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光是有花喜娘在,梁知府也从来都是帮花本清善后,却连一句抱怨的话也不说。
因为只要梁知府有所抱怨,花喜娘就会搬出先前梁知府用花家银子读书赶考的事情。
长久下来,梁知府哪里还敢再说一句抱怨的话。
就连花本清闯下那么多的祸事,梁知府也只是默默替花本清收拾烂摊子。
花喜娘护着自己的娘家弟弟,在整个州府里头可是出了名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梁知府竟然派人把花本清叫回来,并且训斥他,说明事情非常严重。
“清哥儿,你跟姐姐说,你今天到底干了什么,惹得你姐夫这样骂你。不过你放心,姐姐绝对护着你。”花喜娘说。
花本清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那个李英云!”
“她找你麻烦了?”花喜娘一听,立刻就问。
花本清又是一声冷哼,“轮得到她找爷的麻烦吗?爷找她的不痛快才是。”
“你找她麻烦了?”花喜娘赶紧又问。
要真是花本清又去找李英云的麻烦,别说梁知府了,花喜娘也得说说花本清。
花本清因为找人找了李英云的麻烦,他还颇为得意。
“姐,你不知道,今天我本来是找了一群小流氓的,我让他们一起冲上去,冲进李英云的化妆品店。他们不是说不准男客入内吗?那些女客必定想不到会有男人进去,所以在那里安心的涂脂抹粉,结果突然闯进去一伙小流氓,再对那些女顾客调戏一番,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去她李英云的化妆品店买东西!”
花喜娘听到花本清这样说,惊得一身的冷汗,“我的清哥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花本清不屑道。
花喜娘抬手在花本清头上拍了一下。
不过花喜娘那么心疼花本清,哪里舍得真拍,也不过就是发发心里的狠,但是落到花本清头上的时候那一巴掌根本连半分的力气都没剩。
“你可知今日我去做眉毛的时候碰到谁了?黄家夫人!那黄家夫人当时也在化妆口店买东西呢,要是你收买的那群小流氓……”
说到这里,花喜娘顿了一下,“不对啊,我并没有听说店里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在我离开之后?”
想来也是,花喜娘在店里,花本清也不会挑那个时间派小流氓过去。www.sxynkj.ċöm
花喜娘从李英云化妆品店出来,又去绸缎庄逛了一会儿,这才回来的。
事情应该发生在花喜娘离开化妆品店之后。
可是花喜娘离开的时候,黄夫人还在,也不知道后来黄夫人又在化妆品店呆了多久,花本清派过去的人有没有吓着黄夫人。
黄家可是在河西最最鼎盛的家族了,他们家生意做得极大,附近几个州府都有他们家的铺子。
黄家若只是做生意,倒还不用怕,关键就在于黄家二房三房都是当官的!
他们家的那些官,随便拉一个出来也比梁有才这个知府大得多。
如今黄家二房三房都居住在京里,大房这一脉就只剩下黄夫人,先前倒插门的姑父因为偷养外室的事情,被黄夫人和离之后净身出户了。
除了黄家大房之外,黄家的老太太也留在河西养老。
因为还有这个老太太在,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黄家但凡能回来的人都会回来陪老太太一起过年。
这眼瞅着年下就要到了,花本清要真是冲撞了黄家的那位大姑娘……
是啊,要不然梁知府怎么会专门把花本清叫回来训斥呢?
“清哥儿啊,姐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河西的人随你怎么样都行,唯独那黄家的人不可以碰,你怎么就偏赶在黄夫人在的时候……”
“我的人根本就没能进李英云家的化妆品店。”花本清不耐烦的打断花喜娘。
花喜娘猛然被打断,一时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扑闪着眼睛看了花本清半天,才喃喃道,“那……那怎么……”
“那个李英云,她实在是狡诈的很,她太阴险了!她竟然派人在化妆品店外面埋伏着,等我找的人要冲进去,那些人立刻就冲了出来,把我找的人全都抓了起来,还送到衙门给我姐夫告状!”花本清气哼哼的说。
瞧他这样子,好像他做错事的没有错,反倒是人家正当防卫的有错了。
又不是小孩子争玩具,别人没争过他来给他的家长告状。
花喜娘明白过来了,花本清想找李英云的麻烦,结果没找成。
花喜娘拍了拍胸脯,“好,好,那些人没冲进去才好。清哥儿啊,你可记住了,往后这河西除了黄家的人不能动,李英云那边的人也不能动,她的所有铺子、她家的下人、跟她有关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去碰,知道吗?”
花本清不满的看了眼花喜娘,“黄家的人也就算了,她李英云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能碰!”
“她背后有阿辉公子呢!”花喜娘说,“那阿辉公子可是康家夫人捧在掌心里的掌上明珠,前些日子你姐夫要把你下狱,我为什么不能管?要是能管,我能让你在牢里呆那么些时候吗?那阿辉不仅有康家夫人护着,就连康大人、甚至是皇上都护着他!他祖父、他父亲都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英雄,她的母亲也随他父亲而去了。他可是从小被养在宫里,跟黄子们一起长大的!”
康家的势力,绝对比黄家大得多得多,黄家到康家面前,也只有提鞋的份儿。
阿辉不是康家的下人,是康家夫人的亲外甥,是康家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
就如花喜娘对花本清一般的疼爱。
再加上康大人、皇上的宠爱,还有他祖父、父亲的功勋,这哪里是一个小小知府的小舅子能够惹得人!
花喜娘将事情的严重性分析给花本清,花本清还是不服,嘟囔了一声,“就……就算他辉公子再厉害,可李英云终究什么也不是。”
在阿辉心里,李英云甚至是一个用了手段,爬上公子床的奴婢。
最多也就是得阿辉的宠一些。
如今阿辉都已经走了,他姐夫不是立刻就把他放出来了吗?
花本清就不信李英云有什么动不得的。
花喜娘看花本清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再这么由着花本清的性子,他真得闯下滔天大祸去。
虽然花喜娘下不了手,但她还是一狠心,抬手揪住花本清的耳朵,“你要是再敢去招惹李英云,我就把你关在府里,哪里也不许你去!这河西这么多人,这么多地方,你去招惹谁不行,你去什么地方不行,你干麻非跟她李英云过不去!”
花本清看花喜娘真的动怒了,他抿着嘴巴,也不敢再说什么。
花喜娘终是软了声音,“清哥儿,你就乖乖听话,你说你要什么姐姐不给你?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有姐姐在,姐姐都护着你。可是那李英云咱们真的惹不得,就连姐姐现在也是经常到她化妆品店里,多多的买东西,跟她交好呢。别再让姐姐为难了,好不好?”
“咱们家就真的连一个通房的小丫头都敌不过吗!”花本清气哼哼的说。
花喜娘无奈,“可她毕竟是爬上了辉公子的床啊。真拼一拼,那辉公子也未必真为她什么都不顾,咱们家也未必就会输给她。可是为了一个通房的小丫头,咱们就拼上举家之力,你觉得值得吗?她李英云配咱们去找她一个小贱的小丫头拼命吗?”
花喜娘这么说,才算说动花本清一点。
半响,花本清终于点了头,“姐姐你说得对,她才不配我们拼着危险去跟她斗呢,她算个什么东西!”
见花本清终于转过弯儿来,花喜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她这个傻愣愣的弟弟非要与李英云为难,花喜娘也是夹在中间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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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云留在河西,她却没有想到,自这天起,花本清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也不知道那梁知府跟花喜娘使了什么手段,竟然管住了花本清。
李英云既然留下,自然也不可能在家里闲着。
她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需要彭越去跑外面的事情,但是李英云可以帮着查看帐目啊。
最近化妆品店跟酒楼的生意都特别好,联络点也快要关起来了,李英云除了每天都要核对所有的帐目,她还在想着联络点关掉之后,利用那几间铺子做点什么才好。
李英云穿越过来之后,做的生意就是化妆品、酒楼和海鲜。
可是河西地处内陆,从京城到河西,马车运上货物走半个月也送不来。
所以想要将海鲜运到河西来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若是在现在,倒是可以。
不一定非要运输快捷,就光防腐这一项做好了,再加上真空包装,做好的麻辣海鲜熟食保鲜两三个月肯定不成问题。
既然李英云不可能做出汽车、不可能做出飞机,不能在运输上提高速度,那么她在防腐这一块儿上下下功夫呢?
要真是能保持熟海鲜两三个月不坏,那这笔银子她可就赚大了。
不光是河西,全国各地她都可以开起连锁店呢!
现在海边经营渔船的人家也并不多,因为海鲜只能在沿海附近城市售卖,需求不大。
就算现在有彭越的冰车运输队,能够将海鲜运到离沿海地带略远一点的城市去,那也只是很小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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