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姿不像平时那样面无表情，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寒。
“咳，什么回来，本来也没出去啊。”顾寒摸了摸额头：“昨天感冒了，多睡了会。”
“是吗？我还以为跨洋出战让你太累了呢。”
“……”顾寒大脑震响，沉默几秒：“你知道了。”
“嗯。”
“怎么知道的？”
“昨天百刻馆主葛吉花找我了，邀请我加入一个超能力者至上组织。”
“……”
靠……
顾寒无语。
他还真忘了这茬。
葛吉花按照他的指令去寻找有资质有资格的超能力者，而娜姿不就是目前超能力研究院最有资质最有资格的超能力者吗？
葛吉花连他都想拉进去，怎么会没注意到娜姿……
太尴尬了。
顾寒甚至已经想到葛吉花故弄玄虚的向娜姿介绍组织时娜姿的表情……
至于娜姿由此猜到顾寒就是漩涡并不奇怪。
超能力者至上组织之前也只有顾寒和娜姿两个人，如果有人能将完全一样的组织理念灌输给葛吉花，那除了娜姿就只可能是顾寒。
而葛吉花在红莲岛被漩涡击落飞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很多东西在没有串联起来时似乎没什么关联，可一旦打通了其中一点，就会浮现出整个脉络，这也是顾寒白天误导莉拉让他将漩涡的背景朝联盟去想的原因。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娜姿毕竟是联盟馆主的女儿，她自己也是联盟精英学院的学生，如果说成立光照会还可以用卧底来解释，那漩涡身份呢？用什么借口呢？
顾寒大脑高速运转着，但娜姿下一句话出口，却让他大脑差点宕机。
“我们在一起吧。”
“嗯……嗯？”
在一起？
什么在一起？
那个在一起？
“你没想错，就是那个意思。”娜姿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我们在一起吧。”
“……”
这种原本应该被暧昧和浪漫充满的话被娜姿这么淡淡的说出来，巨大的反差让顾寒有种怪异和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顾寒不是那种色欲冲顶的人，没有直接答应，只是有些好笑的问道：“你干嘛突然提出这种要求？”
“因为我想让你尽快成为a级超能力者。”
“哈？”顾寒一怔：“这两者有关系吗？”
他也想成为a级超能力者，但和娜姿在一起就能加快提升进度了？
双修？
“当然有，你知道音叉共振吗？”
“知道啊。”顾寒点点头。壹趣妏敩
音叉共振是一个物理实验，敲击一枚音叉引发的震动会影响周围的音叉产生震动。
不只是音叉，使用节拍器等各种实验器材都能得到共振结果，核心是将不同的频率同频。
“精神力也是有频率的，我用a级的精神力和你共振，就能帮助你快速提高，但精神和音波不同，精神密切影响着我们的思维和意志，出现差错就会导致神志错乱，所以深层次的精神共振只能是最亲密最互相信任最毫无保留的人之间才可以。”
“就是因为这个？”
“嗯。”
“如果是这样，那我无法答应。”顾寒摇摇头。
娜姿没料到顾寒会拒绝，不解道：“你不想尽快进入a级？”
“不是。”
“你讨厌我？”
“也不是。”
“难不成你是觉得我说的理由玷污了所谓的纯洁男女之情？”
“呵，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说要毫无保留，这一点我做不到。”
娜姿眨了眨眼睛：“这么说，你还有比漩涡身份更隐秘的秘密。”
“没错，我很信任你，但有些秘密即使是你，我也无法透露。”顾寒确认了娜姿的猜测。
他的秘密太多了。
什么漩涡身份，火箭队间谍等都不算什么，真正的大秘密是“穿越”和“系统”。
对未来世界走向的了解以及卧底系统是顾寒的挂。
深层精神就是人的潜意识，里面蕴藏着人所有的底层记忆，一旦将潜意识开放给娜姿，这些秘密她将能毫无保留的获取。
这是顾寒不能接受的，哪怕他也能获取娜姿的潜意识信息。
别说是他这些秘密，世界上没几个人愿意将自己的潜意识开放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母亲，自己的妻子丈夫。
娜姿面无表情，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
“既然这样，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今天的训练。”
“额……哦。”
顾寒没想到娜姿居然这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换另一个人主动表白被以“无法完全信任”的理由拒绝，心中至少会有失落乃至怨气。
可娜姿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的精神力训练中和之前完全一样，根本没有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就好像刚才他们的对话没有发生过，而且对顾寒的指导也没有私藏，依然细心进行指点。
事实证明，娜姿这种超能力者对自己的意志和思维以及情绪的掌控简直变态。
她这么用心，倒是让顾寒有些不好意思。
训练结束，顾寒一边平复精神力一边问娜姿：“关于漩涡这个身份，你没有想问的？”
“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娜姿这种态度，反而让顾寒略感失望。
难道不该是大吃一惊吗？至少也不该这么淡定吧。
顾寒甚至有种将代欧奇希斯放出来，用这种超能系传说精灵在娜姿面前装个逼的冲动……
“我以前就感觉到你有很多秘密，比如你的精神力为什么进步那么快，或者你完成卧底任务后为什么不返回学院而是去搞什么光照会，但那没什么，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也没必要问。”
娜姿说完，红色的眼眸看着顾寒：“对我来说这是好事，说明我的眼光没有问题，你的确有资格成为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存在。”
“呵，承蒙女侠看重，小生倍感荣幸。”顾寒抱拳拽了句古文。
不过显然他的幽默没有让娜姿笑出来。
“葛吉花的实力很不错，尤其是预言能力非常适合拉人入伙，你眼光还挺好的。”
“那是，我是谁，我的眼光能错吗？”
顾寒笑了笑，这会他也算是听明白了，娜姿丝毫没有纠结他漩涡这个身份，甚至都没有太在意，所有关注点都在组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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