的棺椁后,楚非烨心里头的怀疑就更加浓烈了,他秘密派人连夜去了京都城里,把一个信得过的仵作给找了过来。
果不其然,刚才仵作过来回话,说叶老将军的骸骨从各方面表明,都是中毒的迹象。
叶澜乔一动不动地听楚非烨说完这些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过了许久,叶澜乔才有了反应,她不相信地摇着头:“怎么会……我祖父怎么会是因为这样过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澜乔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却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黑,随即昏死了过去。
楚非烨见叶澜乔晕过去,立刻把她抱了起来,冲出去:“月萝!大娘子晕过去了,快去请郎中!”
“是!”月萝一直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主子们在屋子里都说了些什么,如今见楚非烨一脸忧心如焚的模样,也是吓得不轻,连忙跑出去去请郎中。
楚非烨把叶澜乔轻轻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抬起手把叶澜乔挂在脸上的泪珠擦掉,眼底全是懊悔。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一下子把实情都告诉叶澜乔,以前他只认为叶澜乔是自己遇到过最聪明的女人,就算处境再糟糕,也能凭着小聪明少吃点亏,现如今躺在床上面色如灰的叶澜乔,是楚非烨从来没见到过的。
郎中几乎是被月萝一路拉过来的,到了屋子里,连口气都没喘,便连忙给叶澜乔把脉。
“大人,大娘子这是伤心过度,一时间气火攻心,这才晕了过去,老夫得先为大娘子施针。”
郎中把了一会脉,起身开口说道。
“先生只管施针。”楚非烨心里头如同有千万只蚂蚁一样再爬,焦心不已,但还是耐着性子,在一边看着郎中为叶澜乔施针。
过了许久,郎中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连头顶上的汗珠都没来得及擦拭,便连忙走到桌子让,打开自己的药箱,给叶澜乔开了个药方,递给月萝,让月萝照着药方煎药即可。
楚非烨这时才开口追问:“先生,我娘子她……”
“哦,大人放心,大娘子已经没事了,但还需要休息,大概明天就会醒过来。不过老夫还需要提醒大人一句,若是大娘子明天醒过来,切记不能再伤心过度。”
郎中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认真安排着。
“多谢先生了,先生的安排,我一定谨记在心。”听到叶澜乔没事,楚非烨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他命人把郎中送回去,便走到床榻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双目紧闭的叶澜乔。
不知过了多久,楚非烨开口,把一直在外头守着的自己的亲信叫了进来:
“那个破坏老将军坟墓的人怎么样了?”
“回大人,那人是个难啃的骨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墙角坐着。”
楚非烨冷哼一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审,在留下他性命的前提下,该用什么方法就用什么方法!”
手下顿了顿,随即回了句“是”,便转身离开。
楚非烨扭头,轻声开口:“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还叶老将军一个公道,也不枉你伤心难过一场。”
直到半夜,楚非烨的手下才在外头求见,楚非烨起身,示意月萝照顾好叶澜乔,便走了出去。
“结果如何?”
“回大人,事情有眉目了。”那手下开口,面无表情地汇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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