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谢涛父子吃过晚饭来到宋家。
“你也别忙活了,过来坐着我跟你说个事。”
堂屋里,谢国兴看着要去厨房倒水的谢珍,率先开口道。m.sxynkj.ċöm
“好,你说。”谢珍走到桌前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娘说,昨晚赵大坤媳妇起夜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影摸黑上了山,赵大坤她媳妇说看那人的背影是个男人,当时她还以为那人是景昭。”谢国兴将谢杨氏打听到的消息转达给谢珍。
谢珍点点头,微微蹙起了眉头,“我娘有问过赵大坤媳妇大概是什么时辰看见的那人吗?”
赵大坤是养猪户赵大海的弟弟,就住在山脚,跟宋家有点距离但不算远,走路的话五六分钟就到了。
村里是有不少小路可以上山的,但只有她家门口那一条路是既能到她家又能上山的,最重要的是,村里人都知道天黑以后山上不安全,基本不会有人半夜还上山打猎。
所以那下毒毒死她家猪的人,是赵大坤媳妇昨晚看见的那个人准没错了。
“问了。”谢国兴皱了皱眉头,“但赵大坤媳妇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时辰,只说是天很晚了。”
“要是赵大坤媳妇看清那人是谁就好了。”刘氏有些失望。
“不着急,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呢。”谢珍勾唇一笑,眼神微微一冷,随即看着谢国兴斟酌了一下后,说道:“下毒那人昨晚才得手,近两天应该不会再急着出手了。”
“所以我想,要不等过两天那人放松警惕了你们再过来,这两天就先让我跟景昭守着。”
反正钱满亮这两天是不会再出手了,与其让他们两个人在这折腾,倒不如让他们先回去好好休息,等过两天再来蹲钱满亮。
“也行。”谢国兴点点头,想了想提醒道:“要是那人这两天晚上还敢来,你们千万不要跟他起了冲突,只要记住他的脸就行,到时候我们会替你们做主的。”
“我知道了!”
“行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一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谢国兴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见二人要走,谢珍想了想,急忙又道:“爹,你回去得空了帮我看看哪家有狗崽帮我讨一只。”
“行,我回去帮你问问。”谢国兴很快答应了下来。
她们确实该养条狗了,这样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及时发现。
反正狗又不挑嘴,好养得很。
入了夜。
谢珍洗漱完,披着外衣来到院中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鸡鸭和猪的情况,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放心的回屋休息。
月色皑皑,万籁俱寂之时。
一道若有若无的晦涩娇吟从紧闭的门窗后飘了出来,但很快又回归寂静,无迹可寻。
……
清晨。
谢珍在厨房中刚煮好猪食,准备端去喂猪,就听院子外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刘氏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谁吃了撑着没事干啊!真是晦气!”
“怎么了?”谢珍端着装满猪食的盆寻声来到院中,看见刘氏用棍子挑起了一条足有棍子粗,被人打得血肉模糊的死蛇,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
“给它扔院子后。”她沉声招呼一句,来到猪圈前将猪食倒进了猪槽中。
刘氏微微一愣,“不丢远点,后面臭了多熏人。”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但因为当时天还没全亮,她没看仔细也没放心上,如今看来她早上踩到的怕就是这玩意了。
还好宋景娴和宋景谦贪睡,还没起床,不然被他们看到保准要吓到。
想着她心中就无比的生气。
“臭了最好!”谢珍冷笑,“等臭了我全打包丢那人堂屋里!”
“行!”听她这么一说,刘氏索性就按照她的意思,将蛇丢在了昨天死的那头猪身旁。
回到家中,刘氏将背篓放下,发现宋景昭不在家,于是好奇地问谢珍,“昭儿呢?怎么没看到他?”
“一早就下山了。”谢珍清洗着猪食盆,头也不抬地回道。
今早宋景昭醒来后说身体有些不舒服,从她这拿了银子就下山了。
原本她还想让他等一下,等她喂了猪陪他一起去的,可他又放心不下两个孩子让她在家里守着,她没办法只能让他一个人去了。
“他下山做什么?”刘氏一边问着一边将背篓里的猪草倒了出来。
看宋景昭一早那精神抖擞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生怕刘氏担心,谢珍也没跟她说实话,想了想随口应道:“我也不知道。”
宋景昭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只是想趁离家去书院前,找大夫好好看看他是不是患有不育之症,不然一旦去了书院,就只能等书院放假回来才有时间了。
因为村里大都是认识的人要是这种事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如何造谣呢,因此他也没敢找村里的大夫,而是直接去了隔壁村的葛老大夫家。sxynkj.ċöm
葛大夫偻着背,刚把收购回来的药材切片放架子上晾着。
见他过来,当即一笑,一边带着他进屋一边笑着道:“可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你这次又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跟我娘子同房有段时间了,但我娘子一直没有动静,我想看看是不是我的问题,该如何调理。”宋景昭坐在葛大夫对面,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一个正常男人患有不育之症,说起来到底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葛大夫闻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夫妻之间要是长时间没能怀上孩子,大多数男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妻子有问题,他可还是头一次遇到像宋景昭这种先怀疑自己有问题的呢。
“伸出手来我看看。”
宋景昭点点头,将青色衣袖挽起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轻轻伸了过去。
葛大夫伸出三个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寸口脉上,仔细感受了一下他跳动的脉搏,收手笑道:“从脉象上看你除了脾胃不好,身子有些虚弱外没有其他大问题。”
“你们还年轻,对于孩子一事不用太过于着急,先放平心态再等等看,要是后面还没怀上就带着你娘子过来,我给她看看是不是她的问题。”
听到这话,宋景昭稍稍放心了几分。
可能是缘分还没到吧。
他这样安慰地想着。
“对了。”葛大夫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问道:“你娘子是谢国兴家那丫头对吧?”
“正是。”宋景昭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实诚地点了点头、
葛大夫神色一下变得怪异了起来。
这对小夫妻才是真的胡闹,既然已经打算要孩子了那还吃什么避子药?
谢家那丫头这个月已经在他这开了六副避子药了,那么多药喝下去能怀上才是见鬼了。
就算是后面改变主意,停了药,不把身子恢复好短时间内也很难怀上。
“我可是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胡闹的年轻人呢!”他语气染上几分恼怒。
宋景昭蹙眉,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了?”
“既然已经打算要孩子,那还吃什么避子药啊?你娘子停药多久了?她来开药的时候我可是跟她说得一清二楚的,那药效比较大容易伤身子,要是后悔了想要孩子了,没个三两月把身子养好是很难怀上的。”葛大夫忧心忡忡地说道。
宋景昭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回神。
看着他这震愕的神情,葛大夫可算是寻思过味来了。
感情谢家那丫头是偷瞒着家里人来开的避子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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