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突然提到这俩人的名字,拓跋含章愣了一下,毕竟很长一段时日他们都没打过李长歌的主意,本以为左维已经放弃了,如今出其不意的说起她,莫非他是又把坏心思打到了李长歌身上?
“两人正在外出游玩,而且除了他们二人,并无任何随从,只要能将二人困在一处,到时候再传播一些消息出去,李长歌的名声被破坏,就只能嫁给牧云礼,届时不仅削弱了皇上的势力,还能让牧云礼欠咱们俩一个人情,可谓两全其美,你觉着呢?”
他的本意,并不是要破坏贞节那么简单,而是想置李长歌于死地,奈何他曾经答应过拓跋含章,不可索取她的性命,既然杀不了人,那就只能换个方式,把她调去南疆也好,只要可以让他讨到好处,自己委屈一下,倒也未尝不可。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正常来说,拓跋含章一定同意,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拓跋含章非但没有说好,反而还被激怒,“我说过了,不可以伤害李长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此时的他,横眉冷对,怒发冲冠,早已勃然大怒,气氛更是剑拔弩张,可他顾及不上这些,满脑子都是左维刚才肮脏的思想,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会害了李长歌一辈子?壹趣妏敩
他想从拓跋桁手中重新夺回皇位,但是这不代表,他要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用李长歌后半生的幸福作为代价,相信即便没有这个计划,他依旧能马到功成,无论如何,谁都别想打李长歌的主意。
“只是让她嫁人,何谈伤害?”
如果这也要说是种伤害的话,那么文成公主与王昭君岂不是都被伤害了?要想成为帝王,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关键时刻,就要杀伐果断,否则千古霸业,又该由谁去做?
“如果不是伤害,那让你的女儿嫁过去吧。”拓跋含章冷眼瞧着左维,说的话不带一点感情,残酷极了,“反正都是一桩好事,你又何必便宜别人?”
“瞧你这话说的。”翻了一个白眼,左维也不是很高兴,“现在正说着李长歌的事,干嘛又扯到我女儿身上?如果牧云礼真能看中她,那还好了,我一定敲锣打鼓的把她送到南疆,都不用你开口,可惜事实并非如此,难道我还能胡乱做主吗?”
拓跋含章低下头去,不再说话,无论如何,他不会同意左维的计划,李长歌在端南好端端的生活,怎能够因为他,远嫁他乡,葬送后半生的幸福?于情于理,他都不可以这样做。
“你听我一句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要有所牺牲,才能得到回报。”左维知道他对李长歌有感情,恐怕这次不会轻易妥协,所以他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李长歌根本不是你的,她从来没有心系与你,整颗心全都拴在了你的对手身上,你又何必要心疼她?”
和李长歌相比,拓跋含章才是真正的可怜人,有怜惜她的这功夫,不如多考虑下自己,不然最后功败垂成,看李长歌会不会也对他心慈手软。
“她喜欢谁,那是她的事情,我管不着,只是你不可以动她。”拓跋含章抬眸,表情坚定,咬牙切齿的说,丝毫没有为他刚才的话所动。
其实他是被左维打动了一些,但是转念一想,他仍旧觉得不能那样做,无论李长歌钟情谁,他都不会改变他的态度,从而让左维祸害她,毁了她。
“你还真是固执的很。”挠了挠头,左维气急败坏的说,彼时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愤恨难当,真想撕破拓跋含章的脸,让他无法继续装圣人,在他即将动手,把事闹大之前,终于想到最合理的方法,
“还记得你之前承诺了什么吗?你说为了大业,在必要的时候,能舍弃李长歌,现在时机到了,可你迟迟不肯同意,难道你要背信弃义不成?”
他这番话,成功的拿住了拓跋含章,让他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但又好似如鲠在喉,终究没再反驳,只是叹息一声,闭了眼睛,“也罢,我也不阻挠你,随你便吧。”
君子一诺,千金不换,既然他立下了誓言,那就绝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这一次他不能再反对了,但也没办法和左维同流合污,所以让他自己去安排吧。
“你总算识趣了。”
见他松口,左维乐的不行,没再继续和他闲扯,只是派人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万无一失,想必不久之后,他不仅能收获一个同伙,还能让拓跋桁因此失去一个左膀右臂,一石两鸟,简直无懈可击。
………
李长歌陪着牧云礼坐了很久马车,大概一个半时辰之后,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她本以为,既然说是游玩,那么去的一定是市集或大街,当她看到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寺庙时,不得不说,饶是再有准备,她依旧愣住了。
“三皇子,这是何意?”她的双眸,充满困惑,显然对于他的此举,她是不得其解,难道在这之中,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佛门之地,最为清静,我特地带李小姐来这里修身养性,放松心情,希望你能喜欢。”牧云礼俯下身,慢慢向她靠近,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嘴角上扬,一脸陶醉。
这副表情搭配他的尊容,实在猥琐的很,李长歌心里面大惊失色,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但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表达对他的抗拒与抵触,
“我去哪里都好,只要三皇子你开心。”
她的目的和此行的原因,皆是为了陪他游玩,让他高兴,所以她的感受并不重要,喜不喜欢,也是无足轻重,但求他能心满意足,便比什么都强。
“能和你在一起,我自然是激动无比的。”
她的抗拒,牧云礼都看在眼里,但是无妨,这些是短暂的,他若能讨得她欢心,想要让她投怀送抱,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咱们便走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长歌的意见,更是可有可无,索性她什么都不说,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并肩走进寺庙,庙里的人今日出奇的多,只有少数是僧人与主持,大部分都还是俗人,他们手中拿着香和银子,一脸虔诚,想必都是来许愿的。
“李小姐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牧云礼环顾着四周,罕见的有些许好奇,“为何寺庙人头攒动?”
他还想着,寺庙人少,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许多,今日一见,方才知晓,原是他算错了,寺庙的人简直比街上还要多,真不知道是怎么了,人干嘛都跑到这儿来?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知晓。”李长歌摇摇头,和他一样是一脸懵,“但总该是特别的日子。”
“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向前,顺势观察一下寺庙,“寺庙香火鼎盛,规模浩大,端南果然民富力强,就连寺庙都比南疆宏伟许多。”牧云礼不停的打量着,发出一声感慨,这话究竟何意,两人都很清楚。
见他说的阴阳怪气,李长歌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解释道,“三皇子误会了,端南普通寺庙也没多么宏伟,眼前这座菩提寺是皇家寺庙,独一无二,绝无仅有,自然特殊一些。”
“哦,是吗?”牧云礼挑挑眉,眉眼之间,带着一丝怅惘,眼神也幽深如一潭死水,令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倒是我多心了。”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端南兵强马壮,民富力强总归不是假的,他们必须小心提防一些,把端南放在头号政敌的位置。
“三皇子要不要进去祈福?”两人来到大殿,面对着高大慈祥的佛祖,李长歌问。
“也好。”
他们走进了庄严的大殿,遵照规矩,跪在那里虔诚祈愿,接着上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之后,这才离开。
“不知李小姐许的什么愿?”牧云礼嬉皮笑脸的歪头瞧着李长歌,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好奇。
“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对于自己许的心愿,李长歌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出半个字,“不然说出去可就不灵了。”
“那你的愿望里有我吗?”明知道并没有,可牧云礼非要问个不停,大有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瞳孔里面装的都是期待,仿佛对于这个答案,真的十分在意一般,要是实话实说,难免会伤了他的心,可若不说实话,也算一种欺骗,李长歌暗地里踌躇不决,思量半天,这才下定决心,“没有。”
她不喜欢欺骗别人,也不想为了牧云礼,而要篡改她的心愿,事实究竟怎样,她都要如实说,至于能否接受,那就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了,况且牧云礼心理素质极强,想必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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