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请王爷谅解陆某,无可奉告!”陆千厉嘴硬道。
“呵。”廖銮轻笑了一声。
陆千厉这不行,还有一个人呢。
林醉柳正准备开口,再继续劝劝陆千厉告诉他们,却被廖銮给拽走了。
“你干嘛呀,明天怎么办?”林醉柳急了,以为廖銮不准备继续此事了。
“没了陆千厉,还有花魁呢。”廖銮淡淡地说着,步子倒是更快了。
花魁……知道这些吗?
想来上次在红楼,廖銮与那花魁定是聊了很多很多。
“怎么了?柳儿?”廖銮忽然发现林醉柳的脸色不大好。
“你去找她,她就一定会告诉你。是么?”
林醉柳这话一问出口,忽然就觉得廖銮去找花魁套消息,完全是在出卖色相?
这可是她林醉柳的男人!
“别担心了,小傻瓜。”廖銮无奈地敲了下她的脑袋。
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林醉柳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了。
“花魁姑娘。”
廖銮还是来红楼了。
林醉柳却是不大乐意了,又不好说些什么,总觉得说了显得自己过于任性,便说自己去周遭随便转转,再回王爷府。
廖銮也没拦着她。
“王爷?”花魁又惊又喜,听见廖銮的声音便匆匆地出来。
“王爷今日,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大开心呢?”一见到廖銮,花魁就开始调侃。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安太医的事情,本王心里烦的很。”廖銮保持着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可是奴家哥哥之前常说的安太医吗,那个,救了王爷性命的安太医?”花魁立马接过话茬,试探性地问着。
“正是!花魁姑娘果真冰雪聪明。”廖銮连夸她,都是冷冷的语气。
即使语气冷如冰,还是教花魁听得心里一喜。
“王爷谬赞。不知这安太医,最近出了什么事儿,惹得王爷如此不悦?”花魁妩媚一笑,问到。
“本王想见安太医一面,缺了点东西。”廖銮故作叹气地说道。
“这陆大人之前说的法子,有所缺失,却是不肯告诉本王缺少了什么。”他又继续说道。
“或许……奴家可以帮王爷。”花魁娇滴滴地说道。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廖銮的心思。
可即便是知道,眼前的王爷太迷人,她倒是心甘情愿。
“哦?怎么帮?”廖銮说道。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莫不是真跟林醉柳说的那样,自己这是出卖色相了?才这么快?
“王爷,按您方才所言,一定是缺了百草枯吧!”花魁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从柜子里取了些百草枯出来,交到廖銮手上。
廖銮只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既然花魁这么洒脱,廖銮便也不想再装下去了,直接收好了百草枯,准备离去。
“王爷,这可算是欠了奴家,一个人情?”花魁倒是追了出来,娇滴滴地问着。
廖銮侧着脸,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这边,孟郊尘被晒了那么久,脑壳都昏昏沉沉的,回到白府门口,倒是撞在了木惋惜的身上。壹趣妏敩
他一个激灵下来,瞬间清醒。
“师傅……你……你怎么醒了?”孟郊尘傻愣在原地结结巴巴地问着。
那个迷迭香的药量,明明可以让木惋惜沉睡到晚上的。
木惋惜怒气冲冲地看着孟郊尘,她跟着林醉柳的时间久了,寻常的迷迭香,对她的作用没有那么大。
她一睁眼,就不见仓青和孟郊尘的身影,看了看孟郊尘的桌子上还有白老的易容皮。
便觉得两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正准备出门时,却是刚好撞到孟郊尘回来了。
“我醒了。你很意外吗?”木惋惜冷淡地问到。
“不是,哪有,我不过是出去买些师傅爱吃的东西,没曾想那家铺子没开门。”孟郊尘说道。
他企图蒙混过关。
“你能不能,不骗我啊?”木惋惜直接冷冰冰地说出口,表情也看上去有些失望。
“我怎么骗你了师傅,快来用膳吧。”
孟郊尘依旧没皮没脸,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便自己往白府里进。
“孟郊尘,这是北环!”木惋惜转过身,直接拉住了孟郊尘的胳膊。
“你在北环,没有易容,出去给我买我喜欢吃的东西,当真不怕遇上宫里的人吗?”木惋惜直接说了出来。
木惋惜这样说着,只觉得自己很可悲。
如今这么粗制滥造的谎言,孟郊尘都能拿来骗自己了。
孟郊尘忽然愣住。
他都忘了,今日没有易容……m.sxynkj.ċöm
最关键的是,孟郊尘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出来,木惋惜她,生气了。
是真的生气了!
“惋惜,我……”孟郊尘有些手足无措了。
“吃饭去吧。”这下,倒是木惋惜先恢复淡定了。
孟郊尘叹了口气,便也赶紧跟上木惋惜的脚步。
用膳的时候,孟郊尘倒是自觉地把事情都告诉了木惋惜。
当然了,也是仅仅限于自己知道的事情罢了。
“你觉得告诉我,我就会去跟着,乱闹出些事情来?”木惋惜问到,脸上却是很平静。
“倒也不是……”孟郊尘赶忙反对。
其实木惋惜说的有些对了,但说的有些过分。
孟郊尘心里也是担心木惋惜的安危,才不让她跟着的,至于这闹事情,则是木惋惜性子单纯,整天也直来直去,免不了要被什么人套路了。
到时候,孟郊尘怕自己保护不好她。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啊。”木惋惜说着,忽然就苦笑了起来。
“瞎说什么呢?”孟郊尘试图把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些。
“我不会去见安太医的,大事小事,我心里都明白。仓青是想探寻药理,你是因为自己皇子的身份有太多秘密,我没有理由见,我便自然不会见,这点你不必担心。”
木惋惜语气很是清淡,直教孟郊尘觉得她变了个样子。
两人都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默者过了好久……
这边,廖銮出了红楼便直奔王爷府。
林醉柳倒是没有在门口等着。
“少了百草枯。”
廖銮进了屋子便说道,顺便把百草枯交到林醉柳的手上。
“但凡是加入到生血里的药物,都是要研磨成粉的。”林醉柳倒也直入主题,一边说着,一边取了药臼把那百草枯放进去,开始研磨。
这本就是晒干的百草枯,研磨起来也甚是方便,干巴巴的,稍微用些力气就碎了。
“这王爷出马找花魁,效果就是不一样啊,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林醉柳一边研磨,一边酸溜溜地调侃着。
“我欠了她一个人情。”廖銮淡淡地开口。
林醉柳一愣,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以后凡事,本王都会向柳儿汇报,这人情,本王心里也自有分寸。”廖銮淡淡地一笑,走到林醉柳的身旁,俯下身子说道。
“好了好了。”林醉柳被他突如其来得亲密惹得不大自在,放下手里的药臼,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别胡思乱想了。”廖銮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又是一番折腾,次日,又和前几日的凌晨一样,先皇、太后、廖銮、林醉柳四个人,身着便服来到了那荒庙门口。
一如那日,仓青和孟郊尘也早已经在房顶上候着了。
只不过这孟郊尘的心里,这几日一直不大舒服。
自从那日迷迭香的事情之后,他总是觉得木惋惜变安静了许多。
也可以说,变冷淡了许多?
总之,孟郊尘再这么调侃开玩笑,木惋惜也不接着,都是淡淡地回应。
孟郊尘心里烦躁的很,这种烦躁,竟是一瞬间让他很想喝酒。
真是可怕的想法。
想到酒的味道,孟郊尘赶紧摇摇头,甩掉心里那奇奇怪怪的感觉。
来了!
仓青用手轻轻拽了拽孟郊尘的衣裳。
两人双双往下望去,果然,看见了安太医!
“皇上,别来无恙啊!”安太医看见了皇上,倒是十分地意外。
“没想到老夫都这样了,皇上还是能找到老夫,真不愧,是北环的一代君王啊。”不等先皇开口,安太医又说到。
“在朕的记忆力,安太医不是辞官归隐了,为何如今要弄这些小把戏,来助人为乐呢?莫不是安太医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想积点德给自己?”
先皇开口,似开玩笑的语气调侃着,听起来就像是两位老友的对话。
但是安太医和先皇心里都明白,这不会开玩笑!
孟郊尘跟仓青在上面专注地听着,孟郊尘为了听得更清楚一些,甚至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耳朵上的听觉发挥到极致。
别动。
孟郊尘忽然睁眼,用唇语暗示着仓青。
除了那地面上传来的对话声,孟郊尘还听见了极其,极其细微的,有人的脚步在靠近两个人的声音!
他想起了当时公孙先生谈起的,幻术的本质。
以不变应万变。
若是此时急躁了,势必会引起重兵的注意。
那时,不管是锦衣卫还是禁军,在人数上,他与仓青都不占优势。
更何况上面的人是先皇,孟郊尘并不想和先皇硬碰硬,换句话说,他并不想和先皇碰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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