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羽笙也没有一个乐观的态度,无奈的说:“不光是没有办法。”她随手指着审讯室的方向,:“如果,你们的二爷坚持插手此事,他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直系亲属办案,当天下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白羽笙最为担心的便是沈宴之当前的状态。
他的心境已经相当不适合再继续留在巡捕房。
可是没人能稳住他。
“赶紧把他叫出来吧。”
白羽笙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频繁惹怒沈宴之,顺便命令孔武说:“那你去叫吧,我才不去。你家少爷什么驴性,你还不知道吗?”
“他再驴,也不能跟你发火啊。”
“算了吧,跟我发火的时候又不会让你们看见,凭什么我当冤大头。”
沈宴之真生起气来,白羽笙确实是不太敢去招惹……
话音刚落,沈宴之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脸拉得老长,极其难看。
“都给我出去。”沈宴之颇具震慑力的一句话,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全都撵出去了。
唯独就剩下了白羽笙站在一旁,她有意无意的眼神也在试探着他的心思。
谁知,沈宴之来了一句:“你也出去。”
白羽笙并不知道沈宴之接下来弄出什么事情来,但她必须履行自己作为妻子的义务,绝对不能让他乱来。壹趣妏敩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她冷淡的问。
“不用你管。”
“是想要把你爹就这么关着,还是颠倒是非黑白?”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我有权利知道你现在到底要干什么,因为我是你老婆。这件事情很敏感,弄不好不光是父亲会因此身败名裂,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白羽笙丝毫不惧沈宴之凌厉冷漠的目光。
沈宴之整个人闷在一旁,有气发不出。
“沈宴之,我理解你。但是你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参与在其中了。你对父亲审讯都是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不光只有你,为了避嫌,我,孔武,都不应该这样直接的接触案情。所以我已经给上面打了电话,让上面的人再调过来一个主持大局的人。但是事发突然,陆伯伯打算亲自前来坐阵,你以后可能要听他的。”白羽笙理智的通知沈宴之道。
“谁让你擅自主张的?”白羽笙的做法,再一次点燃了沈宴之心中焦躁的怒火。
白羽笙态度依旧强硬,不曾在他面前退缩半步,:“沈宴之,你再敢吼我一句试试?”
她又对他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你一眼都觉得烦。我劝你捡起理智,接受现实。案子还没有破,但你应该预料一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父亲是这起案件的始作俑者,你该怎么办,如果他不是,你又该怎么办?而不是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我都不知道你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白羽笙说完之后,便也离开了。
她一直都很理解沈宴之,包括他的家庭关系。
沈宴之是恨沈凝,可能沈宴之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恨他。
相反,沈宴之的心中一直有一种渴望,那就是渴望着沈凝能够认下当年的过错。
可是沈凝不光不会承认,且将沈宴之伤了一次又一次,心也凉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母亲一直都在被沈凝辜负,欺骗,到最后甚至连遗体都没有被安置,最后只能他自己艰难的将母亲安葬在海边。他经历了一个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童年,沈凝没有管过他一点点。
他的妹妹傅莺莺被他守护多年,却又被沈凝的手下所杀,到最后沈凝也不愿意给傅莺莺一个名正言顺,最后是他自己争取而来的。
他的亲生骨肉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被林静芳算计得只剩下一汪血水,沈凝也并没有给他一个说法,他只能自己开枪打死了林静芳。
他的手段被逼得越来越激进,越来越疯狂,他的心恰似被一次又一次的蹂躏鞭笞,但依旧在默默的等待着救赎。
沈宴之一直都是个拿的起,放得下的人。如果他真的恨透了沈家,早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羽笙明白,沈宴之表面上无限冲动,似想要置沈凝于死地,却又像是无时无刻都在等待着沈凝的低头认错。
白羽笙断然救不了他,但她不能看着沈宴之在这件事上越来越不受控制,误入歧途。
能救他的,只有沈凝,又或是沈宴之自己。
陆博得到了消息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巡捕房。
他刚一到,便跟白羽笙了解沈宴之当前的情况:“他人怎么样?”
“陆伯伯,请您放心,沈宴之现在还算是冷静,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无论白羽笙怎么美化,陆博深刻知晓沈宴之的个性,他摆摆手说:“我知道这个小子的性格,肯定是失控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在,他不敢怎么样的。”
“陆伯伯,能不能不要让沈宴之与这个案子彻底隔离?”
“我在来之前,接到了徐州巡捕房的电话,说在俊宁山上发现了一具男尸,你们可以去看看,如今外面风言风语不少,这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了。”
“好,我这便与他动身去往徐州。”
“徐州路远,怎么说也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多带几个人去。看着点儿沈宴之。”
“是。”
徐州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确实应该立马动身前去。
白羽笙让小铃铛和孔武一同跟随。
最后却在选择交通工具的层面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这么远的路程,沈宴之竟然想要开车去。
开车和坐火车相比,时间本就是差不多,有可能火车更快。
沈宴之开车,白羽笙真怕他会把车开到沟里去,安全系数实在是低到不行。
在白羽笙的再三要求之下,沈宴之极不情愿的与他们一同坐上了火车。
沈宴之不愿坐火车,火车上大吵大嚷的人让他觉得心烦。
但白羽笙向来不惯毛病。
沈宴之虽然心有不服,但只有顺从的份儿。
火车上,熙熙攘攘,人流混杂。
四个人是连座,孔武和小铃铛上车就睡,跟商量好了一样。
不过也有可能是不想面对沈宴之和白羽笙两人同样怨念深重的脸。
沈宴之两人各坐各的,互不打扰对方。
不光沈宴之自己憋气,白羽笙多看他一眼也觉得烦闷极了。
白羽笙平静的看向窗外,沈宴之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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