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面说说笑笑,聊了七八分钟,苏长青提议道:“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吧。”
“好。”
韩妙佳和戴冰玉点点头。
三人回到包间时,侯翠翠和苏安顺正在聊天。
见他们进来,侯翠翠撇嘴笑道:“呦,我还以为你们待在厕所里不愿意回来了呢!”
“屁股坐累了,在外面站了会儿。”韩妙佳嘿嘿笑道。
“屁股累了,让苏长青给你揉揉啊!”侯翠翠笑道。
“讨厌,说什么呢……”韩妙佳和侯翠翠嬉闹起来。
苏长青坐下,小声问苏安顺:“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她问了问我家里的情况。”苏安顺小声道。
“你怎么说的?”苏长青问道。
“我就是实话实说啊,把我爷爷奶奶、爸妈和我妹妹的情况说了一下!”苏安顺说道:“然后我也问了一下她家里的情况。”
“她怎么说?”苏长青问。
“她说她家里有个哥哥,还有个姐姐,都已经结婚了,然后刚要说具体情况呢,你们就进来了……”
苏安顺笑道,又问道:“长青哥,我刚才才想明白,你们三个人出去上厕所,是不是在故意给我和侯翠翠制造说话的机会啊。”
“是。不过看来我们还是进来早了,应该让你们多聊一会儿的。”
苏长青笑道,又拍拍苏安顺的肩:“行,这事看来有戏,你继续加油!”
既然侯翠翠主动询问苏安顺的家庭情况了,就说明她对苏安顺还是有些兴趣,愿意进一步互相了解的。
苏安顺嘿嘿一笑,心里美滋滋的,他也没想到,苏长青介绍给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女孩对他这个农村人还不排斥,没有半点瞧不起的意思,愿意与他交流接触。
韩妙佳和侯翠翠嬉笑打闹了一番,各自坐好,众人继续边吃边聊。
随着苏安顺和侯翠翠渐渐熟络,气氛更加融洽起来,苏安顺也更加主动地频频挑起话头,和三个女孩说说笑笑。壹趣妏敩
整个包间里,只有苏长青没怎么参与聊天。
他的眉头微皱,脑海中又在思索那个问题——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半只蝴蝶的图案?
绝对不可能是无意中看到的!
否则自己的印象不会这么深!
多半是这个图案的背后,承载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故事,才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既然如此,那就不会是重生之后的事,毕竟他重生回来只有几个月而已,这么短时间内发生的重要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忘掉。
那么,就是前世发生的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苏长青细细琢磨。
这种残缺的纹身图案,世界上应该很难找到与之相同的存在,那就是说,自己前世看到这个图案,极有可能也是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的。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前世见过这个女人。
可是,不应该啊!
自己前世躺在病床上,除了亲戚朋友之外,现实中并不认识什么外人。
如果说是苏甜甜等人带着自己出门的时候,无意中见到过这个女人,那也不至于在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至于网络上,自己虽然有一些关系不错、聊得来的网友,但这些网友,大部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即便有一些人,自己通过朋友圈之类的渠道看到过照片,但肯定也没有这个女人。
甚至,和自己关系不错的那些网友里,根本就没有南江省的女网友!
奇哉怪哉,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南江省?
不对!
苏长青突然微微一怔。
南江省?
刚才在过道里,自己明明很清晰地分辨出了,那个女人说话的口音是岭南省口音,而绝非是南江省口音!
南江省和岭南省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在地理位置上相隔甚远。
南江省与临宁市所属的河东省毗邻接壤,位于河东省的南面而岭南省位于国家的南端,二者之间隔着一个湖西省,即便是南江省的最南端和岭南省的最北端,相隔也足有一千多里地。
因此,两个省的方言,以及民众的普通话口音大相径庭,很容易就能区分开来!
虽然苏长青没有去过南江省,也没去过岭南省,但身为一个在网络时代生活多年的人,看过许许多多的网络视频,听过各种口音,对于全国各地几种非常有代表性的方言类型,还是能够轻松分辨出来的。尤其南江省和岭南省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口音,他绝对不会分辨错!
那个女人,肯定是岭南省人!
可她为什么说自己来自于南江省?难道是岭南省人跑去了南江省做生意?
但是,在她在和牛老板的交谈中,明明提到过她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南江省的!
然而,一个从小到大生活在南江省的人,绝对不可能拥有如此明显的岭南省口音!
她一定是在撒谎!
确认了这一点后,苏长青再仔细回想女人和牛老板的交流,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因。
女人和丈夫是做桐木生意的,在南江省收购了一批价值几万元的桐木,苦于找不到销路,无奈之下只好来到青禾县周边寻求销路。女人和丈夫分头行动,丈夫去了隔壁的黄城县,女人则在青禾县找销路。
然后,女人就非常幸运地找到了开木材加工厂的牛老板。
牛老板正好最近新添了几台机器,正在寻求货源扩大生产。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来到这里吃饭,并顺利地达成了合作。
同时,女人不知是为了以后能够和牛老板保持长期合作关系,还是真的被牛老板的“气质”折服了,就开始勾引牛老板,而牛老板也并非正人君子,两个人顺理成章地眉来眼去,很快勾搭上了。
表面上看来,事情就是这样的。
但如果仔细想想,整件事情里的可疑之处有很多。
第一,口音问题,刚才已经分析过了,很明显,女人在撒谎!
第二,虽然苏长青没有做过桐木生意,不知道南江省产不产桐木,也不清楚桐木在南江省本地的市场情况如何。
但他却知道,在河东省,尤其是临宁市以及周边的几个市,近几年来,木材加工业发展地如火如荼,有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木材加工厂。
从大远镇来县城的一路上,就可以看到路边有四五家木材加工厂。
而整个青禾县,起码也得有几十家规模不同的木材加工厂。再放眼全市、全省,那就更多了。
由于桐木板材的用途广泛、市场需求量大、利润高,所以这些木材加工厂都喜欢加工桐木板材,对于桐木原材的需求量也是非常大的。m.sxynkj.ċöm
但是,临宁市本地是不产桐木的,整个河东省的桐木产量也不高,因此就要从外地进桐木。
然而,在这个年代,道路交通状况并不是那么好,货车卡车的性能也不如后世,再加上信息不畅导致许多桐木原材产地的人根本不知道河东省的桐木需求量大。
因此,即便有一些人专门从外地收购桐木倒卖到河东省,但这些运来的桐木依然不能满足河东省的桐木需求。
就比如牛老板的话里就提到了,他最近“正愁找不到货源”,这也反映了河东省的桐木市场是供不应求的!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带着桐木原材的货源来到这里,只需要放出消息,就肯定会受到木材加工厂老板的热烈欢迎和抢夺,哪里用得着自己费心思去找销路?更不可能还需要夫妻二人分开去两个县里找销路!
至于为了能够长期卖桐木而出卖色相皮肉,更是无稽之谈!
因此,在这方面,这个女人依然是在撒谎!
第三,按说,牛老板经营着偌大一家木材加工厂,应该是对市场非常了解的。对于女人的话,他不应该一点疑心都没有。
但事实是,他非常轻易地相信了女人的话。
之所以如此,想必与两个因素是分不开的——女人的勾引,酒精的麻醉。
在酒精和美色的双重作用下,牛老板降低了戒心,相信了女人说的话。
可是,牛老板提到,他平时的酒量很好,即便喝一斤半也不会醉。
然而,他今天只喝了不到半斤酒,却醉成了那副模样,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
一个人的酒量,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会不会……那个女人为了能够扰乱他的心神理智,在酒里下了某种药物?
以上种种,无一不透露着诡异可疑的气息,也给人一种充满阴谋的味道。
苏长青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叫“明明”的女人编织了一套并不完美的谎言,然后在美色和某种药物的遮掩下,成功欺骗了牛老板。
那么,她骗牛老板的目的是什么?
图财?害命?亦或者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长青不知道。
但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正在犯罪!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苏长青猛地一怔!
犯罪!
犯罪!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那半只蝴蝶的图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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