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事情不对劲,夏铃铛也不敢贸然去给那香烛续火,而是麻利地找了云善生,将这事告诉了他。
云善生一听这话就恼火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把夏铃铛和高林都给吓了一跳,只见他蹭蹭地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里,不一会儿那件许久未见的黄大褂就出现在了夏铃铛眼前,还多了好几个补丁,云善生有些烦躁地说道:“这群家伙还不肯放过我了是不?那今天就送它们去它们该去的地方!”
夏铃铛和高林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不祥的预感,外面院子的门好像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了一样,发出了巨响声,吓了夏铃铛一跳,云善生问道:“那碗黑鸡血呢?”
“外头摆着。”夏铃铛答道。
云善生嘱咐夏铃铛他们两个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出去,把门锁好,但是随即想一想锁门对这些恶鬼好像没什么用,又改了一下:“我贴在门窗上的符不能动。”
夏铃铛扭头一看,才发现就在她出去杀鸡的功夫,这门窗上都已经贴满了黄符。www.sxynkj.ċöm
看来云善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吧,看着云善生打开门走了出去,夏铃铛还没有反应过来,高林已经眼疾手快地将手里头的黄符给贴在了刚关上的门上,对上夏铃铛惊讶的眼神,他答道:“既然他交代过了,那我们保护好自己就是帮了他的大忙吧。”
好有道理,夏铃铛点点头,云善生从来都没有这么的严肃过,甚至嘱咐她呆着房里别出去,就她和高林两个外行人,非要出去掺和一脚,恐怕只能是帮倒忙。
外面悄无声息,但是越来越冷的气温,却让这个夜晚显得很是异常,夏铃铛能偶尔看到有什么东西扑在了窗口上,试图进来,却又进不来,应该是被那黄符给挡住了。
“你和善生大师是怎么认识的?”高林看出了夏铃铛很紧张,很担心,他挑了个话题,转移一下夏铃铛的注意力。
“我家出了点事,找他帮忙。”夏铃铛有些神不守舍地答道。
一般找云善生帮忙的事情,都是那种邪事,高林心知肚明,他又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从第一次见到云善生开始算起的话,还不到一年,一年也是当初云善生答应夏铃铛父母的期限,夏铃铛有问必答,并没有刻意地去隐藏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吹打着窗户,乡下的窗户都是老式格子窗户,这么猛烈的一吹,飒飒作响,夏铃铛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大声问了一句:“大师,你还在外面吗?”
外面十分安静,仿佛一瞬间这个世界空荡了起来,夏铃铛的心提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去开门,心里却很害怕看到的是云善生倒在地上的画面,高林想要制止她,但是想想云善生现在毕竟是他的师傅,又收了回来。
“大师!”让夏铃铛揪心的是,外面真的出现了她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云善生半跪在地上,一滩血迹在地面上很是刺眼。
高林赶紧帮着夏铃铛将云善生扶了进屋子,放在了床上以后,云善生半睁着眼睛,虚弱地说道:“我没事,给我拿热毛巾擦下,然后倒杯水给我喝缓一缓就好了。”
夏铃铛赶忙去拧了热毛巾,倒了热水给云善生,云善生接过水咕隆咕隆喝完以后,就没了动静,夏铃铛吓得人都不好了,以为他驾鹤西去,看到他胸口有起伏后才松了一口气。
给高林找了个房间安顿好以后,夏铃铛守着云善生好一会儿才去睡觉,外面已经是凌晨四点的光景,隐隐有了亮光,她很疲惫,看着窗口的亮光出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和云善生一起相依为命的生活,忽然在想,云善生以前和他的师傅,是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
一觉醒来,云善生腰酸背痛,嘴里还有一口的血腥味,他坐了起来,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掉了,为了夏铃铛而惹来了几个难搞定的恶鬼,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正在心里暗暗地思考着,门却被人推开了。
夏铃铛看到云善生醒了过来,她连忙将手里端着的鸡蛋面条递给了云善生:“大师你醒了,快吃早餐,你昨晚受伤了一定很虚弱。”
“额……”云善生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面条,这才几点钟她就起来了?难道就是为了给他及时地做早餐?想到这里,云善生刚才的那个问题似乎又有了答案,可能是值得的吧。
看着云善生吃着面条,夏铃铛坐在一旁一本正经地问:“大师,昨晚是不是有恶鬼寻仇?”
“废话,不然我在院子里跳舞不成?”云善生吃完了面条以后,精气神都好了许多,说话也恢复了之前那放荡不羁的姿态。壹趣妏敩
“是不是救我的时候惹上的?”夏铃铛又问。
“你怎么知道的?“云善生略微惊讶。
“我打了电话问过了高老板他们。“夏铃铛一双诚恳的眼眸里,充满了感激:“大师,真的谢谢你,以前我以为你只爱钱,保护我也不过是为了这栋房子,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其实心底挺善良的。”
比起赞美,云善生更乐意接受夏铃铛的嫌弃,他脸色有些别扭,将空了的碗塞给了夏铃铛:“别矫情了,我跟你说,你住院把我的钱花光了,你过完年就给我去收租去,这两个月我要静养,没空赚钱。”
虽然心里很感激,但是夏铃铛还是抓住了一个重点:“等等,我医药费那么多吗?”
夏铃铛问过梁欢,完全没那么多啊!
“就是那么多,赶紧收租去!”云善生才不乐意解释那么多,硬着头皮翻了个白眼,将心里的心虚给压制了下去,然后倒在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该死的,以前他用钱多么潇洒自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现在倒是好了,还得被夏铃铛时刻质问一番,颇有些妻管严的感觉。
问题是夏铃铛也不是他的媳妇啊!
“大师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染上了黄赌毒?”夏铃铛看着那个背对着她睡在床上装死的男人,十分茫然地问。
“赌你个头,”云善生嗤之以鼻:“我像那么无聊的人吗?”
夏铃铛默默地点点头,像啊,她无奈地拿着碗离开了云善生的房间,云善生一看到夏铃铛离开了,立马又坐了起来,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些资料,茁树幼儿园。
看着幼儿园新建的房子,还有那些小孩子欢笑的脸庞,云善生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温柔,小时候在孤儿院里的生活,让他对这些同病相怜的孩子也有了一些同情心,看到他们,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看了好一会儿,云善生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一会儿以后,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喂,你好?”
“高院长。“再度听到那个慈祥而又温柔的声音,云善生心里涌起了些许依恋,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如果没有高院长的悉心照顾,以他那傻乎乎的性子,恐怕早就离开了孤儿院,独自去找不知所踪的父母了。
高院长一时没有听出云善生的声音,因为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太多了,而且又时隔这么多年,她也不可能一个一个都记得,云善生理解,他只是说,自己也是茁树孤儿院出去的孤儿。
“这样啊,你们这些孩子有心了,要是想家了就来看看,院长做好吃的招待你们。”高院长温和地笑着。
“好。”云善生答道。
其实云善生是不想回去的,不是因为不想念那里,而是老神棍将他带走以后,时不时都会嘱咐他,长大后不能再回那里了,那里有些奇怪。
当然云善生也看不出哪里奇怪,只是老神棍的话可信度很高,他不愿意去违背,加上时间长了,他也渐渐地没有再想过回去了。
和高院长聊了一会儿以后,云善生的心绪有些不平静,毕竟是小时候他待了好几年的地方,高院长说,他是从一出生就被遗弃了,茁树孤儿院是他的第一个家,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他在打电话吗?”高林打着呵欠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听到了云善生的房间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而夏铃铛人在客厅里,他有些下意识地问。
夏铃铛正为了钱在郁闷,听到高林的问题,只是纳闷地点点头,高林觉得很惊讶:“没想到他还有家人朋友。”
“有什么不正常的?”夏铃铛对于这句话有些反感,难道云善生就应该孤独一生吗?
“没事,我只是听我爸说,善生大师无父无母居无定所的。”高林有些尴尬地答道。
这高老板也是无聊,好好地说云善生的事情给高林听干什么?夏铃铛默不作声,虽然她也不知道云善生在打电话给谁,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云善生打这么久的电话,而且若隐若现的语气很温和,难道真的是亲人朋友?或者……女朋友?
不可能吧,想到这,夏铃铛都吓了一大跳,云善生一看就是爱钱不爱女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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