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不挨揍,浑身不舒服。
陆云起更加好奇的问沈宴之:“不是,兄弟……你什么时候给人揣上的,我咋不知道呢?”
“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谁都跟你一样不长心?”
陆云起像是明白了一点儿,微微点头,对沈宴之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儿,真行。”
“你们俩聊什么呢?”已婚妇女的敏锐直觉,白羽笙觉得这俩人肯定没聊好事儿。
沈宴之赶忙解释道:“没什么,老婆。陆云起就是来看看我,没别的事儿。”
丁衍宁也来为沈宴之说好话:“大美女,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哥真的每一天都在务正事,一点都没有松懈,更没有放纵,你可不能冤枉我哥。”
沈宴之傲娇自豪的表情似非常认可丁衍宁的话。
“呵,勉强相信吧。”
虽然白羽笙勉强相信,但总有人会心惊,陆云起坐不住了,紧着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等等,丁衍宁你什么意思?合着你哥天天忙正事,就我一个人是废物,一无是处。到最后还弄得一身伤?”
结果,陆云起的抱怨惹来了三口同声:“不然你以为呢?”
陆云起很是不服,自己转弄着轮椅,准备要走,嘴里还嘟囔着:“同样都是受伤,凭什么区别对待?”
沈宴之不忘在他伤口上撒盐:“你可千万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我是为了救我老婆,名正言顺。但你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为了救你还差点把我们夫妻俩搭进去,我还得伺候受伤的你,陆云起你自己说,你自己的情况与我是否相同?”
“告辞。”陆云起自己转动着轮椅,孤零零的离去。
“好了,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吧。”白羽笙戳戳沈宴之,让他在口头上饶过陆云起,并对丁衍宁说:“你还不快去看看他?”
丁衍宁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我一会儿再来看你们。”
白羽笙紧跟了出去。
“丁小姐,请你等一下。”
“嗯?”丁衍宁站住了脚步,笑着说:“你直接叫我衍宁吧,大美女。而且我父亲也跟我说了,让我日后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白羽笙却说:“你说的这些留作日后吧,不过我还是有一样东西想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
白羽笙将那颗熠熠生辉的蓝宝石交到了丁衍宁的手上,并说:“这枚蓝宝石一直都在我的手上保存着,一度成了我的贴身之物,我把它交给你,它应该在更加明亮的地方闪闪发光它是属于国家的。”
“谢谢你。原来一直都在你的手里,我还一度以为是被洋人夺了去。”丁衍宁手握宝石,心生震撼。
“当然没有。你快些去找陆云起吧,咱们以后再聊。”
“好。”
把宝石交出去的那一刻,白羽笙感觉浑身轻松极了。
就如同完成了每一个国人该完成的使命一般。
三天后。
沈宴之又多住了三天院,这三天是白羽笙使出了浑身解数强行将他按在医院里静养。
三天过后,沈宴之的伤恢复情况良好,白羽笙便再也管不了他了,拉着白羽笙就要出院回家。
白羽笙身子良好,也没有过多的不适,想要再陪他在医院多修养几天,怕是不可能了。
明明有司机,沈宴之偏要逞能自己开车回家。
白羽笙坐在副驾驶上,忧心忡忡的望着他,警告道:“沈宴之,你要是把伤口弄得裂开,我要你好看。”
“干嘛这么凶我嘛。”
“我去,你这么大老爷们儿还敢跟我撒娇?”
“总说我。”
白羽笙开始怀疑人生……
短短几天,沈宴之就学会了以柔克刚。
就在白羽笙倍感无语的时候,他的大手突然伸过来,摸了摸她平坦的肚子,喃喃自语:“怎么不见长啊?”
“老公,这肚子要是太大的话,那就兴许不是你的了。”
“只要是你肚子里的,那就一定是我的种。”
“挺自信嘛。”
“当然。”
不知怎的,自打白羽笙怀孕了以后,沈宴之在各个方面都显得格外自信,而且相当盲目。
以前,他只是没皮没脸而已。
现在……
刚好路过了街边的小集,沈宴之特意停下了车子,问她:“你有没有想吃的?趁着没害口,还可以吃一些。”
“嗯……”不提还好,一提白羽笙这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路边吆喝着的红糖糍粑,呼呼冒着热气的包子摊儿,还有摆桌大卖的街边馄饨,奶油大雪糕……
白羽笙摸着肚子说:“我都想吃……而且还想吃点甜的。”
“我这就给你买去。”
白羽笙坐在车里提醒他:“我要两根雪糕,还有两串糖葫芦。”
沈宴之二话不说就下了车去买。
白羽笙满怀期待的等待着热腾腾的食物到来,沈宴之用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东西买了回来。
白羽笙找了半天,失落的问:“我的雪糕和糖葫芦呢?”
“雪糕不能吃,寒气太大了。山楂也最好别吃了。等回家了之后,我让厨师给你做点心吃。”
“那你再给我买一瓶橘子汽水,我想喝。”白羽笙的小手拉着沈宴之的衣袖开始撒娇,让他不从也得从。
沈宴之无奈又再一次下车,买了一瓶橘子汽水,递给了她。
白羽笙刚刚对嘴儿喝了一大口,就被沈宴之夺了过来,有理有据的对白羽笙诉说着“残忍”:“喝一口就行了,你本不该喝的。”
这也就算了,沈宴之自己一干而尽,一滴都不给她剩下,看得白羽笙真眼馋。
“沈宴之,你可真过分,为什么就给我喝一口?”
“等你过了三个月后,胎像稳了,我一周让你喝两次。”
“我现在就要喝。”白羽笙不听劝,刁蛮的开始和沈宴之讲起了道理,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我要喝,那就代表你儿子要喝,你不给喝?”
沈宴之话粗理不粗,:“我是他爹,我不让他喝,他再想喝也不行。而且你别一口一个儿子的,我想要女儿。”
“我就生儿子,我就生!”
沈宴之非常平静的忍受着白羽笙的无理取闹,再一次启动了车子,并对她说:“现在我就命令你肚子里这一位,给我按照女儿的样子长,该长什么,不该长什么,心里有点数。不然以后就别想喝汽水。”
“沈宴之,你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又不是之前一口一个宝儿的时候了。”
“宝儿……”
沈宴之再不理会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而白羽笙则是直接坐在一旁安心且满足的吃着肉包子。
沈府到了。
一切恍然如梦,白羽笙在感叹着自己的离开仿佛又在明天。
沈府是一如既往的清净,沈宴之拉着她走了进去。m.sxynkj.ċöm
“走吧,到家了。”
“嗯,好。”
白羽笙还有点不好意思,总有一种新媳妇儿进门的感觉。
沈宴之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问:“怎么?还害羞放不开了?”
“没有,就是吧……”
“嗯?”
“我离开一个月,回来怀孕一个月。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谁敢笑话你我拔了谁的舌头。人家怀孕巴不得趾高气昂,你可倒好,垂头丧气。”
沈宴之领着她,直接回了他们俩的院子里。
白羽笙问:“难道不用先给父亲报平安吗?”
“你先回去再说吧。”
刚开始白羽笙还觉得沈宴之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白羽笙目瞪口呆了。
大大小小的贺礼恨不得堆满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看得白羽笙眼晕。
想当初自己嫁给他的时候,也没收到过这么多的贺礼。
“欢迎少奶奶回家!”
“谢谢……谢谢……”
白羽笙恨不得赶紧钻进地缝里,谁都看不见自己。
屋子里被整理得与之前一样整洁,装潢陈设也都是白羽笙所喜欢的样子。
两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
“老公……外面的那些东西……”
“应该是别人送的。这几天我住院也没人接待。索性都放在院子里了。”
“你受伤了,这么多人送贺礼,你说你这人缘儿得坏成啥样啊。”
一听这话,沈宴之黑着脸相当无语的凝望着她,:“你别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是庆贺我要当爹了。”
“至于吗?”
“你肚子里再怎么说那也是沈家的长孙,肯定不一样啊。这我还特意吩咐过了,让沈家的人都别来叨扰你,让你好好休息几天,如若不然,场面更热闹。”
经过他这么一说,白羽笙更放不开了。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怕是要镶金边儿了。
沈宴之对白羽笙说:“你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请了专门的营养师,每天给你做餐食。还有家庭医生,是国外留洋归来权威的妇产科大夫。还有稳婆我也请好了,万一以后来不及去医院……”
“停!”白羽笙赶紧制止:“老公,你这这这也太早了吧。”
“未雨绸缪。”
“你这叫乱花钱。”
“我有钱,就想花在你身上。”
“那你也不用现在请几个稳婆在家里天天待命,你这弄得我每天都想早产,什么都能接受,这个……我绝对不接受。”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沈宴之只好依着她,:“那也行,听你的。”
沈宴之的细心总是无微不至的,他抚着她依旧纤细的腰身,对她温柔的说:“你现在有了身子,日后身体上肯定会有些变化,我给你做了一些宽松的衣服,都放在衣柜里,还有鞋子。”
“宝儿,你真好。”
“光用嘴说?”沈宴之傲娇的指着自己的脸说。
白羽笙刚想要凑近了与他亲热,却听见了院子里盈盈的笑声。
她遥见一位穿着暗色旗袍,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的年轻女人带着一批人走了进来。
“羽笙,听闻你回来了,我便来看看你。”
面对如此热情的女子,白羽笙实在陌生,沈宴之则是坐在床上,冷着脸不予理会。
这女人看起来和沈宴之的年纪差不多。壹趣妏敩
白羽笙礼貌的站起了身子,茫然的问:“请问您是……”
“哦,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不了解我,也是正常的。我是你父亲新纳的姨娘,我叫卫裳月。你就叫我卫姨娘就是了。”
“卫姨娘好。”
“老爷子听说你怀孕了,特意准备了些补品。”
沈宴之冷声直言:“不是已经送过来了吗?你还来一趟干什么?”
卫裳月被沈宴之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说:“二少爷,是这样的。我又特意请了两位从国外回来的营养师。专门给羽笙调养身体的。还有,我又额外给她送来了一些燕窝,都是她需要的。老爷子也说了,羽笙怀的是咱们沈家的长孙,必须重视起来。”
卫裳月的言谈举止让白羽笙只能联想到三个字:狐狸精
她似知道了沈宴之为什么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摆起了臭脸。
白羽笙正要说话回应呢,就被沈宴之抢夺了话茬儿。
沈宴之满面威严,有意提醒卫裳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白羽笙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是沈家的二少奶奶。名字也不是你这个姨娘可以直呼的,以后别一口一个羽笙叫,乱了规矩。”
“还有……”
沈宴之话没出口就被白羽笙打断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宴之的横冲直撞是旁人没法学得来的,白羽笙赶紧插话道:“谢谢姨娘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这些东西我就都收下了的,也替我谢谢父亲,我抽空一定去拜见父亲。”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二少奶奶好好养胎。”
卫裳月被沈宴之浇了一盆冷水,气焰明显削弱了不少。但白羽笙格外不解,家里怎么会添了这么一号人。
卫裳月走了后,白羽笙马上询问沈宴之:“这什么情况?”
“老爷子的新姘头。”沈宴之的话极具讽刺意味。
“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说的没什么不对的。这女人是个戏子,比我大两岁,今年才二十四。老爷子挺戏听得入迷,这女人又善于勾搭,就扯在了一起,后来就被老爷子纳进来了。”
“你们为什么不管管呢?”
“管?为什么要管?现在正是她得宠的时候,你走后,老爷子把老三媳妇儿手里管家之权都交到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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