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曾经甚至都以为她去了而万念俱灰,可她不是仍然活过来了?所以唐骁绝不信盛锦兰的话。
事实证明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呼唤,乃至将血滴在时韵鼻间让她嗅之后,她醒过来了。
后遗症持续了将近半小时才见时韵幽幽醒转,目光定定地看了唐骁半饷才问:“你是……”唐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等着她戏瘾过去。
可他不知时韵其实并没有在演戏,也不是假装失忆不认识他,而是梦境与现实一时间分不清。辨别不出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唐建秋还是唐骁,确定是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之后,忽然有股难言的情绪涌来,酸甜苦辣咸五味全有了。
“你能不能先出去?”时韵收回目光幽声而问。
唐骁眸光危险地眯了眯,直接拒绝:“不能。你们要说什么就当着我的面。”
刚刚他没聋,自然是听见了她口中喊的话,倒是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时韵瞥了他一眼,故意硬着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的,这是我的屋,还不能请一个人出去吗?”
唐骁冷下脸来,“你不用故意赶我,如果要论这屋子的属性,怎么着我都比你更有资格。”
时韵顿时讪讪,她都忘了现下在梨花堡内,是别人的地盘。念转而至此处不由目光清冷地扫了眼门,唐建秋就隔了一扇门在外。
而且,邢梨也在。
可能至今邢梨都不知道父亲时博远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如果她知道……时韵咬了下唇,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既然唐骁撵不走,时韵只能把自己挪得离他远一点,也算是暂时划清界线。sxynkj.ċöm
唐骁只是淡扫了一眼并没作声。
经过刚才一遭盛锦兰也不再顾忌直接询问:“刚才我走后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时韵轻哼出声:“我看见得不就是你一直想要隐瞒的?倒是你说得另一个依据是什么?”
“你先把你所见复述一遍。”盛锦兰坚持。
时韵冷笑:“你在害怕!既然你说你只是将关于你儿子的那段记忆封存,你又害怕什么?”
“我能怕什么?我想听你说是因为只有你才能真正的去判断是非真假!”盛锦兰锁视着她,眼神中透出睿智的坚定:“年轻时候的我本身也主观,从你脑中一发现那一幕就急于掩盖,并没有仔细而且深入地去探究;现在你已经冲破了那层禁锢,只有你本身所见才是最直观的,换我来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
这一次时韵没有再反唇相讥,而是深思起她的话。确如盛锦兰所言,记忆是她的,能够打开这扇门的钥匙始终都在她手上,无论是催眠术也好,还是造梦术,都是用外在的力量来影响人的大脑。总有蛛丝马迹与漏洞存在。
“在你抽离的一霎,我回到了那个场景中。”沉思过后,时韵娓娓道来:“从垃圾桶盖的缝隙里看着那个人一步步走近,呼吸几乎停滞,顶盖猛然被揭起,我抬起头的一霎……”
她顿了顿,不避讳地看向唐骁,“以为看见了他。”
唐骁眉眼一挑,虽然不太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隐隐觉得是跟父亲唐建秋有关。目光刚与她对上就见她避开了,紧接着说:“仔细看发现并不是,他们的轮廓几乎没有一二,只是他笑起来阴森至极。”
时韵因为低着头没有看见另外两人听见她的话后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唐骁挑起她的下巴目光锁定了问:“谁说我跟他长得像的?”
“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得是不是我父亲?你去窗边比对下我和他长得像不像。整个唐家人都知道我随我妈长相,与他至多像了三分。”
时韵的瞳孔渐渐变大,“怎么会这样?可我明明看见……”
她看见的那个与唐骁神似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只是眼神与笑容有些微差异。可当下经他说后,脑中唐建秋的模样变成模糊的了,她真就立刻下地走至窗边拉开窗帘一角,视线在每一张脸上搜掠,一一辨认后,最终落定在邢梨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到这时才与脑中影像重合,确定他就是唐建秋。可是与唐骁除了有些形似外,几乎找不到共通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在小时韵的记忆里看见一张与唐骁神似的脸?壹趣妏敩
盛锦兰在后一语道破玄机:“因为你小时候从没见过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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