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九解随着大部队回到营区。
受伤的战友被送去急救。
他就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坐了下来。
一坐下,那种疲惫感更为的强烈起来。
他觉得战术头盔对现在的他有些沉重。
他松开了头盔的调节带,准备把头盔从头上摘下。
他摘下战术头盔的手,被头盔上一道凹槽边缘刺了一下。
刺痛让他的疲惫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他换了个角度摘下战术头盔。
他这才看清楚,这是一道被子弹剐蹭出来的凹槽。
如果这颗子弹再偏一些……
这是司徒九解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抚摸着头盔上的那道擦痕,一下子睡意全无。
他想到了那些倒下的战友。
他们正在接受抢救。
可他的班长却永远……
他又想到了那道模糊的微胖的身影。
如果不是这个人,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人。
可能连接受抢救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暗自决定为了那些战友,也为了自己。
他一定要找到那道身影的主人……
……
后来,部队就巡逻小队受到突袭一事进行了通报。
攻击方是邻国m国反政府组织的一个分支。
他们想通过袭击华夏巡逻小队,来凸显他们的实力。
以便他们可以在组织里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这一次的攻击行动,虽然没有达到全歼华夏巡逻小队的目的。
但是也让这个分支的领导人名声大噪。
近年来,随着华夏整体国力的提升。
敢于明着向华夏挑衅的国家、组织越来越少。壹趣妏敩
这次的突袭事件是近些年最为“明目张胆”的一次。
……
一个月后。
撕去了所有肩章、臂章、帽徽等可以证明身份标识的突击队出发了。
司徒九解因为军事素质过硬。
同时他还是那次被突袭的幸存者之一。
他以观察者和见证者的身份参加了这个突击队。
他们昼伏夜出,经过两天的徒步行军,接近了目标基地。
夜幕降临……
队伍开始在基地外围对着基地进行观察。
基地里有好多房间亮起了灯。
司徒九解用望远镜一个一个房间的查看。
那道他记忆深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望远镜的镜头里。
身影站着背对着他的镜头。
而身影的对面就是本次的主要目标——那个组织分支的领导人。
领导人在那里狂热的说着什么。
他们两个的中间还有十几个人坐在那里聆听着。
因为距离的关系,他也不懂唇语。
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个领导人在说什么。
他通过看到的情况,分析出这些人是在进行某个会议。
那个领导人在说完一段后,指着面前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接着司徒九解就看到那些聆听的人纷纷鼓起了掌。
那个身影往下压了压手,鼓掌的动作停止了。
身影背起了手,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
身影的右手五指开始以一定的频率开始一勾一伸。
这动作像是在往外透露着什么信息。
司徒九解放下望远镜,看了看自己的周围。
除了警戒人员外,其他人都在观察着基地里的情况。
只不过他们观察的方位不一样罢了。
司徒九解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多想了。
那个身影只不过是因为某些事情激动地不能自已。
通过那样的手势在舒缓他的情绪。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那个房间里的人在三个多小时后才结束了会议。
房间里只留下那个领导者和那个身影。
司徒九解的耳机里传来了队长低沉的嗓音。
“全体准备,进行突击。”
作为观察者和见证者的司徒九解是没有参与战斗权利的。
战斗很快在司徒九解的视线里展开。
突击队的突击手轻而易举的搞定了基地外围的明暗哨。
毕竟华夏才是夜战的老祖宗。
他们摸了进去……
基地四个对角的瞭望哨也被悄无声息的解决……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几名突击队员已经接近了那幢开会的建筑。
突然,一扇没有开灯房间窗户被人推开。
只能看到一个明暗不定的红点出现在窗后。
明暗不定的红点只能映出一张满是胡茬的嘴……
司徒九解暗叫一声不好。
离他不远的一棵树杈上“啾”响了一声……
这是突击队狙击手开火了。
那个红点从窗口飘了下来。
随同红点掉落的还有一把自动步枪。
很明显的,突击行动还是被发现了。
突击队改突袭为强攻。
四座基地观察哨上的重火力也被调整了方向。
重火力对冲出房间的武装人员进行了无情的压制。
等司徒九解把视线再转回那间会议室的时候。
他只看到那个领导者趴在了会议桌上。
而那个微胖的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
在突击队轻重火力的压制下,整个基地抵抗的力量很快就被瓦解。sxynkj.ċöm
突击队员也从会议室押解出了那个被打晕的领导者。
突击队驾驶着基地的车辆进行了撤离……
一周后。
领导者及其他俘虏接受了不公开的审判,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司徒九解也很快被召回了京都。
当他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
在客厅里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在和自己的老爷子说着什么。
老爷子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这在司徒九解看来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情。
在他的印象里。
自家的老爷子很少在人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别说是外人了,就算是面对家里人。
老爷子也很少笑。
更别说笑得那么自然。
司徒九解扔下手里的行李,快步向客厅里走去。
他想亲眼看一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长什么样。
司徒老爷子看到了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
他的脸色沉了沉。
“那么着急干什么?”
“人又不会跑了。”
司徒九解抓了抓板寸的脑袋,喊了声“爸。”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转过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微胖男人。
那个男人微笑着说出了两个字。
“虽远……”
司徒九解条件反射般答道:
“必诛!”
这是那次突击行动的识别口令。
他更加确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救了他,救了他的战友的那个模糊身影。
他转过身,军姿笔挺。
他庄重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指尖指向眉线。
这是一个军人对眼前之人表达出的最崇高敬意。
微胖男人也站了起来。
严肃的回了一个军礼。
这是厉无咎对司徒九解的肯定。
这也是厉无咎和司徒九解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场景。
……
司徒八珍说完了厉无咎和司徒九解的故事。
厉抚月听得出了神。
她时而为司徒九解的巡逻队的遭遇感到伤心难过。
她时而为后来的胜利感到雀跃欣喜。
虽然司徒八珍没有把很多的细节说清楚。
但仅仅是个大概,就让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厉抚月感动不已。
她的美眸中异彩连连。
她想向牺牲的战士表达出自己的敬意。
她也想向以司徒九解为代表的战士表达出自己的仰慕。
她更是为自己有着这样的一个父亲感到骄傲。
原来这么些年来,父亲所谓的“出差”。
都是在经历一场场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和妈妈虽然被这样所谓的“出差”所“欺骗”。
她们娘俩也时时刻刻等待着他的归家。
但是现在的她觉得,她和妈妈的等待都是有意义的。
难道父亲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得到家庭温暖吗?
不!
这样的男人才更应该享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
因为有父亲和小九叔叔这样的人存在,其他人才能“安享太平”。
因此像父亲和小九叔叔这样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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