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邵泽说请她吃烧烤时,简默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还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
“烧烤里有严重的苯并芘。”
顾邵泽伸出手覆盖在她头顶,悠悠的说:“不会死的。”然后胡乱得揉了揉,把她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气得简默追着他跑了两条街。
吃东西的时候,顾邵泽居然还兴致高昂的要了几瓶可乐。
“顾邵泽,请告诉我,今天的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顾邵泽会主动请她吃东西真的是个奇迹。
“西边。”
“难怪。”
原来开出的玩笑都这么冷。
简默吃了个鱼丸,撇撇嘴,“差强人意。”
顾邵泽懒得理她,她又问:“顾邵泽,现在高三的都成双成对的,你的另一半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小姑子嘛。你得带给我见证一下啊。”她还一手拿一串豆腐,一手拿串烤肉。
顾邵泽抢过她手里的一串豆腐,说:“藏着,给你看了还得了,她可抵不过你。”
简默朝他翻了个白眼,抵不过,是指什么?
“倒是你,管好自己,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拍了拍脑袋,“我忘记了,你简默是何许人也,随便你,不过别把自己买了还丢了顾家的脸就行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回家的时候他们没有坐公车,因为太晚没车了,还好下午的时候给家里打了电话的,所以也优哉游哉的漫步回家。
出了闹市要安静得多了,到处霓虹灯闪耀,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多半是情侣,简默歪着脑袋端倪了走在她左边的顾邵泽一眼,他双手放在裤子兜兜里,目眺远方,似乎在沉思什么,但是,也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简默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烫,这样的她和他,好像,好像在约会一样。
“今天早上迟到被罚跑操场了?”
“嗯!”
“活该。”
“……”
顾邵泽突然停下来,板起脸对简默说:“别和那个叫伍悦的在一起。”
“那是我的事儿吧。”
她可不喜欢被人限制她的交友自由,再说,他凭什么管啊!
“你真是……”他没说完,突然揽过她的腰,把她拥在面前,赤裸裸的看着她,暗淡的灯光下也能看到他的眸光清澈而深邃。
简默的双手蹭在他的胸前,凝眸注视他,狭长卷翘的睫毛如蝉翼般眨动,在眼睑处洒落一道道清影。
简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紧张得要命,他到底是要干嘛?
灼热的呼吸扑在简默的脸颊上,温柔暧昧。
顾邵泽低沉温润的声音在她耳畔冉冉而起,“简默,你不是乖孩子吗?伍悦可不是好学生啊。还有”他笑出了声,“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她怔了怔,挣脱着向后闪身,眸子里映出顾邵泽若无其事的调侃语调。
这家伙,居然在戏耍她。
简默顿时怒火中烧,白皙的面孔因气氛愈显粉红。
他垂下眉眼,敲了敲简默的脑门,若无其事的说:“走吧,回家啦!”说完,他就自顾自的走在前方。好像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吃了人家豆腐就若无其事的走开,高,实在是高。
久久都没见简默跟上,回头一看,她居然朝着向反的地方走了。
他蹙紧眉心,无奈的摇摇头,看来,玩笑开大了。
他返回身去追她,“简默默这么小气?”
简默抿嘴一笑,“你说什么?”
装傻,谁不会。
“行。”他佩服她。“你要干嘛?”
“包包忘记拿了。”
“靠。”
其实,和简默在一起的那一晚,顾邵泽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顾青青死了,简默要怎么办?她会继续留在顾家吧!他是希望她留下来的,但是,依照她那脾气,不知道会做什么打算。
她一直觉得,顾邵泽也并非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乖乖孩子,邵美筠曾说过,她说,顾邵泽,你不会是为某人保留贞操吧。是为谁呢,还是就是邵美筠的一句玩笑话。壹趣妏敩
她没少听见过有关他的消息,还曾有同学开玩笑说他是gay,她也觉得似乎奇怪了些,他居然没有交女朋友,那么多漂亮的学妹簇拥而上,他居然无动于衷。又或许,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个女生吧,他绝口不提,只是为了保护好她吧。
早上,简默无意间看到了顾邵泽的自行车倒在楼下。
她突然想到昨晚,简默还能记得顾邵泽身上的味道,很清爽的青草味,很好闻。
不过,她还是讨厌他,他怎么可以随意就抱着她,而且,故意做得那么暧昧,他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想着心里就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她蹲下去,在自行车旁边捣鼓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拍了拍手,很高兴的走开。
使人惊讶的事情天天都有,譬如现在,伍悦居然成了班上最先到达的人,这比她能上一天中一半的课都还惊奇。
“怎么,改性啦?”简默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把书整理好。
“准备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伍悦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菠萝面包和一盒牛奶,原来她没吃早餐就来啦!她拆开袋子,问简默,“你要吃吗?”
简默还没回答,她又用设问句自顾自的说:“你吃了早餐吧,那就不请你吃了。”
简默无奈得笑了笑坐在座位上做作业,昨晚和顾邵泽吃了烧烤回家都很晚了,洗洗就睡了,功课还没做呢。
伍悦拿着她的早餐搬着凳子在简默的对面坐下。
简默蹙了蹙眉,“拿开吃。”
伍悦笑嘻嘻的说:“怕经不住味道的诱惑啊?”
简默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向不喜吃面包之类的东西,更反感菠萝面包的味道。
伍悦并不打算离开,她咬了口面包,问:“你和高三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简默停下笔,抬头看着她,伍悦看见她伸出她的魔爪,迅速躲开,结果板凳一歪,坐她在地上。
偶尔,上课上累了,她会抬起头看看后排最右边的普诚宇,会看看正在发呆的伍悦。
有伍悦,有普诚宇,好像那个时候有韩溪,有陆晓佩一样,仿佛,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跑了三圈下来,两个女生累得直喘气。
“老师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啊!”伍悦一屁股坐在地上,还用埋怨的眼神看着跑道尽头的体育老师。虽然长得帅,但是,让她们跑步就是他的不对了。
简默也坐过去,调笑道:“你又不是玉,人家凭什么惜你。”
伍悦捏着拳头威恐道:“简默,我很不爽,你让我揍一拳吧。”
简默移开与她的距离,嘟囔着,“你是拳王,被你揍一拳会进医院的。”
自简默和伍悦在一起之后,普诚宇和她之间似乎也少处在一起了,女孩子在一起说话始终要方便一些。
其实,普诚宇和伍悦一直都认识,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以前,她也是个比较好相处的女生,他偶尔也会和她说上几句话,可是后来要升初中时,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总是喜欢和社会上的一些人称兄道弟的,常惹得班主任暴跳如雷,进出办公室也是家常便饭。
初三第一学期时,她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他表白,把他弄得特别尴尬,因为她,他也被老师找去谈了几次话。
直到有一天,那天下午下很大的雨,他没有带伞,她老远跑过来把她的伞塞到他手里,然后再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那是她用她人生的第一桶金买给他的礼物,那时候,她好像刚去染了发,一头的黄色,他拿着她给的东西转身走到垃圾桶旁边,连同着那把伞一起塞了进去。
自此之后,他们再无交际,她也不会再粘着他,她也不会再向他说什么我爱你,他也没有再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谈话。可是,她也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对任何人笑。偶尔会在街上看到她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她也不会看他一眼。好似不曾认识他一样。
高一时,得知又和他做同班同学,她又悄悄的激动起来,第一天早早来学校看到他和一个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她便不再奢求了。
看着远处的两个女生,笑得那么甜那么开心,他才发现,伍悦是在什么时候把一头黄发染回了黑发了呢?
他之所以不想再和伍悦有联系,是因为,每次看到她,都会想到他毫不犹豫扔掉她的东西的情形,还记得她那时的表情,没有像其她女孩子一样大闹大哭,而是很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然后对他粲然一笑转身冲进雨里。他怕见她,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他是在逃避。
伍悦看到他了,轻轻挑眉,狭长的美目直望入普诚宇的眼底。
她最纯真的爱情给了他,可却被他看得那么低廉,那么毫无价值,所以,她放弃了,她不是个厚颜无耻的女生,即使装出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终究是有尊严的人,远离他,他就不会那么讨厌她了吧!
果然是年少轻狂的日子,疯狂过了,也就安静了,现在,不也挺好的嘛。
既然做不成恋人,那就做朋友吧,如果朋友都不能做,那就做陌生人吧,总之,还不是生活在一个地球上嘛,不是还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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