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嗓音拂过耳畔,似有若无的撩拨,乱人心神。
小东西的胆子让他出乎意料。
沙发上?
床上?
顾肆指尖微屈,稳住呼吸,有意避开她的靠近。
只是小小的偏头动作,都让君漓起了怒意。
她捏住他的下颚,鼻尖相抵,冷笑,“不想和我睡?”
顾肆被缠得紧,眼底泛起波澜,覆上她的手腕,清冷的嗓音蓄着无奈,“受伤了,不方便。”
小东西忘了他之后,一心想睡他,怎么办?
“一点小伤,就不行了?”
君漓冷漠嘲讽,顾肆叹息,“嗯,会疼。”
男人不冷不热的模样,挺带劲儿。
君漓不屑追问,“废物!”
她的男人,就是个废物。
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命令道:“去把药箱拿过来!”
顾肆眉心蹙起,实在难以习惯这样的小东西。
简直是无法无天!
但他还是起身去拿药箱,刚放下,腰就被她搂住,带到她腿上坐下。
“别动!”
君漓冷冷警告他,再打开药箱,取了需要用的药,垂下眼帘,屈尊给他上药。
少女长眠弯弯,棕色的瞳孔失去温度,没有一丝感情。
顾肆皮肤白,一道伤口显得狰狞难看。
君漓熟练的替他把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把东西放好,抬了抬下颚,将他抱紧,接了个深吻。
餍足的君漓松开了他,半眯着美眸,欣赏着被她蹂躏得微肿的唇。
心想,这个男人真好看。
这唇,一看就是被欺负坏了!
“我对受伤的男人没兴趣,今天先饶了你。”
“抱我去床上。”
尽管知道他受伤了,在使唤上,君漓倒不客气。
做不了那个,还能做别的!
顾肆依她所言,把小祖宗抱上去,不想惹她生气了,便忍着思绪,躺在她身侧,被她霸道的抱在怀里。
君漓眯着眼,掌心揉着他柔软的短发,耐心宠着他,一幅霸道女总裁的姿态。
霸道得令人发指!
顾肆已经不再惊讶,敏锐捕捉到她的变化,态度变了,可小东西对他的占有欲,始终不变。
在她的潜意识里,他还重要?
顾肆不经意翻身,被她摁住,“老实点,别勾.引我!”
顾肆:“……”
女王把他的脸按进胸前,淡声提醒,“不睡,就带伤上。”
话落,顾肆没声了。
太阳穴突突的跳,头疼。
俞迟那废物再不想办法把小东西治好,他灭了他!
……
嗅着男人独特的气息,君漓眼皮愈发沉重,快要睡去之际,枕边的手机响了。
一声,两声……
她不满的蹙眉,“顾肆。”
被唤了名字的顾肆伸手捞过手机,两个未接电话,紧接着是发来的短信。
号码没有备注。
“你的短信。”
“让他滚!”
君漓半梦半醒,有很大的起床气,顾肆应声打开手机,没有密码,直接点开短信。
——漓宝宝,你们搞完了吗?什么时候下来?让俞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纵.欲过度伤身。
——对顾肆悠着点,他挺虚。
顾肆扫了眼,眼皮跳了跳。
正想点击删除,又一条短信传来。
——还有十天,期待收到你的药。
备注,顾裴青。
顾肆没回复,把手机放好,看着入睡的小东西,陷入沉默。
她和顾裴青有来往。
顾裴青口中的药,是什么药?
小东西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他无从得知。
……
另一边,夜与庭回到夜家,就收到了乔辛故的电话。
“首领,你妹把存在冰箱的药拿走了。我让人查了她的踪迹,发现她去找了君漓,被君漓的人带走。”
“那瓶药,她恐怕私自用在君漓身上了!”
乔辛故把白大褂脱下,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匆匆走出医院。
“要是君漓真的用了那药,她或许会发生排斥反应,会产生什么后果还是未知数。”
“还有夜菲然,她被抓到了,君漓和顾肆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乔辛故往停车场走,心里不禁担忧。
夜菲然好歹是夜与庭唯一的妹妹,她爱玩,对君漓感兴趣,乔辛故是知道的。
不过,他没想到夜菲然有这狗胆,在不经过夜与庭同意的状态下,敢对君漓下手。
找死!
“顾家庄园?”
夜与庭迈进家门的脚步顿住,骤然折返。
“嗯,我和你汇合。”
夜与庭挂断电话,面不改色的带上二十个保镖,一同前往顾家庄园。
……
几辆豪车浩浩荡荡停在庄园门前,被保镖拦住。
顾肆谢绝任何人进入庄园,更何况是夜与庭?
被堵得严实,夜与庭满眼暴戾,若是硬闯,打不过顾肆的人。
要是无动于衷,夜菲然怕是要被虐死了。
双方对峙,谁也没有退让。
时修从屋里出来,不用夜与庭开口要人,他就明白他的目的了。
时修淡然从门口走过去,不卑不亢道:“夜大少,我们爷不见客,请回。”
“把她交出来。”
夜与庭倚在车身上,神色慵懒阴戾,拒人千里之外。
时修摇头,“夜大少放心,夜小姐不会有事。”
现在还没能从夜菲然口中得出有效的信息,不能把人放了。
他的回应,夜与庭不意外,“让顾肆出来见我。”
“顾爷在忙。”忙着和君小姐睡觉。
夜与庭冷笑,“如果他不希望君漓死,就让他出来。”
“我的耐心有限,他不出来,就别想得到解药。”
淡然的两句话,让时修动容。
夜菲然是夜与庭派来的,她下的药,夜与庭不可能不知道。
眼下,他们需要解药。
时修沉默几秒,让人通知顾爷。
而此时的顾肆和君漓还在睡着,房门被敲响,君漓醒了。
顾肆抱了抱她,安抚她暴躁的情绪,听见门外的属下汇报。
“爷,夜家大少爷来了,在庄园门口,想见您一面,似乎和君小姐有关。”
话落,外面没了声响。
君漓不悦推开他,从床上下来,直接解开浴袍,慢条斯理的换上衣裙。
少女绝美的身材毫无遮掩,很诱人。
尽管顾肆不是第一次看见,也难免失神。
小东西真的,很大胆。
她的腰很细,他的手刚好能掐住她的腰……
她的……
君漓的动作不快,把浴袍往沙发上扔,回眸看了眼失神的顾肆。
“要我帮你脱?”
“不用。”
顾肆的气息很是滚烫,他摇摇头,垂眸不看她。
他现在,要冷静点!
顾肆起身,走到她身侧,拿了衣服就要走,被君漓制止。
“就在这换!”
“……”
君漓倚着柜子,美眸轻挑,“害羞?”
“嗯。”
“就在这里,脱!”
君漓邪肆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他的身体,比脸好看。
少女霸道的命令,不容他拒绝,顾肆抿唇,径直往浴室走。
小东西到底是太过分了!
男女授受不亲!
君漓啧了声,快步过去拦住了他,把他堵在浴室门口。
“你来,还是我帮你。”
执拗如她,必然是要看到些什么才甘心。
君漓强势不已,顾肆倒显得弱了不少。
想他帝国顾爷,何曾被一个女孩儿使唤过?
又是洗头又是洗澡又是睡觉,现在还要……
“让开。”
“呵!”
君漓愠怒,不再多言。
伸手勾住浴袍的带子,顾肆扣住她,君漓噙笑,另一只手借机伸去,扯开。
顾肆黑眸阴沉,把她的手制住,不想伤着她,只用了半成力气。
可君漓不同,她要什么,就必须要有。
她挣脱了他,动作迅速灵活,绕至他身后,在他还没穿好之前,用力扯住衣领,拉下。
男人绝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把碍眼的浴袍扔到地上,她灵动的美眸微弯,“换!”
就在这,换给她看!
心脏扑通不停,男人白皙的耳垂,不经意爬上了淡淡的红晕。www.sxynkj.ċöm
他背过身,和她的视线错开,心里复杂不已!
小东西是为了折磨他而来的?!
顾肆没有按她说的去做,而是径直走进浴室。
门还没关上,她进来了。
“我的男人,不能看?”
她没有和他靠得太近,不过是淡淡的看他。
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没错过。
她樱红的唇瓣,扬起娇媚的弧度,仅用逗他,会让她的心情变好。
顾肆面无表情,漠然把衣服穿好,忽略那不遮掩的视线,心尖一阵发烫。
……
从浴室出来,君漓心情不错,搂住顾肆精壮的腰,把他往身边带。
顾肆冷漠享受着霸道小东西的宠爱,任她搂着。
两人同时出现在庄园门口,时修远远看着,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傻,他能感受到两人的奇妙变化。
以往,顾爷怀里都会抱着君小姐,君小姐从来都是脚不着地,被顾爷当女儿宠,溺爱得慌。
现在,君小姐搂顾爷的腰,那架势,顾爷很像被包.养的小白脸,而且……时修怀疑,如果不是君小姐太矮,她或许会公主抱顾爷出来。
就……
大……小鸟依人。
很妙!
失神间,人来到面前。
“爷,君小姐。”
“夜大少的妹妹夜菲然就是给君小姐下药的人,现在在地下室,阮绵守着。”
时修低声汇报,顾肆神色淡淡,没说话。
极其耐心等了半小时的夜与庭把指间的烟扔掉,走了出来。
看到熟悉的脸,君漓秀眉蹙起,“栖庭?”
夜与庭颔首,幽蓝的眸子打量她一眼,最终落在顾肆腰间的那只手上。
隐约察觉到夜菲然的药,起效了。
否则,栖儿只会呆在顾肆的怀里,哪会这般?
君漓沉声问:“有事?”
“来要个人,我妹在顾肆手上。”
夜与庭如实回应,不过半点眸光都没给顾肆。
他记得夜菲然说,这是第一次研发出的药,不完善,连夜菲然都说不准会出责什么状况。
但能肯定的是,栖儿不喜欢顾肆。
君漓没多想,指尖在顾肆腰上掐了掐,“你把他妹杀了?”
“没杀。”
顾肆冷静回应,被她掐过的地方,有些酥.麻!
“犯了事?”
“嗯,给你下毒,让你忘了我。”
他沉沉的嗓音划过耳畔,君漓默了默,“放了。”
闻声,时修慌了,“君小姐,不可!”
放了夜菲然,问不出解药,顾爷不就一直要当君小姐的床.伴了?
“放了她。”
君漓耐心重复,语气却阴沉不少。
“栖庭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妹妹能给我下什么药?你是我养的床.伴,我没忘。”
记忆中,栖庭救过她,是恩人。
阮绵说了,顾肆只是她男人,是她床.伴。
恩人,她要记住他的恩情,男人,她会宠幸,恩人和男人,无法相提并论。sxynkj.ċöm
君漓的声音不大,恰好被夜与庭听见,他微怔,夜菲然不靠谱,搞的是什么破药!
“栖儿,你说,他是你床.伴?”
君漓:“不然?”
夜与庭眼皮一跳,蓝眸半眯,“啧,我才是你床.伴。”
君漓凉凉看向他,“我养的男人是谁,我会记错?你当我没脑?”
“顾肆,把他妹还给他。”
顾肆没动,只淡声提醒,“把人带出来。”
时修蹙眉,认真的?
顾肆一记冷眼扫来,时修麻溜的滚,“是,爷!”
阳光泄下,落在她身后,背着光,她的容貌愈发柔和。
夜与庭大胆上前,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嗓音温情,“栖儿,在这玩了些日子,腻了吧?该跟我回家了。”
君漓无情甩开他的手,掀起眼帘,幽冷的看向他。
模糊的记忆涌出,头开始隐隐作痛,栖庭对着她笑的脸愈发清晰。
她和栖庭的关系,很好?
君漓甩甩头,冷漠低语,“这就是我家,虽然环境又小又差,但顾肆我还没玩腻。”
“你玩我,我比他好玩。”
君漓挑眉,“让我玩恩人,你有病?”
“你认为我只是你恩人?”
“不然?”
“艹!”
夜与庭怒从心生,妈的狗夜菲然,什么毒什么蛊,神特么的恩人!
他就不该听信夜菲然的话。
夜与庭咬牙切齿,“我要当你男人!”
君漓漫不经心的把手紧了紧,和顾肆紧贴,声线慵懒散漫:“我上.了他,得负责。”
“你,没戏。”
夜与庭妖孽的脸皱起,没戏?
被下了药的栖儿和他说他没戏?!
他真想杀了夜菲然给他助兴!
【作者题外话】:果然不喜欢漓崽子忘了小肆?Ծ‸Ծ唉~数据跌得爹妈不认识~给自己打个气儿,加油扑街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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