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回到休息室,一分钟后,司北言便推门进来。

  “挺乖的。”司北言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药箱。

  “把脚伸过来。”司北言移来一张小矮凳。

  “好。”苏宁弯腰,打算脱鞋,却被司北言一把抓住脚踝,伸到自己的跟前。

  “我来。”

  “谢谢。”

  “不用跟我说什么谢谢。”司北言边脱鞋边道,鞋子放在脚底下,把苏宁的脚抬起放在小矮凳上。

  “肿了。”司北言盯着苏宁的脚踝。

  能不肿嘛,苏宁用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用力插自己,要不是司北言出现,她还能再插。

  苏宁刚开始是打算插出淤青的想法。

  奈何用劲太大,肿了。

  “疼吗?”司北言撕开棉签包装袋问,心疼的目光快溢出眼眶了。

  “不疼。”苏宁抬手摸摸自己下狠手插的红肿的脚踝。

  不疼还真是怪了,当时疼的快热泪盈眶了,还不是为了在司北言面前圆过这个谎。

  “嘶,别说还挺疼的。”苏宁皱着眉,都成八字眉了,看着司北言用棉签沾碘伏擦在红肿的脚踝上。

  “疼?”

  “那我轻点。”司北言低头往伤口上吹口气。

  温热的气体轻轻的吹拂苏宁的脚踝,慢慢的,逐渐扩散,升到苏宁的心里。

  暖暖的。

  这是司北言第二次为自己疗伤,想想第一次还是在酒吧里受的伤,苏宁下意识张开手心,已经形成疤痕,浅浅的印在手心里。

  苏宁突然注意到手心里的疤竟然很像一个十字。

  “手上留疤了?”司北言抬眼问。m.sxynkj.ċöm

  “嗯,不是很大。”苏宁说,“是个十字,还挺好看的。”

  苏宁伸手张开在他眼前。壹趣妏敩

  你看,你看。

  是不是很像一个十字。

  “我看不得这些。”司北言继续擦药,手掌揉揉脚踝,让药充分渗透。

  “为什么?又不吓人。”苏宁把手心收回,笑说,“司北言我发现你胆子挺小的。”

  “我恨不得这疤留在我自己身上。”司北言冷漠道,用纱布包扎脚踝,“这疤在你手上我看的难受。”

  “我不疼的,司北言,再说了这都结疤了,说明已经不疼了。”苏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作疼,司北言说出那句话,她下一刻就是想说。

  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连脚踝的伤也不疼。

  “你就知道说不疼。”司北言包扎好,翻转苏宁的脚踝,仔细检查一番。

  “真不疼。”

  苏宁仅仅只是不想让司北言担心自己罢了,他也没有义务为自己做这些,这似乎超出了助理和总裁之间的工作。

  “你不用觉得这是给我造成麻烦。”司北言拿起苏宁的鞋,一只一只穿上她的脚,道,“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司北言的事。”

  苏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帮自己穿鞋的司北言,顿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因为他说的话,让自己无话可说,只有一句谢谢低过千言万语。

  可谢谢司北言也不让说了。

  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欣然接受便好。

  不求你有所回报。

  窗外的风很寂静,静到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

  片刻。

  “司北言你一定要小心秦荣夫妇,他们想害你。”苏宁想到,在秦雪休息室听到的话告诉他,“上次我们不是差点遭遇到车祸,是他们搞的鬼,想置你于死地。”

  “你从哪里听到的?”司北言坐起。

  “在……”苏宁顿时打住。

  等等,要不要说?

  前脚司北言说自己很乖,在休息室不乱跑,这会说,其实我不乖,刚才出去上个厕所,顺便偷听秦雪和他爸妈的话。

  才知道原来是他们陷害你的,你要信我。

  苏宁一时哽咽,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去。

  “在哪?”司北言问苏宁。

  “在,在宴会的时候,那时你不是小去一会吗?我就听到秦荣说的。”苏宁心里作斗争,紧张到扣着自己的小手,最后还是不愿说出我不乖这句话,不想在司北言眼中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听你的。”司北言注意到苏宁的动作,后看着她道。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行,预知未来那么扯也信。

  “那我就放心了。”苏宁松口气道。

  最后还是司北言抱着苏宁出了酒店,再到上车,回司家,一整套流程下来,苏宁没觉得不好意思。

  大概是因为司北言不需要自己和他客气。

  “你好好休息,尽量少碰水。”司北言吩咐道,“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就住在你对面。”

  “我想洗澡。”苏宁现在唯一最想做的事。

  入秋了,天气豪爽,连风都吹的很清凉。

  但苏宁的衣服却浸满了汗水,略带点烟草的气味和男人散发荷尔蒙爆棚的汗味。

  “我叫佣人帮你,在这乖乖别乱动。”司北言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苏宁自从上次在酒吧擅自离开,不告知给司北言。

  之后,司北言一走开,便会说,乖乖不要乱走或者乱跑的字样。

  苏宁洗澡完,一只脚抬起,一只脚当支撑点,手撑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往床上挪。

  虽然有点艰难,但难不倒苏宁。

  “苏宁小姐,我扶你。”突然佣人抓住苏宁的胳膊道。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可以的。”苏宁拒绝道。

  “司爷吩咐过,让我一定要扶着苏宁小姐。”佣人解释说,“让我扶着你吧小姐。”

  “谢谢。”

  “我看的出来,司爷对苏宁小姐很是上心,我在司家工作20年了。”佣人搀扶苏宁说,“之前秦雪小姐来家里,也是不小心摔到脚踝,走不动路。”

  “那时司爷也没像对苏宁小姐你一样对待她。”

  “是吗?”苏宁笑道,“那我挺幸运的。”

  苏宁坐到床上,佣人才出房间,在此还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苏宁小姐尽管说,把我当成你家里的佣人便好。

  苏宁回句好。

  “啊!”苏宁张开双臂,放松身心的倒在柔软的床上,长叹口气,盯着窗外高大的木棉树出神。

  窗外的凉风呼呼吹,摆动的木棉树叶在翩翩起舞。

  春开秋落,一朵花盛开到凋零的一生又何尝不像我的一生呢?

  她恍惚,不知道自己当初当司北言的助理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秦雪如今对我恨之入骨,萌生出想要杀我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和司北言靠太近。

  如果我没有当司北言助理是不是不用遭到秦雪的嫉妒了?

  这是个死局,命中注定的缘分。

  长辈定下的婚姻就是个定时炸弹。

  苏宁特想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定下这个亲事,话说,和司北言定亲的不是姐姐吗?

  怎么就轮到我了?

  最后无论我有没有当司北言的助理。

  秦雪都会把我置于死地。

  苏宁你不要忘了上辈子惨死在郊外,那天还下着鹅毛大雪,没有一个人可怜你,他们只看到你凄凄惨惨戚戚的尸体。

  重生的目的是为了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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