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想过,在这个变动过的世界上她还留下了一些我不知道,也找不到的东西。她肯定知道自己在离开之后这个原本就属于往生界下构建的元低维世界会被修正,总不会一点事都不干,说走就走吧?
当然,如果是那个第一次在往生界见到我的黎,我就不敢保证了。所幸时空循环结束之后,时间还在继续往前走,而黎也成为了历经两世安妮·波特记忆后拥有感情的人。
我一直认为,只要我跟随着这个世界前进,完成所谓的故事终章,就可以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要在一切都结束之后,继续保持着现在的人格,维持着不变的灵魂,等到她回来。
这一刻比我预想的要早了很多,她真的留下了一些让人无法想象的脉络,即使她不在,这个世界也能按照她所想的那样,沿着她给出的脉络继续走下去。
只是在她设下的脉络里,没有为我指明方向。
当我从离灵顿广场最近的克缇医院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把护士吓了一跳——她以为我是个新来的植物人。我摸了摸腹部,伤口被包扎得很好,一瓶魔药就能加快几十倍的愈合速度。当然,我是不希望自己的腹部留疤的,再配一瓶祛疤药水对我来说轻轻松松。壹趣妏敩
我只是没想到,当我再接触到魔法世界时,他们已经沿着脉络走到了结局。随着身体的康复,我的魔力也回来了,我先去了灵顿广场19号把那房间里面的血都清除掉,再回了一趟科里曼社区,打包了几件衣服,把欠的医疗费付给了医院。
我现在订购《预言家日报》,会订一份到学校,订一份送到科里曼社区的家里面,所以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堆满了《预言家日报》,猫头鹰可以从桌子上面的钱罐里拿一个纳特作为订阅费。我找了一家咖啡馆,阅览着我离开后七天以及今天送到的《预言家日报》。
在我逃离的那天晚上,霍格沃茨发生了一场大战,伏地魔派食死徒追捕我,自己则留在学校里,他要看着哈利咽气才能放心,而众人为了让哈利能及时抢救和食死徒们开展了激烈的战斗。
在此期间,那些被我忽略掉的细节全部涌现了出来,它们在悄无声息之下构造出了一张足以掌控全局的大网,等着伏地魔上钩,伏地魔不是突如其来的变卦,他的想法正是迎合了这脉络中的设计,他本以为这样能杀了预言之敌,事实上,哈利也几乎差点死掉。
斯内普在离开找德拉科的那一瞬间便不再装了,他知道伏地魔今天晚上要来杀邓布利多,也和邓布利多商量好,由他来解除他的武器。让伏地魔亲手杀他。但实际上邓布利多根本就不需要走这一步棋,斯内普大可在那一天以把邓布利多引出学校为借口,因为伏地魔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破这个咒语的限制去杀哈利。www.sxynkj.ċöm
也许是为了让伏地魔更加信任斯内普,好让接下来的计划变得越发顺利。也许是因为错过这次机会,他和奥地利那位就不会再有任何契机到达我口中所说的上一世的结局,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即使失去了安妮留下来的铺垫,雷古勒斯还在,卢修斯和纳西莎为了家族和儿子早已选择相信雷古勒斯,随风倒的墙头草终于决定了迎风而上。
德拉科与斯内普合计一番,选择了可以信任的人,决定在食死徒从消失柜来到学校之后便转移阵地。潘西与米里森是好友,而米里森又是娜塔莎的同胞妹妹,娜塔莎和艾莉亚确实逃到了奥地利,又跟着迪特里希家族和德尔波家族的人回到英国,我在门厅房间里见到的几个人中就有她们。
至此,我真的相信了邓布利多是后者。
圣徒们在邓布利多假死之后带走了他的身体和老魔杖,我在天文塔下看到的那个邓布利多是高级变形咒术的作品——其真身是一楼走廊里的盔甲。
潘西将消失柜挪到了德拉科的寝室里,娜塔莎则把翻倒巷的消失柜挪到了马尔福庄园,在庄园里睡大觉的纳吉尼糊里糊涂被一群叛变的部下穷追猛打给干掉了——说到这里,肯定有人怀疑为什么娜塔莎和艾莉亚会去奥地利,被修正记忆后的潘西和布雷司又为什么会选择相信德拉科的判断。
对于潘西他们我不清楚,但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娜塔莎手腕上的银纹,艾莉亚也是如此。后来我回到学校之后,特意逮到了格雷厄姆和伊格两个人,他们的手腕上同样留着银纹,但没有牵扯到当初的大战中。
我倾向于是她给某些人留下了必要的引导。即使他们被抹去了创徒的记忆,但这种加附于灵魂上的魔法契约,世界是无法抹去的。
忘了说,这几天里《预言家日报》一直刊登着对我的寻人启事。我没有立马回到魔法世界,而是在医院里慢慢养伤,耐心地等待了几天。
我想,如果她回来了,会来找我的。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我过着麻瓜界的平凡日子,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无比的安宁,对于失血过多或者骨骼肌肉损伤这种状况,一瓶魔药就能解决,痊愈速度也快。可我竟奇怪地不想马上复原,就那样等着一天又一天,忍受着伤口愈合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痒意,在护士给我换绷带包扎的时候和她聊天,在医院大院里散步,看着天气一点一点回暖,春意贴近生活。
我知道哈利他们一定找疯了,也知道我现在应该立马写一封信寄到学校告诉他们我没事,可一旦把信寄过去,他们就会来找我,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
直到我的枪伤已经彻底愈合,留下了不太好看的疤,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我喝着小护士送来的粥,看着病房里转进来的另外一个受枪伤的中年女子,她被打中了大腿,伤到了骨骼,所幸抢救及时,这条腿没废。
小护士和我说,当时我的抢救情况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因为我失血量过多,心脏有那么五分钟彻底停止了跳动,抢救的医生们一直坚持着心肺复苏,我才获救。
我躺在床上,凝视着手腕上的红色手链,对面床铺的女子丈夫陪伴在侧,贴心准备饭菜,他请了假陪夫人养伤,夜晚就在躺椅上休息。这样过了几天后,我忽然觉得有些无聊了。
我办了出院手续,拉了一个行李箱离开医院,回到科里曼社区拿了护照,买了机票,前往澳大利亚接回父母。虽说是接回父母,我却在那里住了有一个月,去各个地方游玩。我没有告诉父母我受了枪伤,但我认为晚上睡觉的时候,和我睡在一起的妈妈有所察觉,她试探着问我要不要回到学校里上课,我没回答。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妈妈和我说他们打算回英国了,因为来澳大利亚的目的本就是避难加旅游,如今已经快要到六月份了,我也该回去上课了。
上课。
我非常想告诉妈妈我已经活了四十几年,都和她一样大了,我坐在回英国的飞机上,看着窗外的白云,忽然想起在往生界见到的天空,既然那还是新的维度世界,那天空还是一样的吗?我想到这里,心口弥漫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似醒悟,又好似失意。
我回到霍格莫德,从那里前往霍格沃茨学校的大门,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承载了我最深刻的记忆的地方,看着远处魁地奇球场上来回穿梭的小点,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铁门在我面前慢慢打开,似是在欢迎我的归来,离开了三个月,我再次踏上学校的土地,慢慢地行走,走向那高耸入云的城堡。一想到我才回来,就要面临着六月份的期末考试和接下来两个月的暑假,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也落下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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