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榆将里正等人带走,将他们暂押大牢,以备日后升堂审问。
李英云带着母亲,一起引大夫进入彭越房间,让大夫替彭越跟如玉分别把脉医治。
还好,彭越跟如玉都只是中了迷药,暂时没有醒来。
那迷药份量极重,原本李英云也不该醒来的。
只不过昨夜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有些受凉。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回房之后却有些不适起来。
因为鼻塞,李英云呼吸不畅,吸入的迷香比彭越和如玉少些,她也因此才被那些吵闹声给吵醒了。
想想那下药之人,可真是心思深沉,算计到位。
下如此之重的药量,等里正带人赶来的时候,李英云与彭越都没有转醒。
他们不能替自己分辩,里正再命人强行将她与彭越带走。
到时候浸了猪笼、点了天灯,他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一定知道。
这背后的人要她与彭越的性命,要她全家自此以后都抬不起头做要,要毁了母亲的后半辈子还有英雄与英伟的一生。
这个人不论是谁,李英云一定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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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十分,彭越才醒来。
如玉是女孩子,身子比彭越更弱一些,一直到天黑透了,她才醒来。
李英云又让李英雄去请大夫过来看了,两人已无大碍,李英云这才放下心来。
如玉也中了迷香,看来她与这件事该是没有关系的。
否则她应该逃跑才是。
只不过如玉过来,李英云跟彭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李英云还是要用心留意如玉才是。
李英云决定留下如玉,也不过是因为看如玉可怜。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李英云倒是有了借口,劝母亲与李英雄、李英伟都留在镇上。
今日这事明显是有人要针对李英云跟彭越,计划好了要取他们的性命。
留下他们,一来李英雄跟李英伟都在镇上念书,他们以后住在这里,去学堂也方便些。
二来有母亲与李英雄、李英伟在,他们人多,若有什么事,也方便互相照应。
李母怕李英云再出什么事,更怕李英雄跟李英伟出事,所以答应留下,以后便跟李英云一起住在镇上。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李英云便在店门口张贴了有事暂停营业一天的告示,然后便与家人一起,前往州府衙门。
他们镇子与州府衙门非常近,坐马车半个时辰便到。
周清昨日留下来的侍卫先行一步,回去告知刘川榆跟周清,等李英云他们一到,刘川榆便准备好了升堂。
周清也过来,坐在堂后的软帘后面旁听。
里正与村里那几个后生被衙役从大牢里提出来,带上公堂。
那几人一见李英云,便立刻道,“英云,昨日你说过的,只要我们说出实情,便不会追究我们,我们昨日便说了。”
李英云点头,将几人昨日交待的话说与刘川榆。
刘川榆点头,他一拍惊堂木,直指里正,“既然你是第一个知道李英云与彭越之事的人,那你便如实招来,你是如何得知,谁人将这消息传递与你的!”
里正被关了一夜,反复琢磨,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这件事是有人针对李英云,然后利用了他,让他出头。
只可惜那个人到底是谁,连里正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被人利用了,却连背后主使之人都不知道,想想可真是蠢到家了。
里正懊悔,耷拉着脑袋都快哭了。
“刘大人,草民真的不知。草民一早起来,便见自家堂屋门上贴了一封书信,那上面写李英云与人私通,让我速速带人去抓。草民知道李英云化妆品店在哪,而且草民先前与李英云有一些过节,看到能够抓住李英云的把柄,草民一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带了人去了。”
里正这话,等于将责任推了个干净。
他身为一村里正,听闻有人伤风败俗,自然不能不管。
可是他这样的说法,简直跟没说一样。
刘川榆冷呵一声,“这么说来,本官还应该表扬你这个里正办事认真了?”
里正赶忙摆手,“不不不,草民不敢。这件事草民是有罪的。”
“你倒说说,你何罪之有。”刘川榆问。
里正赶紧答道,“回大人,草民带人去李英云店里,应该问清楚事情到底为何。可是因为草民私下里与李英云有些过节,便不问事由,直接叫人将李英云与彭越抓起来。幸而李英云机敏,否则草民必定酿成大祸。”
刘川榆又是一声冷笑,“如此说来,本官还是应该饶了你,毕竟这大祸并没有酿成不是?大祸没有酿成,所以本官不应该追究你的责任。而你身为一村里正,也算尽职尽责,本官该当上表,替你征得一个皇上的嘉奖。”
说着刘川榆点头,“对,本官觉得就应该这么办。至于那要迫害李英云与彭越之人,一定另有其人,与你无关,本官应该另外查证破案才是。你说,本官说的对吧。”
里正扯了扯唇角,一时摸不透刘川榆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刘川榆问到,里正也只能点头,“对,此事真的与小人无关,还望刘大人能够还小人清白。”
刘川榆突然用力一拍惊堂木,“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接着刘川榆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衙役上前,手里捧着一封书信。
刘川榆冷笑了声,问里正,“看清楚了,这可是你所说的,那封出现在你家门前的匿名信?”
里正伸着脖子看了眼,的确是之前那个信封,上面的字迹也是一样的,于是点头。
刘川榆一挑眉毛,那衙役便将里面的信掏出来。
而后,又有衙役承上一叠写了字的纸。
“这些,是你每年申领时写下的单子,本官觉得,还是你自己对比一下为好。”刘川榆说。
那两名衙役听命,便把纸张拿到里正面前。
里正不知刘川榆是何意,往那些纸张上看了两眼。
然后,里正便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可能!”里正大声道。
刘川榆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不肯招吗?”
里正不停摇头,“不,这不可能!”
那封匿名信上的字迹,竟然跟里正第年申领写下的文书上的字迹一般无二。
昨天一早里正看到那封匿名信,只因为那信上的内容而欢喜,并没有在意那跟自己一般无二的字迹。
现在看到,就连里正自己都觉得震惊。
现在字迹对比结果出来,明显就是里正自己伪造了一封匿名信,想要加害李英云跟彭越。
就算里正不肯招认,有那匿名信在,里正想抵赖也是不可能。
刘川榆问了两遍,里正也不肯招认,于是,刘川榆就用了刑。壹趣妏敩
整个审理的过程,李英云都在旁看着。
她观里正神色,似乎并没有说慌。
那背后之人,应该不是里正才对。
可是究竟是不是,李英云并不能确定。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里正拿到那对于李英云来说致命的消息时,根本连想都没想,便想要至李英云于死地。
这样的人,不配再做他们村的里正。
他先前的所做所为,也已经不配再做他们村的里正了。
所以刘川榆对里正用刑、逼迫里正招供,李英云都没有吭声。
李英云能够看出来的问题,刘川榆当然也能看得出来。
又审了一会儿,里正仍是不招,刘川榆便以证据不足,但里正存了害人之心、不配再为一村里正为由,免去了里正的职务。
还有他身为里正,却因为一已私欲,欲要加害村民,情节恶劣,判他蹲三年大牢。
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到底没有查探出来,只能留个案底,等刘川榆慢慢追查了。
为件事,真的是细思极恐。
那要害李英云之人,给他们下了迷香,连李英云跟彭越的衣服都脱掉了,他们也没能醒来。
那人欲意让李英云跟彭越身败名裂,让李家人从此都要背负这个骂名,跟李英云必定是结了深仇大恨的。
若是他直接打算要了李英云性命,李英云跟彭越当真活不到第二日。
所以,周清坚持派四名侍卫给李英云,轮班执守,一天十二个时辰看护李英云及其家人的安全。
李英云想要推辞,但是周清坚持,她也只能将这四名侍卫带了回来。
想想倒也没什么,放在现代,如果有人生命受到威胁,政府不也是会派人予以保护的吗?
刘川榆身为当地父母官,明知李英云跟其家人生命正受到威胁,派人保护他们,并利用这个机会查探幕后真凶,似乎也无不妥之处。sxynkj.ċöm
只不过,他这么做,是因着周清的关系罢了。
思及此,李英云也只能耸肩摇头。
带着几名侍卫回到镇上,李英云收拾了一下铺子。
才过午饭时分,开铺子还是可以再做半天生意的。
李英云不讲究上午开门还是下午开门,抓紧时间营业才是正道。
所以她回来之后直接开了铺门。
李英云铺子相邻的那几家,昨天早上都去瞧过热闹的。
这会儿李英云在开门,便有女人凑到一堆,悄悄议论:“都做出那样的丑事了,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招摇。”
“啧,要是我啊,早就羞死,上吊自尽了。”
听着这些议论,李英云抿紧了唇角。
她原本就没有错,可以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的。
可是听到这些女人的议论声,李英云就是觉得心里很不爽,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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