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俩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拓跋桁心里面十分不爽,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故作大方的说,“也好,难得才来一趟,那就玩儿个尽兴再走吧。”
他们两个留在端南,对他来说,绝非什么好事,毕竟都是显贵人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对哪国都不好交代,所以他得派人暗中保护他们两个,确保他们的安全才可以,这样他才安心,否则总要提心吊胆,生怕牵扯到边境安宁的事情。
“多谢皇上。”
见他突然这么上道,底下二人表示十分吃惊,受宠若惊,但是这样也好,总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端南,不必胡乱去找借口,时间还长,总能够完成自己的计划。
………
怀中揣着几枚暗器,李长歌找到了图安,并把暗器交到他的手上,“再去好好查查,这些暗器都是什么来路。”
她从不会轻易放弃,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有这么多可疑的点,无论如何,她必须查清楚,不然这会牵扯到很多方面的事情,因此她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搅得端南不得安宁。
“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
拿着这些暗器,图安消失的无影无踪。
………
“长乐,有件事拜托你。”
长乐正在宫里逗蛐蛐儿,突然拓跋桁找上门,并且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寻求她帮助,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倒是干脆的很。
“还有什么事是皇兄你办不到的吗?”长乐仰着脑袋,难以置信的问。
他是天下之主,想做什么会做不来,哪里需要她的帮忙,况且她也没有什么能力,不知道怎么才是帮到他。
“这件事我就办不到,非得请你亲自出面不可。”拓跋桁双手撑着额头,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长乐突然来了精神,“难道是李姐姐的事吗?”
他这个人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从来不会犹豫不决,只有在面对李长歌的事,才会让他左右为难,这是他的软肋,也是众所周知的事,长乐都不用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聪明。”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拓跋桁没否认,“你去把她请进宫来,皇兄有话想当面对她讲。”
“既然是你见她,那你为什么不去请?”
据她所知,两人应该也没吵架,更没有闹别扭,拓跋桁何不亲自派人去请她,非要绕这么远,让她开口,实在多此一举。
“皇兄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抽不开身…”
这个借口未免有些牵强,好在长乐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既然他不愿意多说,她也不想多问,免得做不成聪明人,“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让李姐姐来见你就是。”
尽管她不清楚,拓跋桁又在搞什么,可既然是他的命令,自己照做就是,反正只是传个口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但李长歌要是知道自己戏弄了她,免不了又要被唠叨一次了。
………
收到长乐的邀请以后,李长歌进了宫,并且来到事先说好的小亭子,在那等着长乐,但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确等来了一个人,可那个人不是事先约定好的长乐,而是和她没有任何约定的拓跋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是被这兄妹俩给耍了。
“长歌…”
望着她怒气冲冲的神情,拓跋桁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他知她正在气头上,如果不能让她消气的话,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心中反复斟酌,他终于想清楚要怎么说,“长歌,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也不该利用长乐约你来,可我真的没有法子,我担心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见我,所以才用了这个笨方法,我知错了,你能不能谅解我这一次?”
堂堂帝王,亲自向她认错,如果执意不肯原谅的话,似乎有些不通情理,可如果就这样原谅,以后岂不是会变本加厉?其中的度,她可得掌握好。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对我说谎,又何必这样做?”坐在凉亭的椅子上,她无奈又坦然,“更何况我是愿意见你的。”
诚然,两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两个不能见面,她还是会想念拓跋桁,假如今天是他要她进宫,她想,她还是会来的,所以不必再以长乐的名义了。
“真的?”听到她的后半句话,拓跋桁兴奋的语无伦次,“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就知道,他的长歌不是小家子气的女人,果然令他刮目相看,若是早知如此,那又何必折腾一回。
“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李长歌耸耸肩,不以为然,“你又没有对不起我。”
现在的她,胸襟宽广,有容乃大,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的,拓跋桁大可以放心,两人之前因为什么争执,她早忘了,又哪来的时间与他置气。
“的确如此。”拓跋桁狂点头,“先尝尝这个吧,新摘的茶。”
他亲自替李长歌斟茶,又递到她手里,这份体贴,还有关怀备至,可是独一份儿。m.sxynkj.ċöm
“味道不错。”尝了口茶,她说,“听闻皇上今日替两位使臣办了压惊宴,是吗?”
茶盏放在桌上,他们也该谈点正事,她不相信拓跋桁找到她,仅仅因为想她,想必这更多的缘故,就是冲着两位使臣而来,既然他不方便挑明,那她直接说了,免得耽搁了他的时间。
“果然没什么事瞒得住你。”拓跋桁笑了笑,“他们受了那样大的惊吓,的确应该好好的压压惊,否则这事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是我们端南礼数不周,怠慢了贵客呢。”
一国的颜面不能丢,尽管心里对他们深深的怀疑,可他也会做足礼数,尽到地主之谊,让别人挑不出端南的问题来。
“我也没有三头六臂,是长乐迫不及待的告诉我的。”哑然失笑,李长歌无奈的解释。
“接连几日,两位外国使臣纷纷遇险,差点命悬一线,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误会都说通了,那就该说正经事了,这件事盘旋在他脑海很多天,一直没有思路,想着和李长歌聊聊,兴许就能发现一些之前不曾发现的事,也好让他多条线索。
“起初我怀疑是牧云礼,因为那枚暗器,可直至昨日,我在湖边又发现了几枚暗器,同时他又遇险,我想此事应该与他无关,他跟耶律大人同样是受害人。”
思绪理清之后,她不再怀疑牧云礼,将矛头指向了别处,至少目前来看,他没这个可疑,但究竟是何人干的,还要调查清楚,不能盲目就下判断。
“那么你是认为,他是好人?”
拓跋桁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信任牧云礼,但这家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是不要信任他的好。
“他可不是善类。”李长歌摇摇头,一想起他,一脸鄙夷,“只是此事,与他无关罢了。”www.sxynkj.ċöm
她虽然不喜牧云礼,但也不是什么脏水都要泼到他的身上,跟他不相干的事情,她也不会颠倒是非黑白,平白无故冤枉了他。
见她这般的厌恶牧云礼,并未对他有一丁点好感,拓跋桁表示放心了许多,“长歌觉得,与谁相关?”
“皇上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选?”
他会这样问她,就代表他有了答案,只是想要在她这里寻求认同罢了,可她不甚清楚,他们两个想的,是否是同一人。
“是。”她总这般冰雪聪明,拓跋桁也没有瞒她,“此事实在蹊跷,左维与拓跋含章很可疑,我想这件事应该与他们俩脱不了干系。”
拓跋含章一直不见踪影,仿若人间蒸发一般,要是猜测没错的话,他定是投靠左维去了,两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唯二的可疑人物就是他们俩。
“我也认为是他们二人。”在这点上,他们志同道合,想法一致,“两位使臣若是遇难,到时势必会引起两国的不满,尤其南疆,兵戎相见,也不是不可能,届时你们鹬蚌相争,左维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维这老家伙狡猾的很,好在他们机灵,没有让他如愿。
“你说了我想说的话。”拓跋桁表示强烈的认同,“只可惜现在苦无证据,无法问罪。”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扳倒左维,纵使他是狼子野心,可怎奈何根基庞大,想要动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实现的。
“那我们就寻找证据,天网恢恢,总会露出马脚。”
和拓跋桁相比,李长歌显然要自信许多,或许是她没有见识到左维真正的厉害,才会让她盲目乐观。
“…好。”
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拓跋桁终是同意了,也许她说的对,世上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只要左维做了叛国之事,一定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可以查到什么线索,想扳倒他,也不是妄想了。
他得加派人手,无时无刻的盯住左维,牢牢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细微的举措,如此他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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