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病人怀孕40天!
江少华拿着报告的手都在止不住的抖动,而李雪则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江少华赶紧把人扶到旁边坐下,不可思议地问着医生。
“不是说嘉树怀孕的概论比较低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江嘉树从小到大的医生全都是同一个,就是眼前这位赵青州赵医生。
嘉树身体从小就与寻常男子不同,江少华和李雪找遍国内外的名医都没有找到可以做手术的法子。
所幸对身体影响不大,江少华两夫妻也不急,可没想到却被邵琰那个混账糟蹋了!
“打掉,立刻打掉!”
江少华怒目圆睁,气不打一处来,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儿子生下邵琰那个混蛋东西的孽种!
“可是江先生,令公子身体较常人虚弱,如果强行手术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赵清州连忙劝阻道。
“那怎么办,难道只有生下来吗!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江少华语气激动,一把将手里的那几张薄薄的病历直接扔了出去。
“为了抱住令公子的性命,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赵清州耐心劝导着眼前情绪激动眼里只有怒火的男人。
“老公,怎么办啊,只能让嘉树生下来了,嘉树的命更重要啊,呜呜呜…”
李雪掩面而泣,实在无可奈何。
现在嘉树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儿子,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好好…”
江少华认命地瘫倒在椅子上,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内心一片荒凉。
“唔…”
顾安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
“小安,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白以南一听到声响,立马快步上前过来查看。
顾安惨败着没有血色的脸,喉咙一片干涩,他虚弱地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边说着还要挣扎着坐起来。
白以南赶紧扶着人的手腕,贴心地加了一个枕头在他腰后。
“我看到网上的消息,立马过去找你,可是却发现你家里一片狼藉,而你却一身的伤躺在院子里,可吓坏我了,就赶紧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白以南伸手去探顾安的额头,想看看他有没有退烧。
可顾安条件性反射把头往旁边一偏。
白以南愣了一下,就落了一个空,一只手尴尬地定在半空中。
他苦笑着收回了手,立马转口问道:“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就直接送到顾安唇边,顾安不好意思地接过。
“师兄,谢谢你。”
顾安轻抿一口温水,慢慢地吞咽下去。
即使是身在病中,顾安也是俊朗儒雅,更加增添了一副娇弱病态的美感,让白以南对他的怜爱之心又深了。
都怪那个周骁行,把自己心爱的人害成这样。
“小安,你跟我见什么外,不过,你这一身伤是…”
伤?顾安看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身子,忍不住苦笑道。
“还有一件事,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我也不知道你和周骁行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想去接盼盼,可是学校的人说她被她爷爷奶奶接走了,这是什么回事!”
白以南脸色凝重,一脸担忧地看着低头似乎要哭出来的顾安。
“盼盼…”
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女儿,顾安刚刚强撑着的苦涩终于破防,眼眶里满是晶莹剔透的泪水。
“别哭,别哭。”
白以南立马心疼把人抱到怀里,顾安这个时候最需要安慰,也只能在白以南怀里放肆地哭。
“我已经打听过了,周骁行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我也知道他在哪个医院,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算账,把盼盼接回来,好吗?”
白以南心疼地慢慢轻抚着顾安消瘦的脊背,满是心疼。
“不,不要,我,我再也不要再见,再见他们任何人了,唔唔唔…”
顾安满是都是泪水但却倔强地摇了摇头。
他不想盼盼出事,不想让盼盼知道她有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爸爸。
他要走地远远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
还有周骁行…
他们这辈子是有缘无份了,只要他没事,只要他没事就好。
他会快就会忘了自己,快快乐乐地做回那个肆意潇洒的周公子。
顾安越想越伤心,仿佛要把自己这一辈子的泪都要在今天流完了。
泪水浸湿白以南的衬衣,顾安的眼泪似乎要在他心里烫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白以南在心里坚定地下定决心。
顾安哭累了,白以南叫了医生打了镇定剂才睡过去。
等顾安一睡下,白以南就立刻去了周骁行所在的医院。
让他没想到的是病房门口居然足足站了四个保镖来守着他。
白以南与周国荣说明了来意,一听到自己是来劝周骁行放弃顾安的,他立刻同意自己进去。
“放开我,啊!”
病床上的男人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的尼龙绳捆着,而左脚打着石膏。
但他却卯足着力气不顾伤腿在床上挣扎着。
“你,是你,顾安呢!他怎么样!”
一看到白以南进来,周骁行就立马停止了挣扎开口问道。
看着以往那个高傲矜贵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而在这里的就是一个被自己父亲束缚住的可怜人。
“顾安?你还有脸提小安的名字!你不配!”
白以南一身棕色风衣,长身玉立,与周骁行的狼狈赫然相反。
“他究竟怎么样!他到底有没有事!你快告诉我!”
周骁行不顾伤腿,居然比之前挣扎地更厉害了。
“喂,你疯了吗!”
白以南是医生,知道他的腿肯定是骨折了,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他这条腿就别想要了!
“顾安他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过,他说他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周骁行,你和你的父母把小安害的那么惨,你让一个堂堂正正的高材生因为你躲躲藏藏了那么多年,现在又害他身败名裂,你根本就配不上小安!”
白以南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温润的人,人生中仅有的几次发脾气,全都是为了教训周骁行。
“还有,我会带小安回美国,带他远离这个是非地,我们会结婚,我和小安还有很多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们!”
白以南厉声警告道。
“你敢!”m.sxynkj.ċöm
周骁行一听到他要将人带走,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可是偏偏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我为什么不敢!”
白以南扔下这句话就摔门而去,不顾他在里面的大喊大叫。
他还要去医院里照顾顾安,没时间和他多费口舌。
白以南知道顾安着几天思虑过重,一整天都没有胃口,他还特地绕路去城北买粥。
可是当他提着粥回到顾安病房时,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地,只有一个护士在收拾着东西,哪里还有顾安的影子。
“这,这里的病人呢?”
白以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礼貌地问着护士。
“你说那个白白瘦瘦的年轻人吗?他三个小时前就办了出院啊,先生先生,你没有事吧!”
听了她这话,白以南手里提着的滚烫的粥一下就打翻在腿边,护士立马担心地问道。
“先生你等一下,我立马去拿拖把!”
白以南此刻脑袋嗡嗡作响,顾安居然一个人走掉了,他现在身上带着伤,又没有钱,他能去哪啊!
白以南心里快急坏了。
顾安回了他一开始住的出租屋,从布满灰尘的床底下拿出了他藏在这里的身份证还有以备不时之需而放置的几捆现金。
他就带着这些钱和母亲的遗像,连夜坐大巴回了老家坞清河镇。
他决定一辈子永远不回s市,就待在坞清河镇孤独终老,永远也没有人能找到他。
一路颠簸,转了好几趟车,顾安才在深夜到了坞清河镇。
这里地处偏僻,和十五年前根本就没什么变化。
他和母亲住的老院子外面的篱笆已经被齐腰高的茅草淹没。
前些天坞清河镇刚下过雨,地上全都是积水。
顾安怀里抱住母亲的遗像,一手拨开茅草,艰难地往里钻。
“吱呀”一声,已经被雨水腐朽了的木门轻轻一推,门锁就应声落地。
里屋迷漫着腐朽糜烂的气味,蟑螂老鼠一听到声响就满屋子乱窜。
“啊!”
顾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紧紧抱着怀里母亲的遗像,壮着胆子往里面进。
以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在坞清河镇里,顾安家还算是有钱人家。
这栋房子是典型的复室双层,而现在却变得破破烂烂。
顾安忍着恶心从角落里拿出一把破旧的扫把,把客厅角落粗粗地打扫干净,就随意地合衣而睡,打算先将就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月光透过摇摇欲坠的窗户在地板上照出斑驳的树影,摇摇晃晃,就如顾安那颗始终没有平复的心一样。
他蜷缩在地板上,脑海里却始终浮现着周骁行那副带血的面孔,还有他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泪珠从他紧闭的双眼流下,终于在这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呜咽着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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