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笙瞬间的清醒过来,眼珠子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那双眸子像是掉进陷阱里无措的小猎物,防备茫然地盯着猎人。

  祁渊无奈,他有那么可怕吗?

  晃了晃被她抱在怀里的手,挑眉道,“你抱着我的手亲了一路。”

  易笙这才发现被她抱紧的胳膊,猛的撒了手,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谁叫他说话总是那么让人误会。

  祁渊看她真的醒了,拍了拍她的腰,“起来坐一下。”

  “为什么?”

  祁渊被她理直气壮的敢反问问的顿了两秒,气笑道,“这么喜欢坐我腿上?”

  易笙噌的一下热了脸。

  救命啊!

  她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话!

  好想把舌头都拔掉,脑子不清醒,这一定是脑子没睡醒的问题,跟她没关系。

  小丫头一会呆滞,一会又震惊,一会又是懊悔的表情,看的祁渊想笑,转念一想,还是罢了,她会脸红。

  于是解释道,“我腿有些麻了,你要想坐,一会我缓缓再坐。”

  话音未落,易笙就唰的一下坐到了他身侧,正襟危坐乖得很。

  祁渊笑笑,在腿上慢慢捏着,耳边突然响起喃喃声。

  “你这太不行了。”

  抬眸,易笙正盯着他腿上看。

  祁渊停下了动作,身子一探,凑到她跟前,半眯着眸子看她。

  “你刚刚说什么?”

  “什、什么?”

  易笙那点小怂包气质又出来了,像个被抓包的调皮蛋拒不承认的样子。

  祁渊挑眉,就在易笙还以为他会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直起了身。

  不明意味地说了句,“行不行,日后你总会知道的。”

  易笙瘪瘪嘴,趁着祁渊没看过来,朝他做了个鬼脸,随后一秒正经,迅速收起表情,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甚至还有点没有被发现的沾沾自喜,却没注意到祁渊眉眼弯了弯。

  调皮鬼。

  路过一家糖铺时,祁渊突然让小厮停下。

  易笙看着他,嘲笑道,“你都多大了,还吃糖。”

  祁渊笑笑没有反驳,“你在这乖乖等着。”

  易笙头瞥向一旁,嘴里不满地嘟哝着,“我又不是小孩,干嘛像叮嘱小孩一样。”

  不多会,祁渊拿着一包糖回来,一打开,扑鼻而来的姜糖味。

  他葱白指尖捻了一颗抵在易笙嘴前。

  易笙心里切了一声,还真当哄小孩呢?

  可身体却比脑子快,话没说出口,张嘴就把糖含进了嘴里。

  唇瓣掠过祁渊的指尖。

  祁渊笑容悠地荡开来,“多大了还吃糖。”

  听着这熟悉得耳朵发烫的话,易笙一噎。

  气人的祁渊还笑道,“没关系,我不嘲笑你。”

  易笙:“……”

  吧唧一下,嘴里的糖被咬碎,脆生生的声音差点以为那嘴里咬的是他祁渊。

  指尖还停留着姜糖的香味,有点黏腻。

  他其实不喜欢甜的东西,甜甜腻腻的,今天却破天荒的不嫌弃黏腻的指尖。

  眸子盯着易笙看了片刻,薄唇轻启突然问道,“这姜糖的滋味......甜吗?”

  易笙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甜”字咽了回去,大脑飞快地转着。

  瞳孔一震,双手捂住了嘴巴。

  她说呢!

  她就说呢,这话怎么也这么熟悉。

  上次他还问了她唇脂的味道,结果就亲她。

  这种套路,她才不会走第二遍。

  易笙手捂着嘴巴不放下,声音含糊道,“甜。”

  没有预料之中的凑过来亲她,祁渊只是低头看着捻过糖的指尖。

  易笙咯噔了一下。

  祁渊是极其爱干净的,平时给她挑鱼刺都在再三擦拭手。

  糖可比鱼刺难擦多了。

  转瞬,小鹿眸子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祁渊突然低头在指尖轻舔了一下,不偏不倚,刚刚好是她舌尖不小心碰到的位置。

  易笙现在的表情像是一道雷直直劈中了她脑门,连嘴里的糖都忘了嚼。

  祁渊懒懒地抬起眼皮,露出狡黠好看的狐狸眸子。

  声音语气有点别有深意地说道,“今日的糖,滋味确实甜。”

  易笙眼睛蓦地放大,她怎么听不出来说的是糖呢?

  还有眼神更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可心里怎么突然就更乱了。

  祁渊像是验证什么似的,捻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眉头皱了皱。

  味道和刚才的不对。

  他眯了眯眼睛,“我觉得,你嘴里的糖更甜。”

  “???”

  “小姐,到了。”

  马车突然停下,易笙猛的一口咽下,掀开帘子冲了下去。

  祁渊拂了拂衣袍,不紧不慢起身。

  皱着眉,也学着易笙的样子一口把糖咽下去,只是易笙是嚼碎了,他是嫌弃地一颗吞下去。

  啧。

  还是更想吃她的糖。sxynkj.ċöm

  ……

  自从马场回来后易笙再也没出去过。

  楚悦那日被吓了之后就病了,禁足也不了了之。

  一连几日,梁氏都没能见到易笙,即便是用膳,易笙也是拉着祁渊回小院吃。

  这一日,祁渊不知道上哪去了,易笙一个人用着膳,梁氏憋了几天的火没地方撒。

  于是易笙又多了个没规矩的名号。

  易笙笑着回她没有爹娘教,不会规矩不是很正常吗?

  为此,梁氏又挨了楚钲一顿说,看着易笙的眼睛愈发恶毒。

  梁氏和楚钲一走,易笙蔫巴巴地放下了筷子。

  小秋揶揄道,“公子一日不在,小姐就茶饭不思,就连最爱的鱼都不吃了。”

  “谁茶饭不思了?”易笙反应极大。

  “还有,谁跟你说我最爱吃鱼了?”

  小秋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小姐不爱吃鱼,为何日日公子给您夹的鱼都吃完了?”

  易笙一噎。

  是哦,为什么她不爱吃鱼,却总是把祁渊夹的鱼肉都吃完了?

  平时用膳,祁渊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她都快忘了,她是不爱吃鱼的!

  今日也是,祁渊不在,满满的一桌菜她竟然半天也没想好想吃什么。

  真是魔怔了。

  “我、我吃饱了。”易笙逃似的走了。

  这几日祁渊有点神出鬼没的,前几日还会在用膳时辰准时出现,今日连影都不见了。

  易笙想去他房里找他,余光不小心对上了身后小秋的目光,眼珠子又转了回来。

  下一秒却又不止往他房里瞄。

  她晃着手,摇头晃脑,装作吃撑了在小院里散步的样子。

  直到来回散了五圈,小秋掩着嘴笑道,“小姐不用再偷偷看了,公子早上出门去了,那时小姐还没醒,公子让奴婢不准吵醒您。”

  “只是半日不见,小姐就这么想公子。”

  易笙脸上一热,“我明明在散步!”

  谁想他了?

  她才没有。

  此时在竹林小屋里的祁渊打了个喷嚏。

  云律控诉地看着他,“皇兄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祁渊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来。

  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给你买糖去了。”

  云律有点不信,什么糖要买这么多天。

  可当祁渊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扬起了笑容。

  他就知道,皇兄刀子嘴豆腐心,他还是很疼他的。

  兴奋不到一秒,脸蔫了下来。

  祁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不吃?”

  云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皇兄,我想吃的是莲子糖。”

  “……”

  祁渊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说的是姜糖。”

  “莲子糖。”

  “姜糖。”

  “就是莲子糖!”云律无比笃定。

  祁渊还是不咸不淡地声音,“姜糖。”

  云律:“……”

  云律声音越说越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分明说的是莲子糖。”

  祁渊抿了抿唇,云律抬头希冀地看他。

  可等来的却是——“爱吃不吃。”

  云律:“ŐдŐ”心碎的声音。

  祁渊抬脚往外走,小屋里顿时传出笑声。

  隐隐约约还有嘲笑声,“小夫人喜欢姜糖哈哈哈哈哈”

  季叔跟在祁渊身后,往小屋看了一眼,压着声音道,“主子,这毒等不及了,十日内须得有解药。”

  祁渊眸色深了深,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甚至云律的身份也不能让易笙知道,随便一个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声音沉沉道,“明日秋狩,那人身上会有解药。”

  季叔诧异,主子宁愿以身犯险去那个人那里拿解药也不愿意让小夫人有一分危险吗?壹趣妏敩

  祁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色不早,我要回去用膳了。秋狩后,我会带解药过来。”

  季叔那个“是”都还没说出来,祁渊就不见了影。

  奇怪,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按时用膳了。

  祁渊刚回太傅府,回小院的小道才走一半,远远的,小院门前围了一圈不是太傅府的侍卫。

  心里咯噔了一下。

  脚步加快,才到小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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