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雯脸色涨红变得青紫,被掐得喘不上气。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此刻的井星洲双眼猩红,周身散发出可怖的寒意,就像头被激怒的饿狼,要把猎物撕碎、活埋。
宋雅雯尽量稳住慌乱的情绪,装傻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井星洲幽深的瞳仁盯死她,“一个月前,你办理了游艇签证,这么巧,任镇和彤彤就是坐游艇逃跑的。”
宋雅雯大脑空白了一瞬,她没想到井星洲居然派人调查她。
宋雅雯指甲不自觉陷阱沙发里,声音微颤,“我办签证是为了跟我闺蜜出去玩,这件事我们很早就说好了的。”
“闺蜜?”井星洲笑了,“你是说,你那个不存在的闺蜜。”
宋雅雯听见剧烈的耳鸣声,好像在她耳边炸开。
她知道自己暴露了,这件事根本没瞒住。
井星洲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收紧,声音越来越沉,透着几分咬牙切齿,“难怪我怎么查都查不到,原来内奸是你。”
宋雅雯不停摇头,“星洲,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无辜的模样配上那副精致妖娆的脸蛋令人心生怜爱,可是井星洲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质问道:“你把任镇送到哪里去了?”
宋雅雯嘴唇抖了抖,“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还在骗我!”井星洲怒吼一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捏碎她的脖子,“把任镇的行踪告诉我,别逼我跟你动手。”
宋雅雯感觉呼吸一点点收紧,心脏快被压迫碎裂,恐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来没见过井星洲这么恐怖的一面,好像随时都会杀人。
可是这个时候她更不能承认,她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任镇和孩子送走,不能再让他们被抓回来,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宋雅雯声音发颤,“我,我承认,是我送走任镇和彤彤,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井星洲丝毫不吃这套,冷笑道:“你亲自让人把他送走,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去哪里。”
井星洲虎口越收越紧,宋雅雯毫不怀疑他会这么掐死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宋雅雯在他手掌下吃力地说:“任镇他很谨慎,他担心我会暴露,就让我把他送到附近一个城市,之后的事情就不让我再插手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带着孩子去哪里。”
井星洲危险地注视着宋雅雯,想从神色中看出一些破绽,但她眼里只有恐惧和委屈,没有半分异样。
好半天,井星洲说:“把他去的城市告诉我。”
宋雅雯这次没再嘴硬,报了个城市名给他。
她知道井星洲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毕竟她姓宋。
果不其然,井星洲在听到答案后,松开了她。
井星洲当着宋雅雯的面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查这个地址,然而话没说话,井星洲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扭头看向宋雅雯,沉声道:“你怎么认识任镇?”
宋雅雯根本不知道任镇这个人的存在,任镇更不可能认识宋雅雯。
否则在会场那时候,任镇不可能让彤彤跟宋雅雯借手机给苏清妍通风报信,暴露自己的踪迹。
宋雅雯咬住嘴唇,好半天,她说:“我去过别墅。”
这一句话,让井星洲整个表情都变了。
宋雅雯抬起眼皮瞥了眼井星洲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派人跟踪你的保镖,知道你关了个人在那里......”
没等她说完,井星洲开口打断,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
宋雅雯被井星洲这副模样吓得瑟缩了一下,生怕他又对自己动手,怯怯道:“我以为他是小三,所以就......”
剩下的话井星洲没听进去,他心中被史无前例的慌乱和恐惧淹没。
这么说,任镇已经知道他结婚的事情了。
任镇那么要强的人,如果知道他结了婚,还一直把他瞒在鼓里,绝对会恨他入骨。
难怪,难怪任镇会带着孩子那么毅然决然离开自己。
井星洲心口涌起一股强烈到透不过气的窒息,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把任镇找回来,一定!
井星洲冷冷看着宋雅雯,眼神像在看一条死狗,“你该庆幸你自己姓宋,否则我今天一定杀了你。”
扔下这句话,井星洲摔门而去,留下浑身冰冷的宋雅雯狼狈地蜷缩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宋雅雯双腿发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壹趣妏敩
她刚想翻找上次任镇联系她的那个号码,一只手突然从她手里抢走手机。
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收起她的手机,恭敬地说:“夫人,井少说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安静静待在家里休息,哪里都不要去。”
宋雅雯瞬间浑身软了下来。
井星洲这是想囚禁她。
他在防止自己给任镇通风报信。
从别墅离开后,井星洲去了趟出入境管理处。
他从那里查到游艇签证的目的地,果然和宋雅雯说的是同个地方。
井星洲买了当天的飞机票,亲自赶了过去。
他一落地就直奔当地警察局,托关系拿到了这座城市的所有港口的监控录像,只不过有一个港口的摄像头出现故障,其它两个监控录像则没录到任镇和彤彤的身影。
井星洲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任镇故意选了这个地方。
没拍到他们父女两的踪影,就没办法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路线,在偌大的城市里找人等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任镇那么警惕的人,不一定会在一个城市停留。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在了这里。
......
任镇再见到上次来找宁念的男人,已经是三天后。
那是个下雨天,他站在出租屋门口,依旧西装革履,只不过浑身的气势不好接近。
不等他开口,任镇说:“宁念还没回来。”
男人挑了挑眉,“是吗,看来我来得不巧。”
他朝着屋里抬了抬下巴,“不知道我方不方便进去等他?”
外面瓢泼大雨,任镇又想到这个男人是宁念的客户,虽然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放他进来。
男人温和地笑道:“上次走的匆忙,也没自我介绍下,这是我的名片。”
任镇接过男人递来的名片,扫了眼上面的烫金字体,目光停留在他的名字上——邰季东。
他收起名片,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邰季东笑了笑,“没关系,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叫......”任镇停顿了一下,改口道:“任南。”
邰季东目光深了些,“我听宁念喊你任总,不知道任先生干的是什么工作?”
任镇面色如常地说:“那是小宁抬举,我就是一个物流公司的小老板。”
邰季东笑了笑,“哦,不知道是哪个物流公司,正好我们公司最近需要找物流公司合作,说不定能和任先生有合作关系。”
任镇指尖顿了顿,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丝毫没有心虚,“已经倒闭了,是个不起眼的牌子。”
邰季东听起来有点遗憾,“那还真是可惜。”
这时彤彤捧着杯子走到邰季东面前,乖巧地说:“叔叔,喝茶。”
邰季东没想到家里还有个小孩,不禁多看了彤彤几眼。壹趣妏敩
任镇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女儿。”
邰季东眼中那点阴戾瞬间荡然无存,从彤彤手里接过水杯,淡笑道:“谢谢。”
他生得太过英俊,彤彤害羞地跑开了。
邰季东拿着水杯,在手里打转,沉吟道:“任先生已婚了?”
任镇没否认,嗯了一声。
他现在急需编织谎言来隐藏他的真实身份,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邰季东勾了勾唇角,“看来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跟宁念是那种关系。”
现在同性恋婚姻合法,孤男寡男同处一个屋檐下,也难怪邰季东会误会。
任镇耸了耸肩,“不是,我过来玩几天,很快就走了。”
邰季东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气氛陷入沉默,没人再开口。
邰季东扫了眼腕表,放下水杯起身,不疾不徐地说:“任先生,那我先走了。”
任镇停顿了一下,“不等小宁回来了?”
“我还有事,不能多留。”
邰季东淡笑道:“麻烦你帮我转告他一声,我来过这里。”
任镇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没多说,“好。”
他送邰季东来到门口,正要关门时,邰季东突然转过头,“任先生,你和宁念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任镇顿时停下动作。
敏锐如他,察觉到邰季东可能对宁念有意思,再联想上次宁念为难的表情,误以为邰季东正在追求宁念,而宁念碍于合作的原因不好闹得太僵。
任镇半带提醒地说:“小宁已经有爱人了,不过不是我。”
“爱人”这个词任镇说得高明,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
邰季东深深一笑,只不过笑容里藏着极深的嘲讽,“是我小人之心了,再见。”
任镇礼貌送别。
邰季东下了楼,立刻有人撑伞过来迎接他,稳稳当当把他送上车。
邰季东坐进后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抬头望了眼出租屋的方向,眼神深邃不明。
过了会儿,他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
赫然是刚才跟任镇交谈时偷偷拍下的。
邰季东把这张照片发给助理:去替我查下这个人的背景,尤其是他和宁念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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