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真不错。之前你说过你这里还有二十二只？”
张涛点点头，带着燕一卿走到了刚才自己拿出这一只石破箭的柜子边上。
“看吧，开开眼，哈哈哈哈哈哈。”
张涛将柜子的两边柜门完全打开，最上面一排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两排各十只的石破箭。两排整齐的石破箭的前方，孤零零的摆着一只石破箭。
“这么多，真是很壮观了。”
单看一只石破箭的造型，其实并没有让人觉得有多么的可怕。整体呈现圆弧，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倒刺什么之类的东西，反而会给人一种就是一根很普通的钢针的错觉。
但当二十只石破箭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的时候，烛光映射在上面的光芒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见识到这么小的东西竟然能够对如此坚硬的石头有这么大的穿透力后，燕一卿更加不敢想象世上仅有的二十三只一齐射到人的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了。
“是啊，当然壮观，可惜可惜，少了一只。”
张涛的语气中忽然流露出一丝惋惜。
燕一卿皱起眉头：“听起来你没有集齐第二十三只石破箭。”m.sxynkj.ċöm
张涛点点头，回答道：”我自从见到石破箭之后，就一直在费尽心思的收集它。可惜，第二十三只，我始终都找不到。”
“有的时候，事物正是因为它的缺憾而完美。”
燕一卿拍了拍张涛的肩膀，叹了口气。
石破箭并不全部属于张涛，张涛唯一没有收集到的那一只——罗鑫中的那一只——现在就在自己的手里。
这说明罗鑫与张涛之间好像不存在联系。
可是……张国富的态度十分明确，自己的儿子的确是已经背叛了璃南城；而且张涛一直在研究炸药的事情，这些态度和做法证明张涛是天一阁的人无误。
杨权——一个背叛组织的人——身上被石破箭造成的伤口也应该是张涛造成的。因为十分爱惜石破箭，因此对杨权造成伤害后，张涛将石破箭拔了回来。
射中罗鑫的石破箭却一直保留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刺伤罗鑫的人就不会是张涛。
除了张涛之外，谁还会有石破箭，并能够在远处射中罗鑫呢？
看着眼前落寞的张涛，燕一卿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张涛，我也许知道最后一只石破箭的下落。”
听见这句话，张涛的眼神瞬间一亮。酒劲也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一卿，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骗我！”
张涛从很多人那里听说过石破箭的“下落”，最后通通证明那些人只是想得到自己为了收集石破箭而挂出的悬赏金而已。
“当然。只是，那个人也十分宝贝石破箭，我要回去问一下他能否用别的东西交换。”
燕一卿当然不能将自己拥有石破箭的事情告诉张涛。
张涛听见燕一卿的话，更加喜出望外：“对，对，对，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宝贝石破箭呢？你告诉他，用什么东西换都行，黄金万两，只要我能给，我一定尽全力给他。”
燕一卿点点头，说了点别的事情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第二天，燕一卿迷迷糊糊醒过来。
刚要起身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上压着很重的一坨东西，看过去，是趴在自己身上正呼呼大睡的张涛。
昨天晚上和张涛喝的也算是尽兴，哪还顾得上时间，晕晕乎乎看见了床就倒下去，这才想起来，哪有这么快就从张府走到皇宫的？
“张涛？”
燕一卿推开将大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的张涛，坐起身，看了一眼狼藉的屋子。
喝酒误事。
每次燕一卿喝完酒，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又都没办法完全戒掉。
“嗯……”
张涛被燕一卿推开后，继续翻了个身，四肢张开趴在床上，长哼一声，继续睡觉。
燕一卿走下床，小心翼翼地踏过地上散落的酒瓶，走到了放石破箭的柜子面前。
再次扭头看了一眼还睡得死死地张涛，燕一卿慢慢地打开了柜子。
因为昨天晚上两个人后面喝的实在太多，柜子上的锁根本就没有被张涛准确地插进锁眼里。
柜子门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二十二只石破箭。昨天晚上张涛给自己演示的那一只，张涛已经擦得干干净净放回了柜子中。
燕一卿拿起其中一只仔细端详着，做工精细，毫无划痕和瑕疵可言。
忽然一个十分醒目但燕一卿从始至终却忘记的事情出现在了燕一卿的脑海中：这么精细的石破箭也肯定是由一个形状不规则的陨石雕刻锻炼而成的。sxynkj.ċöm
谁，是雕刻的人呢？
燕一卿拍拍自己的脑袋，心中暗嘲着自己怎么会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想不到。
一直在纠结着二十三只石破箭在谁人手中，为什么不回到源头去寻找这二十三只箭从哪里来呢？
问一下张涛，他收集了这么多的石破箭，应该大部分都来自于不同的人物，说不定其中就有燕一卿需要找的人。
“嗯——”
床上的张涛忽然翻了个身，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
应该是要醒了。
燕一卿将柜门再次关上，准备重新躺回到张涛的身边，假装自己刚刚醒来。
还没有等燕一卿走到床上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猛地推了一下，也许是外面的人推不开，于是乎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随后是一个甜美的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涛哥，涛哥，你在吗？”
燕一卿这才想起来，张涛为了不让燕一卿提前离开酒桌，昨天晚上反手将门闩插上了。
“张涛，醒醒。”
燕一卿走到床边，摇了摇张涛。
张涛的睡眼朦胧，微微睁开了眼睛。被阳光的耀眼亮到睁不开眼睛，张涛闷哼一声准备闭上眼睛再次睡觉。
“张涛，好像是晓慧在外面喊你。”
听见燕一卿说出“晓慧”这两个字，张涛忽然变得清醒，然后着急忙慌地从床上爬起来，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手掌快速地将散落的头发规整完毕。
“哪呢？晓慧？娘子？”
张涛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四处转圈找着郭晓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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