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稍微开了暖气,额间已经起了细密的汗,他将已经昏迷的段南川放在后座上。
浑身湿透的狼崽本能地蜷缩在沙发一角,被冰水浸泡的身上淅淅沥沥,水顺着真皮沙发往外流。
从冷库出来到车上,全程不到三分钟,陆燃的胸脯已经被淋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关上车门剥去段南川身上厚重的水衣,起身拽过前座陆靳的西服外套,将狼崽包裹着放在副驾驶。
陆燃单手打着方向盘,左手拿过车上的毛巾给段南川擦着头发和耳朵上的水渍。
记忆里,那双狼耳总是炯炯有神地直立着,这倒是第一次,见他的耳朵塌下来。
两只两耳无力地压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原本冷白皮的他脸色现在更是冷得吓人,手还未碰着,就先感受到了寒气。
"冷。"段南川无意识地呢喃着,右手紧紧抓着安全带,左手在空中触探,"拉手。"
陆燃提了车速,右手在空中接住狼崽的手,握拳环在指尖,耐心安抚着:"崽崽不怕,马上就到了。"
原本炎热的天气里,车内如同蒸笼。
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脱离了a市的范围,去市医院肯定来不及,陆燃望着导航,左转向镇上的小医院驶去。
撘在方向盘上的左手青筋暴起,握着狼崽的右手轻缓有力,在平稳的小道,陆燃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身旁的狼崽身上。
蜷缩的小狼与脑海中的记忆慢慢重合。
他照常去学校开会,开完会去看了场举办的篮球联赛,观众席上吵闹不堪,混杂的声音里他听到那个多数人喊着的九号球衣少年。
原本只想看眼就走,可视线却在那个九号球衣上永久驻足。
倒计时定格在最后十秒,双方平手,段南川在敌方球筐下接住球,转身单手将球抛进篮筐。
阳光洒在他额间的汗珠上,油腻的场面在他黄金眸里也晕了层柔光。
您已到达目的地。
车内传来温软的导航音,陆燃收回思绪,将段南川抱进急诊室。sxynkj.ċöm
"先生,请您出去等待。"医生戴着硅胶手套。
陆燃刚挪开步子,就有一只手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冷,再抱一会儿……"
消毒水味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段南川凭借着浅薄的意识往陆燃身前靠着,连拧成麻绳的眉毛都在诉求着痛苦,"回家。"
陆燃握住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另一只手一直摸着狼耳,为他缓解着不安的情绪,"崽崽乖,看完病了就回家。"
同时眼神示意顿在一旁的医生,让他继续。
段南川在陆燃怀里拱了拱,蜷成一团。
没穿衣服的狼崽浑身冰凉,靠在怀里软软一团,陆燃揉着狼耳的手一抖,干哑的喉咙有些燥热,呼吸逐渐变频。
抱着没多久,段南川又呓语着热,紧闭的双眼已经挤出了泪花,开始满床打滚。
随行的护士在床两边挡着,才没让他翻出床去。
陆燃心里有些燥,视线从狼崽袒露在外的小腹上清晰的纹理移开,按住他的双手,压着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警告,"再乱动把你扒光。"
一听这话,躁动的段南川瞬间安静下来。
陆燃就势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嘱咐了医生两句,转身出了屋,用力带紧门,一头扎进拐角的卫生间。
在小间的门锁死后,他才敢将一直压着的气呼出。
在放松的瞬间,辛辣的信息素在小间炸开,从四面八方向外弥漫,瞬间染遍整个卫生间。
一旁被波及到的人脚一歪,抽纸擦着手破口大骂,"我靠!"
在意识到这堪比朝天辣的信息素来自狮子时,语气明显软了些,"兄弟你收敛点,辣得我眼睛疼。"
陆燃靠在墙边,扯开领带,大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他努力压着气息,艰难咬出两个音节,"抱歉。"
小间的门被敲了两声,有人试探性问:"先生,你需要烟吗?"
"我有。"陆燃拒绝了他的好意,双手有些颤抖地从裤兜摸出打火机和烟,单手食指压开烟盒盖,犬齿蛮横地撕开最边缘的塑料包装,咬出包装里烟身不同的那支,低头凑在打火机边点燃。
浓烈的苦味从烟中流进口腔,舒缓着身体上强烈的不适。
起初抑制剂只存在于医院针管内的注射,其功效不言而喻,指在压制动物体内敏感的交配期。
后来抑制剂被广泛用于各商品,每位成年雄性所需求的商品中都会附带暗格,用于备急。
而他手中的烟里备着的,是最大剂量的抑制剂,食用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便能平复。
一根烟抽完,气息才平稳下来,陆燃松了口气,推门将烟头丢进垃圾桶。
卫生间里只陆燃一人,他走到洗手台,双手捧出冷水浇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滴在已经缺了颗扣子的衣领。
滴滴。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陆燃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那怎么样了?"
"陆燃望着镜面有些狼狈的自己,"还好。"
"阿sir要做笔录,崽崽……"壹趣妏敩
"让你的人挡着。”陆燃打断他的话,“我还没串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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