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牧云礼很厉害,三岁识诗书,五岁射大雕,文韬武略,纵横四海,在南疆国,可是风云人物,百姓人人爱戴,他们都说,他有望继承南疆国皇位。
往年各国派来的使臣,都是臣子,这次南疆国竟派来皇子,而且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此事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很诡异。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绝不简单,这次他要小心提防牧云礼了,免得这位厉害人物,把端南国搅得风起云涌,不得安宁。壹趣妏敩
“听说这位三皇子绝不是等闲之辈,皇上,我们是不是小心些。”
“你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拓跋桁沉思道,“传令下去,让他们妥善的安排宫宴,以及一切相关事宜,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明白了吗?”
他不管别人怎么做,可是在他地盘,必须做到尽善尽美,这样待他尽到地主之宜,任何人都别想在端南国找他麻烦,或者掀起风浪,否则不管那人是谁,他都公事公办,绝不偏袒。
“是。”
侍卫领了吩咐,提前走了。
使臣两日之后,应该就会来了,到时宫宴即将正式开始,虽然拓跋桁和李长歌前些天吵了一架,但他仍旧希望她能参加宫宴。
一方面是因为,想要让她凑个热闹,来宫里玩玩儿,一方面是因为,这种重大日子,他希望她能陪在他左右,这样的话他心里要放心许多。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才提前为她准备一身华服,并且派人送去了将军府,尽管没有只言片语,但是其中之意,已然十分明显,或许她能明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吧。
收到衣服以后,李长歌并没有理会他的用心良苦,而是直接拒绝了穿这身衣裳,诚然,衣服十分华丽,也很令她喜爱,可一想到是拓跋桁送的,再多喜爱,也会变成憎恶。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两个人前日刚刚大吵一架,至今没有和解,她实在不能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宫宴,与其生着闷气,伴在他的左右,不如不去,乐得轻松自在。
可尽管她能这样想,却不代表,家里人也会同样支持她,李将军见她这样的态度,第一个不同意。
“御赐之物,果然非同凡响。”李将军伸手摩擦着衣裳,情不自禁的赞美道,“长歌,你快试试,看看是否合身?”
“父亲,我不试了。”见他这样,李长歌很无奈,虽然知道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可她还得实话实说,“宫宴,我也不会参加。”
李将军很不解,“为何?”
能够参加宫宴,这是荣幸,是多少人争不来的,李长歌为什么拒绝?
“没有为何,只是不想。”
李长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语气别扭。
自始至终,她的双眸一直盯着那件华服,尽管嘴上说着不要,可她心里其实也很挣扎。
去或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她也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只是在闹别扭。
“和皇上吵架了?”
李将军不确定,试探性的问她,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也没反驳,便知道猜准了。
“你是未来皇后,端南国女子未来的表率,这么小家子气,怎么能行?”坐在她的身边,李将军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
“听父亲一句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让它过去吧,安安心心的进宫去,莫让外人瞧了,看去你的笑话。”
“父亲,我…”
道理李长歌懂,可是想起拓跋桁那般强势的态度,让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难道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每次有了争执,就要她来妥协?
“好了。”李将军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眼都是宠爱,“皇上既然能够派人送你衣服,那便说明他心里面有你,是在向你示好,
作为一国之君,他做的已经够好了,身为将军府的嫡女,你也该有你的宽容大度,耍脾气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宫宴可是重大场合,莫不能让皇上失了面子,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帝王颜面,你明白吗?”
“女儿明白。”李长歌悻悻然的点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可赌气的?
父亲说的也对,这般场合,她不能拒绝拓跋桁,同他置气,应当给他这个面子,即便心里依旧有气,也该换个地方跟他说明。
“乖。”看她如此明白事理,不是那种只耍无赖的小女子,李将军也深感欣慰,“去把衣裳换上,让为父也瞧瞧,看看合身与否?”
李长歌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炫紫色的宫裙,映衬李长歌的脸庞更为白皙娇嫩,盈盈双眸,更显楚楚可怜,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倾国之姿,只是站在那里,便能叫人移不开眼。
她与衣裳结合,真是应了那四个字,相得益彰。
拓跋桁果然最了解她,挑选的衣裳都是顶适合她的。
“我家囡囡果然生得标致,这身衣裳被你穿上,更加衬得人比花娇,还是皇上眼光独到。”壹趣妏敩
李将军上下打量了一圈,赞不绝口,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身着华服的李长歌。
后日她以这身行头亮相宫宴,想必定能艳压群芳。
“多谢爹爹夸赞。”
提着裙摆,李长歌同样很高兴。
可她高兴的并不是参加宫宴,而是得到这样一件,令她爱不释手的衣裳。
至于宫宴,便算一种任务。
圆满完成,就结束了。
………
两日之后,便是两国使臣来朝的日子了,拓跋桁在宫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没有办法再理会李长歌,可他并未对其不管不顾,而是派了一辆马车,专门接她入宫。
可见百忙之中,还是惦着她的。
在另一边,耶律斯和牧云礼也已先后到达端南国,两人在宫门口相聚,走下马车以后,互相打量彼此,眼神中带着探究与揣测,似乎对彼此充满了好奇。
“耶律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牧云礼最先反应过来,得体的向耶律斯打招呼。
他的表情谦卑,态度坦然,明明真诚无比,可看在耶律斯眼中,仍旧觉得十分虚伪,仿若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微微一笑,他也假装道,“三皇子过谦了,闻名不如见面,依在下看,您比传闻更加睿智潇洒,仪表堂堂,有您这位皇子,是南疆国之福,百姓之福。”
既然他想虚以委蛇,那么耶律斯奉陪到底。
“彼此彼此。”牧云礼大笑道,“您也气度非凡。”
“想必二位便是牧云皇子和耶律大人吧?”
正当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之时,陆长维奉了拓跋桁之命,前来接见他们。
“正是。”和牧云礼相比,耶律斯显然要和气许多,“请问你是?”
“在下陆长维。”他说,“宫中早已设宴,要为两位大人接风洗尘,皇上在此等候多时,特派我带二位进去。”
他带着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一同走去了文麓殿,朝廷招待宾客之所。
因为这是宫宴,所以后宫女眷皆可参加,就连被禁了足的慧贵妃,沾了此事的光,也可以和拓跋桁一起来参加。
为了这日在宫殿上,能够艳压群芳,她特意装扮了许久,盛装出席,就是希望能吸引拓跋桁的注意力,再次获得恩宠。
虽然事实证明,当她真的美艳绝伦以后,拓跋桁依旧是对她爱理不睬,视若无睹,可只要瞧见了那些不如她的女人,她的心情,还是格外美丽,因为艳压群芳,便成功了一半,拓跋桁总会回头看见她。
她乖乖的坐在拓跋桁的身边,仪态端庄,始终一言不发,偶尔笑笑,看着和善一些,毕竟也是贵妃,该她有的姿态,总要有的,这种大日子里,她可不想折了拓跋桁的面子。
时辰已到,大臣陆陆续续来到,依次落座,等待使臣。
“皇上,两位使臣来了。”陆长维带着人走进来。
“参见端南皇上。”
他们二人站在大殿之上,恭敬行礼。
不管心里藏着什么心思,至少在表面上,都是安安分分,克己守礼。
“都起来吧。”拓跋桁看着很和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来人,赐坐。”
耶律斯和牧云礼一左一右,坐在拓跋桁的两侧。
“都说端南美女如云,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环顾四周,牧云礼夸赞道,“皇上身边,便坐着位绝色美人。”
“三皇子谬赞了。”慧贵妃低下头,笑得合不拢嘴。
拓跋桁很少会夸她,更加不会赞赏她的容貌,今日她的盛装,终于得到了牧云礼称赞,她的心里自然是乐开花。
但是顾及身份,也不敢太贸然,只能用袖摆遮住脸,让她不因为兴奋而失仪。
正在这时,李将军带着李长歌,款款走进大殿,
“臣李茂山,携女长歌,参见皇上。”
李长歌一出现,瞬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纷纷侧目,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欣赏还有惊艳,似乎都没料到,她会如此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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