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怔愣了有几个眨眼间,才弄清楚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可她不需要啊!
沉下脸,她冷冰冰道,“都给我出去!”
床上穿大红色锦衣的男人长着一双魅惑至极的狐狸眼,他在听到顾盼的喝声后,扭着身子缓缓地起身,又软绵绵地跪下。
“官家,奴……也是奉命行事。您若是不要奴,那便是奴伺候不周。奴的家人们可都要跟着奴受罚。”
他说着话,眼睛里还夹杂着可怜巴巴的眸光。这让顾盼一下子想到了最擅于博可怜的沈清音。
再看这个男人,眼里就难免得多了些嫌弃。
倒是边上另个年轻俊俏的墨衣男子看到了顾盼眼里的嫌弃,眼珠子一转,上前,“扑通”一声给顾盼跪下,语气里带上率真,“官家,奴才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今日能来伺候您,是奴才们的荣幸。奴才们不知道官家喜欢什么样的,但官家一句话,您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会做什么的。”sxynkj.ċöm
顾盼再次在心里叹气,这个墨衣男说话的语气虽然率真可爱,可这内容不经琢磨啊。
一琢磨下去,都是虎狼之言。
顾盼直接一个眼刀睨过去,墨衣男一下子就明白他自己是说错话了。他赶紧又要给顾盼磕头认罪,顾盼不耐烦地怒吼声再次响彻整个屋子,“给我滚出去!”
三个男人被吓得不敢再有任何的停歇,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他们离开后,晴烟和茹翠也慌忙地出现在屋门口。
茹翠低着头禀报,“秦淮刺史郭通让人挟制了奴婢们,奴婢们刚才被拦在屋外了。”
晴烟更是不客气道,“主子,刚才那个郭通还大言不惭地说今晚他们在秦淮河上包下了几艘船,他们今晚宴请了许多此次随行护驾的官员。还说如果我们姐妹俩人有兴趣,她也可以安排我们上花船。上面什么样的货色都有。”
本来顾盼怜悯她们姐妹一路舟车劳顿让她们先去休息的。
可晴烟和茹翠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后就被秦淮刺史郭通谄媚得要请去花船上。她们姐妹被这些话给恶心到了,这才故意假装没有拦住刺史安排淸倌儿到顾盼的屋里。
要不然有黑衣卫有暗军在,普通人根本不能靠近顾盼。
很明显,这对姐妹俩的话是把顾盼给惹恼了。她手下的官员要是在去祭天的路上还能乱搞一通,那她都要被天下人嗤笑说她管不好自己的手下。
于是,黑衣卫、禁卫军在这一夜便忙碌了起来。
不少上了花船的官员都被黑衣卫、禁卫军们押下船。若是有在船上闹得过分的官员更甚至直接被撸去官职。
这样不平静的一夜自然是惊扰了整个秦淮的百姓。也是在秦淮河畔一艘不起眼的花船上,一个手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小心翼翼地禀报给他的主子听。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帘子,帘子里的雅间。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闻言捏紧住了他手上的酒杯。他怀中,一个雪白双肩半敞的妖娆女子缠上他的脖颈,对着他脖子轻轻地啃噬。
白衣男人这才一垂眸,把酒杯里的酒水倒入了怀中女子的口里。女子喝完,媚眼如丝,痴痴地凝望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却在下一刻,眉眼间掠过一抹厌恶,伸手,一个用力地直接将怀中的女子恶狠狠地推到地上。
女子被摔,吓得花容失色,匍匐着身子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男子一起身,身姿挺拔如苍松,眼角的眉梢却是已笼罩上一片寒霜,“让人去告诉刺史,有些事情他要是出事了,我会保他的妻儿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他这话一落下,下人便火速地离去。地上跪着的女子偷偷瞥了男子一眼,见男子眉梢处的寒霜已经褪去,她这才敢又小心翼翼地上前,像一条蛇一般紧紧地缠住男人。m.sxynkj.ċöm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女人以为自己成功取悦到男人后,她听到男人在她耳畔边轻声嘀咕,“来人,拖出去喂狗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轻易地决定女人的生死。女人脸色再次惨白,浑身颤抖不已,她愈发用力地抱住男人,求着男人放过她。
男人像是一座冰冷的雪山,根本没有回应女人。屋外冲进来一批人,迅速地将女人拖下去。很快地,花船上就响起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男人在女人凄厉的惨叫声中又是意味不明地笑了。这次他转身取出屋中的古琴。端坐在琴台前,他轻抚起琴弦,兴致一下子高昂起来了。
渐渐地,女人的惨叫声便弱了下来。男人眼梢间又泛起一阵厌燥,他指腹下再弹奏出来的曲子也变得凄厉、嘶哑,仿若鬼魅在惨叫。
最后他干脆直接掀翻面前的琴台,狂躁地像个疯子似的又在屋里来回地摔东西。
屋外的下人们听到里屋传来的声响,个个噤若寒蝉。好一会儿,屋里摔东西的声音才渐渐没了。
又过了片刻,里屋的白衣男人这才走了出来。他站在船的案板上,夜风轻吹,衣袂飘飘,他又像个翩然不谙俗世的贵公子。
“主子。”他的仆从把那女人解决完上来复命。
“派人先去秦山,告诉那边的人,无论花费多少钱,都要让那个女人祭天时出丑。”
白衣男人命令道,他的奴从不敢违命,连忙退下去办事。
夜风习习,白衣男人双手负后,远眺四方。他坐拥秦淮所有风月场所的生意,他还把持着整个南倾国赌庄的生意。他富可敌国,只要他肯,就没有钱敲不开的门。
可惜,他有一个糟糕的身世。
白衣男人想到此,一拂袖,上岸坐轿回府。轿子晃悠悠地在江家门前停下,江家的小厮早知道他回来了,殷勤地上前伺候。
白衣男人下了轿子,一路走到他母亲住的院子。院子外,一大群奴仆们战战兢兢地站着,见到白衣男人回来,奴仆们像是见到恶灵,愈加惊恐。
白衣男人凝神一听,院子正屋,他的母亲正在砸东西。
他整了下衣服,缓步上前,“啪”,迎面飞来一个花瓶,白衣男人迅速地闪身躲避。里屋,她的母亲瞧见他,顿时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冲上前,一把掐住白衣男人的脖子。
“你还有脸回来!你是不是又和那个狐狸精在外头鬼混了!”
“江思蕴,我不会让那个狐狸精好过的!我那么拼命地才为你生下儿子,你却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衣男人神情淡漠地挥开掐着他脖子的女人,淡淡道,“母亲,父亲已经死了。我是你的儿子江如歌。”
疯癫的女人回过神,顿时像是受到了刺激的兔子似的,慌得远离他。
白衣男人淡淡一笑,上前,钳制住母亲的下巴,略显阴柔的面庞上依旧是意味不明的笑,“我的好母亲,当年是你把我抱回来说要当亲生儿子抚养的。不然,我也可以当个风流潇洒的侯府少公子。
可你倒好,抱养我回来后,你自己怀了孩子了就又不想要我了。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江如歌的母亲听他说这些,眼眶瞬间一红,声音凄厉,“所以……你要害死你的弟弟……你的父亲……你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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