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吃力难受,但她的心更是窒息到无法呼吸,她终究还是介意炎奕的隐瞒,她没办法忘记商姝儿口中的替身两个字,对于亲情,她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了,突然多出好几个家人真让她不知该欢喜还是该痛哭。
“裴洛,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呆在医院”,白夏抬头望向天花板,这个地方让她觉得压抑,觉得恐惧,死亡无时无刻都在靠近她,有时候想想又何必如此胆战心惊,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裴洛黑眸一亮,“你的意思是想离开”?他一直都想拐走女子,不管炎奕和白夏两人再怎么相爱,他相信都抵不住时间的隔阂。
白夏睫毛轻颤,唇角扬起一抹苦涩,“又能去哪里?我的身体已经是这种样子,还能去哪里”?
裴洛看了眼房门,大手轻轻将白夏额头的刘海抚开,眉眼温柔,“只要你想,我随时都能带你离开,不管是哪里”。
又是傍晚,医院所在的癌症重症区,白夏所在的病房里,炎奕暴怒的紧紧捏着院长的领子,双眼赤红狠厉,“裴洛究竟将白夏带到哪里去了?说”。
他没想到女子竟然会做出如此反应,一次又一次,她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他会难过吗?m.sxynkj.ċöm
白夏又一次溜走了,在他防备不及的时候溜的干净利落,她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她还在怨着他的时候她竟然逃走了。
炎奕又恼又怒,整颗心都是压不下的急切,女子的身体状况那么差,骨髓确定好就等着安排日子开始手术,就算再生他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是彻底不管不顾的走了,手术都不做了,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院长被揪的面色涨红,他怎么会知道,裴洛那小子一声气儿都没跟他通过,他到哪里去找人。
司然和商轩文看院长再被折腾下去准会晕过去,两人连忙过来拉开,院长半蹲着身体咳了很久。
炎奕闭了闭眼,复又心急如焚的望向院长,“谁都知道你和裴洛的关系,他要带走白夏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怎么可能带得出去”。
他中午回来时白夏还好好躺在床上,可晚上时就不见了,他知道白夏心里介意着商姝儿,他一再解释可女子总是排斥,难道在她的心中他炎奕就是个如此不堪脚踏两条船的人吗?
商明正闻风赶来,“小夏怎么了?怎么会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病床上的被子随意的翻开着,可女子不见了。
司然为防止炎奕再冲动的去对院长做出什么暴力的事,一手将他拽着,抬头对上商明正“小夏走了,和裴洛走了”。
此时裴洛这两个字每说一次,炎奕想杀人的心就更增一分。
商明正皱眉,“裴洛是谁”?
“小夏认识的朋友”。
“那有没有消息去哪儿了,小夏这还病着呢”,他还没有得到那孩子的原谅,还没有听她叫一声爸爸呢。
就是因为没有消息所以才会让人如此着急,白夏看来是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商家派出全部力量去寻找,炎奕也没有闲着,可是找不到,就像消失了一样,每一次,他都心急如焚,每一次,都要让他心力交瘁。
整整两个月,毫无音讯,炎奕的心已经绞碎在风中,他一度想要捏死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说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瞒着。
两年后法国,巴黎。
正是清晨,夏日的阳光照射进屋子,映在粉红色的公主床上,睡梦中的女子嘴角高高扬起,应该是做了什么好梦,白玉嫩滑的长腿露在外面,被角只堪堪遮住肚皮,净白娇好的小脸噌在枕头上,怀里还搂着个毛茸茸的洋娃娃。
房门吱的开启,走进来的男人一脸无奈的上前将女子怀里的洋娃娃拽出,白夏感到怀里一空,伸出双手四处摸索,搜寻无果后噌了噌枕头缓缓睁开双眸,琉璃纯粹的瞳底清澈无波,看见面前的男人时唇角扬起,嗓音还带了些起床气,“裴洛……”,声音拉得很长,白夏特有的赖床症又犯了。
裴洛捏捏眉心,“姑奶奶,赶紧起来,那男人又来了,你能让我好过点吗”?
白夏又眼眨了眨,一脸无辜“你可以将他轰出去的啊”。
“关键是那人脸皮的厚度已经刀枪不入了,再说,这两年他功夫长进的速度让我追都追不上,打不过怎么轰得出去”。
白夏翻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裴洛无力到扶额,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都是些难伺候的大爷。
将自己收拾干净后白夏缓缓下楼,远远便看见男人翘腿自得的坐在沙发上,两年了,男人已经褪去了那道朦胧的青涩,西装笔挺上身的他经过了青春洗礼后,到如今的壮年,那一身遮也遮不住的男人味持续飙增。
客厅有阳光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锋利感观极强的诱惑线条极为漂亮,那双黑眸仿若敛尽芳华,每一次认真向她看来时,都让她差点把持不住就点头答应了。
听到动静,炎奕抬眸望去,眼里的女子一身白色洋装,小清新的单纯依如两年前,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的便是他们的心境。
那张苍白的小脸在经过两年的调息后变得红润粉嫩,红唇轻抿着显然是没有睡好,柳眉微蹙,每次他来时女子大概都是这种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炎奕坐起身,啜一口桌上的咖啡,然后站起身快速向女子走去。
见到男人这样,白夏反射性的朝后退,但她快男人更快,炎奕一把抓住她然后薄唇重重压上她。
“呜呜”白夏睁大双眸控诉男人,可奈不过炎奕的执着,她左右摆动脑袋试图逃离,炎奕怎么会让她逃开。
他早就说过这逃跑的病得治,还上瘾了,一次又一次,当他炎奕是个废物不成。
男人每次都是来势汹汹,白夏招架不住啊,炎奕大手罩上白夏的小屁股轻轻一捏,白夏下意识的张口就要怒骂。
男人唇舌一送,没咽下的咖啡全全送进白夏的口中,白夏一时不察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让她顿时皱紧秀眉,靠,这咖啡是人喝的吗?怎么会这么苦。
待她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应该抱怨咖啡的时候,男人已经热切的拥紧她加深亲吻,两人口里都是浓郁的咖啡味,特苦的那种。
“咳咳,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啊,当我是死人啊”,极幽怨的男声在楼梯口响起,听到裴洛的声音白夏小脸红到爆了,使劲挣扎,炎奕箍住她狠狠又亲了几口后才缓缓挪开几分,大手轻轻摩挲着白夏红肿的唇角,薄唇肆意扬起。
炎奕没理幽怨男,手指一点一点的压着白夏的红唇,“下次还敢不敢泡那么苦的咖啡给我了”?
白夏心头一阵哆嗦,话说那咖啡还真苦得让人心悸,裴洛这是从哪里搞来的极品货啊,想归想,还没从潮红中恢复的小脸无辜道“招待你的是裴洛,是他给你泡的咖啡,不关我的事”。
裴洛已经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手一顿,这是怪他的意思吗?
炎奕斜眯起黑眸,将欲走开的白夏拉近,咬一口女子精致小巧的鼻尖,“如果没有你授权,以他的品位断不会想要享受如此美味”。
男人将美味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可以说是有些咬牙切齿。
白夏嘿嘿一笑,“你看错人了,他根本就没有品位”。
炎奕抬头望一眼老神在在看报的人,在睨一眼双眼闪闪发光的小女人,“他的品位都是被你给带没的,如果下次再有这种味道的咖啡”男人声音一顿,薄唇贴上白夏的耳朵,“今天未完成的可就会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了”。
白夏一愣,没完成的什么?男人适时的一顶后她算是知道了,就接个吻男人都能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白夏小脸红红娇嗔的瞪一眼炎奕便走向餐桌,她可是没吃早餐呢。
炎奕咧着嘴,无视裴洛的坏笑,跟着白夏快步走向餐桌。
白夏坐稳喝了口牛奶,“你跟过来做什么”?
炎奕扯起一片土司,“吃早餐”。
白夏仰头翻个白眼,话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相处模式了?是1年前?还是刚做完手术?www.sxynkj.ċöm
她还记得刚到巴黎时,身体各方面反应特别糟糕,裴洛一直开导她一直鼓励她,有那么好几次,她都觉得撑不下去了,那时医院里有个心理医生,是个正宗的中国人,特别漂亮特别健谈,比她大不了几岁,为人非常热情,她是在化疗的快要脱光头发的时候遇见她的,那些日子她的心情算是灰色无比,离开了炎奕离开了莫晨晨,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对于新环境适应的很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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