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天快黑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燕芊芊紧紧绕住程晚霜的手臂，摇晃着她的身子撒娇：“嫂子，那个樊如波就是个笨蛋！”
程晚霜顺着燕芊芊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樊如波紧贴着墙边站在不远处。
“嗯？来，慢慢说。”
程晚霜带着燕芊芊走进了房间，用另一只手悄悄召唤着樊如波也跟着进来。
樊如波是个书呆子，但也不算傻。
燕芊芊跟着程晚霜一起坐下，抬头看见了也跟着进来的樊如波，立即发起了小脾气：“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樊如波“诶”一声，转身就要走，被程晚霜喊住了。
“樊大人，我们有点渴，不给我们倒水吗？”
樊如波收到了程晚霜使得的眼色，露出害羞的微笑，提起茶壶，给面前的两位姑娘各倒了一杯水。
“皇妃，请喝水。”
“芊芊，喝水。”
樊如波只是用话语邀请程晚霜喝水，却用手推了推燕芊芊的杯子，推到燕芊芊跟前。
本来燕芊芊还在瞪着樊如波，程晚霜轻轻拍了拍燕芊芊的手背。
“人家给你倒水，你快喝呀。等我等了这么久，是不是渴了呀？”
燕芊芊将头别到程晚霜这边：“不喝！我不渴！”
收到樊如波求救的眼神，程晚霜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有把握。
“哎呀，有人给你倒水你还不乐意啊。你不渴，樊大人不渴吗？这杯水就算是樊大人给自己倒的。樊大人？快喝吧。”
樊如波应一声，正要端起水杯，燕芊芊转过头，先一步从桌上端起了水杯，一饮而尽。
“给我倒的，你为什么要喝啊。”
樊如波看着燕芊芊可爱的模样，露出了害微笑。
“那现在可以让人家坐在这里了吧。”
程晚霜眼神示意樊如波坐下。樊如波从燕芊芊旁边拉开了凳子快速坐下。
“不行！”
燕芊芊想要阻止，被程晚霜说了回去：“你喝了人家给你倒的水，还不能让人家坐一下吗？”
燕芊芊看着面前的空掉的茶杯，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樊如波坐定后，提起茶壶又续了一杯。
看着燕芊芊的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程晚霜捏了捏燕芊芊的耳朵：“小丫头，怎么了？”
燕芊芊看了一眼樊如波，翻了个白眼，说道：“哼，我让某人给我写情书，某人都不写。”
“哦，情书啊。”
程晚霜看向樊如波，樊如波一脸委屈。www.sxynkj.ċöm
“皇妃，不是我不写，我的确对情书有抵触。”
“哪里听过有人会对情书有抵触啦！”
燕芊芊嘴巴撅起，气鼓鼓地重重喘气。
“对于，樊大人，哪里会有人对情书有抵触。”
程晚霜站在了燕芊芊这边。话说回来，燕一卿好像也没有给自己写过任何东西呢。
樊如波着急地解释着：“当初我和芊芊分开的事情，皇妃您应该听说了吧。谁知道，芊芊还会不会读出来那封信。”
“我……”
燕芊芊想要反驳，但一想到如果樊如波真的给自己又写了一封情书的话，自己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想到这里，瞬间没有了底细，要说的话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你看吧，皇妃。”
樊如波看见燕芊芊板着脸上忽然扬起了压抑不住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刚才所想的事情一定会再次发生的。
程晚霜一边感叹着这一对儿的小孩子脾气，一边又只能无奈地笑笑：“好啦，芊芊，你自己有什么毛病你自己也清楚，樊大人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吗？不一定非要拿情书来说事嘛。”
樊如波在一旁使劲点头附和着程晚霜的话。
燕芊芊不甘示弱：“你不告诉你喜欢我，谁知道你喜欢谁啊？”
樊如波被弄的哭笑不得：“我喜欢谁，芊芊你应该知道的。”
“你不说，我能知道吗？”
燕芊芊转过身子，靠在程晚霜的身上：“嫂子，我哥有没有说过喜欢你啊？”m.sxynkj.ċöm
明明是在讨论燕芊芊和樊如波的事情，忽然被发问的程晚霜一时卡住。
“一卿……呃……男人一般都不太会表达的。”
燕芊芊十分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程晚霜说道：“嫂子，我哥都没有跟你表过心意吗？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喜欢你的？”
程晚霜新中国泛起嘀咕：所以啊，我也不确定燕一卿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在他眼中，我也许也只是个政治婚姻的附属品？
“嫂子，你在想什么？”
程晚霜被燕芊芊的询问拉回了现实。
“哎呀，明明说的是你们，怎么又扯到我和一卿身上来了？”
程晚霜喝口水，转移着话题。看了一眼樊如波，刚才自己替他解了围，现在应该是樊如波给自己解围了。
樊如波顺利收到信号，说道：“每个人对情爱都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就像我对你的感情也不只是靠情书来表达。”
燕芊芊的注意力被樊如波的这句话拉回到两人的事情上来，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最终松了口：“好吧，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不写就不写呗。那你说，你有什么别的表达方式？“
樊如波咬着嘴角，想了半天。只要不是书面留下证据，燕芊芊不会拿着这个东西到处炫耀的方式都可以。
”我可以直接说的。我一直都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樊如波想到了绝妙的办法。他从来都不是羞于表达感情的人，只是对于燕芊芊，表达方式要更加直接一些。
”可以，那你直接给我说吧，就现在。”
燕芊芊反正就是要让樊如波表达一下自己。
“啊？”
樊如波张大嘴巴。
“你不是才子吗？说几句情话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燕芊芊总觉得自己当初答应和樊如波在一起太仓促了。都是男人追女人，感觉樊如波不费什么力气就把自己追到手了。
“这个……我回去给你说。”
几句情诗他张口就来，但当着程晚霜的面，他是真的说不出来。这和当着大家的面念情书没有任何分别。
程晚霜看见樊如波的耳朵根都发红了，知趣地挥手说道：“你们两个快走吧。腻死我了，谁听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啊。”
燕芊芊脸颊也变得通红，又高高兴兴地挽着樊如波的胳膊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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