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靠沙发,双手环臂,冷眼看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些女人总是这样,在他面前妩媚无比,努力表现自己。

  但他并不想跟除了南文也之外的任何异性扯上关系,更何况还是南家人。

  南文溪笑得一脸灿烂,声音里带着小女孩似的嗔怪,“白总要是连一杯酒都不愿意喝,那怎么能体现白总合作的心意呢?”

  白曦臣冷冷瞥了她一眼。

  “嗓子不好就让你家先生换个人来谈判。”

  他向来如此,对于讨好献媚的女人,让他怜香惜玉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一针见血让她们难堪。

  当然,南文也是个例外。

  一时之间,南文溪的笑脸僵在脸上,笑得比哭还勉强。

  “白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咬着牙开口,脸上委屈巴巴,眼泪欲落未落。

  曾有人评价过她的哭戏,即便是在铁石心肠的男子,也会为着动容。

  然而沙发上的矜贵男人却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一分。

  白曦臣手握酒杯轻轻转动,见没什么不妥,仰头一饮而下。

  高脚杯搁置桌面响起清脆回音,他脸色不变,“字面上的意思。”

  “酒已经喝了,合同拿来。”

  眉眼之间的躁意不加掩饰,即便有眼镜的加持,依旧遮掩不住他漆黑眸中泄出的冷意。

  见白曦臣将自己精心准备的酒喝下,南文溪眼里闪过得意的笑。

  “白总,俗话说,迟到不谈工作,合同的事我们吃完晚饭再谈也不迟呀……”

  话未说完,就见原本垂眸的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薄凉中带着似笑非笑的寒意。

  南文溪背后一凉。

  “白,白总……”

  白曦臣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眼镜框,斯文中透露着危险,“南秘书,南家最近是不是太安稳了。”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话语,南文溪却从中品到了丝丝威胁。

  南文溪咬着唇,拖延时间般从包中慢慢掏出合同,心想着药效怎么还没起。

  装合同的袋子刚掏出一半,便被人一把夺过。

  沙发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狭长的眸中是能冻死人的冷意。

  他扬了扬手中合同,将之前元宫勋准备的文件袋扔给她,而后拉开雅座的门离开。

  “白总!等等!”

  眼见着一切就要功亏一篑,南文溪顾不上别的,急急扑上前拉住他的手,整个人还想往他怀里凑。

  “白总,我仰慕白总很久了,南文也能做的,我也能做白总……”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白曦臣狠狠摔开,他厌恶地看了眼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抓着文件的手青筋凸起。

  “不想死就滚一边去。”

  白曦臣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看懂他眼里杀意的南文溪,顿时不敢动弹。

  白曦臣压了压疯狂跳动的眉心,一边自责自己大意,一边努力运气将心底滋生的躁气压下。

  当看到白司宴让一个女人来谈判他就应该起疑心了,但他没想到的是,白司宴居然敢兵行险招,让南文溪往他酒里下药。

  想用美人计?

  白曦臣嗤笑出声。

  那他还真是算错了。

  女人在他眼里,只有南文也跟其他女人之分。

  *

  这是白曦臣第一次步履匆忙地出现在元宫勋面前。

  “白总,您这是怎么了?!”

  元宫勋怕白司宴诡计多端,早早带人在楼下大厅等候。

  见白曦臣皱着眉头出现在眼前,就连步伐都出现了难得的混乱,元宫勋心眼一下提到喉咙处,连忙上前搀扶。

  一碰到自家总裁,元宫勋眼里闪过惊愕。

  白曦臣的身体已经滚烫得如同发了高烧般,但面上却依旧没有透露出一丝神色。

  “去,白家。”

  白曦臣声音暗哑,狭长的眸中晦暗不明。

  元宫勋连忙将他扶进宽敞的迈巴赫中,对司机急急说道,“白家老宅!”

  司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敢过问,“唔”了声,连忙打转方向盘。

  迈巴赫奔驰着汇入车流,往白家老宅方向驶去。

  南文也从服务员口中套出白曦臣谈合作所在雅间时,南文溪正好不容易平复心情,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狭路相逢,互相打了个面罩。

  一看到南文也,南文溪眼里就是止不住的怒火与滔天恨意。

  想到她刚刚不顾女子矜持,都倒贴上去还被白曦臣毫不留情摔开的情景,南文溪心中就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南文也的出现无疑让她心中的怒火达到顶峰。

  她踩着高跟鞋冲了过来,扬起手臂就想给南文也一巴掌,却被后者轻轻松松桎梏住手腕。

  “贱人!贱人,都是因为你!”

  南文溪脸色狰狞,眼睛猩红得可怕,恨不得扒了南文也的皮,喝了她的血。

  “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是名正言顺的白太太了!”

  南文也淡漠看她发疯,直到她精疲力尽,才甩开她的手。

  看着逐渐疯狂的南文溪,南文也微微一笑,俯身轻声说道。

  “看来妹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酒店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南文溪神色一僵,痛苦的回忆漫上心头。

  南文也直起身子,背部板直,像是在看蝼蚁般看着南文溪。

  “奉劝一句,要记得吃事后药,否则要是有了孩子,那可就难办了……”

  南文溪惊恐万状地看着南文也,蜷缩在地上的身体不断往后退。

  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不,她怎么可能知道!?

  看着她痛苦抱头蜷缩角落,南文也心底却连一丝的怜悯之情都没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更何况是南文溪这种做尽坏事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最后看了她一眼,南文也转身离开。

  处理完南文溪,她擦了擦刚刚碰过南文溪的手,并将纸团扔进垃圾桶。www.sxynkj.ċöm

  站在电梯出口处,南文也在等着电梯的空隙,漫不经心抽出手机,回复了唐棠的几条信息轰炸。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

  南文也收起手机,正迈腿踏进,一条信息弹送了出来。壹趣妏敩

  元特助:不好了南小姐!白总出事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南文也眉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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