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书清咯噔了一下,杀人?
最近她故意封闭关于陆骋的所有事情,所以他并不清楚他都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袋一阵发懵,根本反应不过来。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陆家父母的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下:
“您好。”
那么顿了几秒,然后陆母声音疲倦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镜,你知道陆骋发生了什么事吗?”
镜书清看着窗外飞过都麻雀,叹了一口气:
“抱歉,我不清楚。”
陆母那边哽咽了一声,匆忙挂了电话。
镜书清的手机举在耳边好一会才缓缓放下,将手机丢在床上,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
可脑海却控制不住去想,陆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性格不像是那种会犯法的人,再来,如果他真的犯了法,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查出来。
陆母的声音与陆骋的脸反复出现在镜书清的脑海里,他烦不胜烦,睁开眼睛下了床。
刚下床,脑袋一阵眩晕,他缓了好一会才往简云戈办公室走去。
到简云戈办公室的时候,他一脸凝重的挂了电话。
镜书清猜大概是为了陆骋的事,一问果不其然。
他抿唇:“怎么回事?”
简云戈放下手机,揉了揉眉:
“我打电话问林庭收了,白寻洲……死了。”
镜书清闻言猛地抬起头,嘴里含着的水忘记了吞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将说吞下。www.sxynkj.ċöm
可是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被简云戈救出来之后他派人去那城堡找过人,可是却被告知人被带走了。
镜书清以为是路易威,他不想再和路易威过多牵扯,于是就没有再追查,当自己是吃了一个闷亏,但是却没想到居然是陆骋把白寻洲带走了。
而且还将他……
想到陆骋杀了白寻洲,镜书清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杀人偿命,国家法律向来如此。
他背后瞬间冒出来一阵冷汗。
简云戈见他脸色不对,道:
“你不用太担心,林庭收那边有监控,白寻洲只是被控制了行动,但是为什么死却是他自己撞头而死,陆骋应该不会有危险,只是恶意限制人身自由,估计也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平息。”
镜书清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幸好陆骋没有杀人。
好一会他回过神,就看到简云戈在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在简云戈的眼神下,他忽然一阵心虚,匆忙道:
“我回去休息了。”
他站了起来,却没有回房间,而是长到了天台的花园里。
此时此刻他很想抽一支烟,缓解心中的烦闷,他只是将烟摸出来,拿在手里却没有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苦笑了一下。
无论他多不想见陆骋,现在多讨厌多恨陆骋,在听到他出事的那一刻,不可否认的是,他还在为他担心。
明明但遭遇了那么多事情,真是没出息啊镜书清……
这一边陆骋倒不着急,事情也确实如简云戈所说的一般发展。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对付他的不是路易威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是上次那个匆匆忙忙来通报他们白寻洲死了的那个小混混。
这件事情他相信林庭收会处理好。
他被拘留在警局里,警察问什么他都不说,只是坐着。
手铐刚好卡在他手腕上的伤口,有些疼,这种疼却让他感到上瘾,习惯性的用伤处去抹纱布。
刺痛感痛过手腕传到了他的心脏里,他细细品味这这种疼,眼眸无限的寂寥与悲痛。
最后他是按照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被立案,陆骋不认罪,上诉。
很快就进入了一审,因为陆骋的身份特殊,开庭当天没有让对外开放。
只有家属等人。
镜书清到底还是跟着简云戈去了法庭。
其实去不去他都知道陆骋这一场注定是赢的,毕竟白寻洲之前劣迹累累。
刚开庭,陆骋这边的律师就列举了白寻洲的各种各种罪行。
白寻洲殴打儿童遗弃幼儿、贩毒、涉嫌绑架等,单拎一条出来都是重罪。
律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然而陆骋带着口罩始终没抬起头来。
镜书清坐在观众席,看着陆骋,嘴唇抿了抿,陆骋瘦了。
肉眼能看见瘦了几大圈,眼睛下的青黑重到让人不可忽视,整个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萎靡。
镜书清的心脏被人抓拧了一下有些疼。
很快就结束了,陆骋胜诉,当庭释放。
不过外界的流言蜚语估计还得过一阵儿才消失。
陆骋的手铐被取下时,镜书清看到了陆骋手腕上似乎包着纱布,但是很快他就垂下了手,让镜书清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收回目光,站了起来往外走。
结果刚走到门口,胃里一阵反胃,他脸色一变飞奔往厕所跑去。
他在厕所里面吐了个昏天暗地,胃里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厕所里消毒水的味道更让他不适。
一直吐到胃里吐不出任何东西,胃酸都感觉吐尽了,嘴里的苦意简直不能言说。
他微微弯着腰到洗手台上洗手,准备随便接点水漱口的时候,就听到一道熟悉的低沉的声线传进了耳朵里。
“这水有味,拿矿泉水吧。”m.sxynkj.ċöm
镜书清僵着身子微微偏头,目光与陆骋对视了一会,才将目光往下落看到他手中的矿泉水。
陆骋的手被他的视线看得忍不住紧了紧,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在注意镜书清了。
看到他跑出去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他一直在门外,听着他痛苦的呕吐,只觉得心如刀绞。
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买了水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这么久了简云戈都没有出现让他心中不可控制的升起窃喜,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矛盾。
镜书清伸出手接过了水,陆骋还没来得及高兴,镜书清就把水直勾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转过去忍着不适用水漱了漱口,脸色苍白的转身离开。
陆骋来不及难受,追了上去:
“你来是担心我么?”
刚问完陆骋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话说得太自大,太自信。
他其实只是想和镜书清多说说话,这一个月他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想镜书清,抓心挠肺的想。
镜书清脚步停了下来,他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猛地转过身来,眼神赤红:
“我就不该陪着简云戈来,看到你一眼听到你多说一句话我都闲浪费时间。”
就在此时简云戈走了过来,镜书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的道:
“希望你不要说多余的话让我爱人误会。”
说完镜书清转身离开,等走到简云戈身边的时候,简云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遇上了?”
镜书清点了点头。
简云戈看着站在原地看不出来表情的陆骋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
“走吧。”
两人并肩走到一起,拐角都时候镜书清余光忍不住扫了一眼陆骋,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身影看上去落寞。
他收回目光,觉得有些愤怒。
凭什么,陆骋此时表现出现倒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了一般。
“你的肚子他没看出来?”
镜书清回过神,低下头看了一眼腹部,三个多月已经显了一点,但是不细看的话其实还是不太能看得出来。
但是简云戈都话却提醒了他,再往后一些肯定肉眼就能看出来了,到时候遇到陆骋那么可能就躲不过去了。
肚子和孕期对不上,傻子都能清楚孩子是谁的。
回去之后镜书清出了院,毕竟简云戈也是陆骋的朋友,万一哪天在医院碰上他懒得与他说。
他高价雇了一个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的家庭医生,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在家办公。
而另外一边,陆骋和简云戈在夜澜喝酒,简云戈一进去就看到了陆骋因为挽衣袖而露出来的纱布。
这个伤,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恢复得再慢也该结痂了,不应该再戴纱布。
唯一的解释就是陆骋的伤根本还没好。
他走过去了,冷着脸一把抓住陆骋的手腕,一把将纱布撕了,看到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倒吸了一口气。
手腕上的伤口根本不能说是好,反而还十分的新,并且比原来中枪时创面还要大一些。
陆骋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简云戈却没放过他: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陆骋反问。
“你的这个手应该好了吧?”简云戈表情严肃。
陆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少管我。”
简云戈看着他,他之前就觉得陆骋的情绪不太对,现在看来他别不是心理产生了问题。
陆骋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我没病。”他就是想让这些疼痛提醒他曾经都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压抑想念与欲望的人,他喜欢镜书清,他爱镜书清。
如果没有这些疼痛刺激他,他可能会不管不顾再去接近镜书清,然后又回不小心伤害他。
那并不是他所想。
几杯酒喝了下去,他垂下眼眸,想到镜书清空落落都手指,声音有些低: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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