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往年一样,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又要到了,明明是国外的节日,我们似乎还觉得是个重大节日,街道上摆满了圣诞树,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纸和彩灯。
酒店也装扮了一番,最近的生意好得来让人应接不暇。虽然忙,但她也不厌倦,以前决定从医,如今却是从事了酒店行业。
在空闲的时侯,她喜欢站在酒店的草地上仰望天空,微弱的太阳光打在剔透的窗上,来来往往的客人,神态不一。虽然辛苦,时常会有挑剔的客人找些麻烦事儿出来,但是每处理好一件事儿,她都觉得很满足。
她站在喷水泉旁,明明告诉自己放下了,明明告诉自己不想了,可是,越是这样,想得就越多。他一回眸的浅然一笑,触动心底那根早已被遗忘的绿绮弦,是他沉思之时专注的目光,清澈的眼眸,如同碧潭般深沉,不经意间跌落水中,忘记呼喊,或者说舍不得呼喊,留在心间。她的感情生活从来都是一团糟,弄得自己身心疲惫。壹趣妏敩
看了看表,快到中午了,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往工作室走去。
好久没在员工餐厅吃饭了,吃着糖醋排骨,一不小心碎骨搁到牙了,疼得她龇牙咧嘴,普诚宇幸灾乐祸,“看吧,叫你出去吃你不去。”
简默鄙视他,“自家开酒店的还跑别的地方吃,肥水不流外人田。”
普诚宇笑抽了,“还肥水,吃个员工餐又不要多少钱,而且,简默,你在员工餐厅吃饭的次数一年时间都是屈指可数。”
简默懒得和他计较,又端起绿豆沙喝了起来,喝下肚,顿时觉得全身都暖暖的。
普诚宇正色,“简默,下个月月末陪我回诺城吧,我想,”他的手盖在简默手臂上,“我想正式把你带给我的家人。”
简默怔住,慢慢的,蹙起眉头。
诺城,有两年多没回去了,那里,有着痛苦的记忆,那里,太血腥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一闪即过,埋头用勺子舀着绿豆沙吃,“为什么要回去?”
“下个月过完,就过年了。”
恍然大悟,这都过圣诞了呀,是啊,日子还真是过得快啊,一年又到尽头了。
见简默有些为难的样子,他赶紧笑笑,“逗你呢,要是不愿意回去就算了,我叫他们过来也是一样的。”
“回去。”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很认真的说,“我们回去吧。”
“真的?”他有些激动,随即又收敛起,“简默,如果真的……”他还是担心她的。
简默反手握着他的手,“没事儿的。”然后再三向他保证似的,“真的不用考虑我,我没事儿,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不是说让我不要生活在过去嘛,那我就面对啊,而且,要是叫长辈过来见晚辈,多不好,而且大过年的,都是往家里赶。”
普诚宇便咧开嘴笑起来了。
和普诚宇看了电影出来都是八点了,吃爆米花吃得有点嘴抽筋。
简默拉了拉衣领,把围脖扯上去,半张脸埋在围脖里。
普诚宇好笑的看着她,然后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再紧紧握着她。
简默觉得心里有些涩,其实,她宁愿普诚宇对她不好,可是,他对她太好了。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耻。
普诚宇送她到楼下,她看到了另一边,然后突然对普诚宇说,“太冷了,要不上去喝杯咖啡,还有,前些日子伍悦给我的一份题材让我看看,其中有些问题,你帮忙看看。”
普诚宇回到车上拿了手机,又返回来,搂着简默进了公寓楼。
而此时,车里的他,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眉头紧缩,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壹趣妏敩
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是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无论尘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你也许会说,“不是都过去了吗?”其实,过去的只是时间,你依然逃不出,想起就微笑或悲伤的宿命,那种宿命叫做“无能为力”。
人言可畏,酒店工作本身就如履薄冰,简默待人本就冷漠,好些人都是明里暗里各一套,一有机会,抓住苗头生事端的大有人在。简默早已习惯,也无所谓那些说些什么,倒是普诚宇,连着开除了几个员工。那些人其实无非就是嫉妒,简默来酒店工作一年多就直接被提拔上了客房部经理,很多人都是不服的,可人家有强力的后盾,不服又能怎样呢?怕被解雇,所以,风言风语也渐渐停息了下来。
除夕前几日,酒店提前给大家拜年,席间,简默喝了不少酒,回到办公室晕乎乎的,借着酒劲儿,她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她睡得极不踏实,总是恍恍惚惚觉得有顾邵泽的声音,他喊着她简默。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艰难的,爬起来坐着,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却没声音。
她正准备挂电话时,那边响起了声音。
低沉而带着重重的疲倦,“简默。”
简默鼻子微酸,红了双眼,她忍住泪水,轻声道:“有什么事吗?”
顾邵泽坐在地上,沙发上散乱的照片,上面的女孩的表情也是各异。
双方都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邵泽突然说:“简默,我想你了。”
都临近除夕了,还有着接二连三的手术,今天有个小手术,是个女子为情割腕自杀,手术一结束,他才觉得累得不行,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简默的样子,她当年,也做过这样的傻事儿,而那时的他,却没办法陪在她身边。
简默捂着嘴,忍住不哭。
“简默。”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
“顾先生,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挂了,我没时间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对方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嗽了好久,然后电话被对方切断了,她的心嗝咚一下,他病了吧。
顾邵泽啊,为什么呢?
顾邵泽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喝了杯水要好些了,再看看手机,早已黑屏,无奈苦笑。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他知道,没有哪种爱是用伤害强迫对方的方式来达成的,爱情不是放弃,而是放手。那他,是否放手,看着她幸福,可他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个三趾马钥匙圈,那是他曾经在学校保管室里偷出来的,然后送给了简默,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吧,都被磨得圆润光滑了。
简默啊,你是否知道我承受的并不比你少呢?不是不想解释,只是,害怕解释了,你会离我更远吧,简默啊!我真的好累,以前活着,是因为知道还有你,可是,如今却成了这样。
接着,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拿起一看,又是母亲,又是叫他回家过年吧。想想,自己也有两年没回家了。
他坐在沙发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行吧,我有空就回来。”
母亲似乎带着哭腔,“每次你都这么说,邵泽,你还在怨我们呐。”
他不是恨他们,只是,每次看到他们就会想到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就会觉得心痛。同时,他对父母也歉疚,简默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也不小,父亲也因为恶性血压导致失明。
“妈,我是真的忙。”
“你就是不想回来,不想看到我们这张可恶的脸,你忙,你一辈子都忙,等哪天我们死了,你再回来吧。”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吧。
就如高唯唯说的,他们其实也不容易,当初无非也就是想大家都好。他们毕竟是他的父母,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他们了呢?
“妈,那我处理好这边我就回来。”
“嗯,妈和爸都等你回来。”邵美筠紧握着手机,泪流满面。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这首情歌该怎么唱更新,第七十七章 那种宿命叫做“无能为力”。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